過了好半天,許歡涼終於回過了神來,只見她用著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望向站在自己面前西裝革履的維克多,彷彿有些不太敢相信他說的那些話一般!他說他就是那天那個闖入到自己病房當中的賞金獵人?可是維克多不是前意大利皇室的二皇子麼?他又為什麼會變成賞金獵人?
彷彿看出了許歡涼眼神當中的疑惑,維克多宛如玫瑰花一般的嘴角緩緩的勾起,沒有人知道隱藏在這張好看的面皮下面的到底是一顆怎樣冷漠的心!許歡涼感覺到奇怪的只不過是因為在見到維克多臉上的笑容時候並沒有之前的那種和煦的感覺!這個人只不過是在假笑而已,可是儘管如此也足以迷倒許多女人!
「維克多,你真的是那個賞金獵人麼?」許歡涼巴掌大的小臉微微的抬起,看著維克多俊逸的面容,心裡頭忍不住的泛起疑惑!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是危險,儘管表面上受到現代文明的約束,可是放蕩不羈卻是滲入他骨髓裡的東西!
「怎麼?你要看一下麼?我可以從這裡跳下去驗證一下我說的話!」維克多側頭,深邃的眼眸緊盯著許歡涼的小臉,大掌狀似是開玩笑一般的抵在白色的歐式陽台柱子上,那半真半假的模樣頓時令許歡涼驚慌了一下!
「不用,我相信就是了!」許歡涼的眼神忍不住的向下看去,這裡距離地面足有三層樓那麼高,如果維克多跳下去出了什麼事情,自己難辭其咎!
「賞金獵人只不過是我的副業罷了!不過你要幫我保密——因為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就只剩下你知道了!」維克多的話語當中令人感覺到無限的曖昧,他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許歡涼一頭烏黑的長髮之上。
那黑玉一般的髮絲將她巴掌大的小臉襯托的更加清純脫俗,白瓷一般的肌膚令人忍不住的想要親手的觸摸一下,也只有親手碰觸到了那雪白的皮膚之後才會有一種滿足的衝動!維克多這樣心想著,黑色的長褲當中卻傳來手機嗡嗡的震動聲,頓時將他拉回到了現實中!
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許歡涼,他單手從西裝褲當中掏出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在聽到電話那一頭手下的匯報之後,深邃的眸子裡佈滿著沉著!許歡涼將他臉上的變化盡收入眼底,如果說剛才這個男人字啊面對著自己的時候是不羈邪魅的,那麼現在這個沉著冷靜的男人又是不同尋常的!
像是他們這種身份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歡搞兩面派?維克多是這樣——閻蒼穆也是這樣!
許歡涼的眼神恍惚了些許,她怎麼又想起那個殘酷的男人了?昨天晚上他親口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彷彿還歷歷在耳,沒有人知道她到底鼓起了多麼大的勇氣說出那句想要做尋常的夫妻的話語,果然——是自己不自量力了麼?kmq2。
這樣的想著,許歡涼微微的倚在白色的陽台欄杆上面,烏黑的長髮柔順的披在她的身後,微風拂過撩起她的發!她下意識的輕撫著自己的腹部,這個孩子的確是閻蒼穆恩賜下才能留下來的,那個男人說的沒有錯!她絕對不能夠在惹他生氣了——否則,萬一有一天閻蒼穆發瘋讓她做到腹中的胎兒,她一定會發瘋的!
當維克多接完電話轉過身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許歡涼輕撫著自己的腹部站在陽台上向外眺望的模樣!那種神聖的容不得別人侵犯的美麗令他忍不住的不想要移開自己的眼球,望著她的一舉一動,這樣的感覺對於維克多來說是陌生的!從來沒有過任何一個女人可以令他有這樣的衝動!
上一次在閻家的老宅也是因為她的緣故自己竟然會和閻蒼穆對上,想想還真是不可思議!
維克多的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他有更重大的使命不是麼?普通男女之間的小情小愛做就已經不屬於他了,這樣的想著——維克多回想起剛才接通的電話!
閻蒼穆竟然會出動暗集團許久都沒有動過的那波勢力來尋找許歡涼,這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維克多望著許歡涼脂粉未施的小臉,此時的許歡涼長髮柔順的披在身後,幾縷調皮的髮絲在她的頰間被風吹拂著,那模樣就像是一個剛剛進入社會的大學生一般清純!
陽光傾灑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們兩個人的命運纏繞在一起。維克多深邃的眼眸當中透出一股耐人尋味的表情,對於自己來說,他心裡很清楚這樣柔弱的女人不適合自己,可是他人生當中第一次的這麼想要挑戰極限!
他和閻蒼穆不同,他看得出來,閻蒼穆到現在為止都很抗拒許歡涼的影響,對於維克多來說這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愛情與憎惡是人最基本的情緒與感情,既然不能抗拒那何不順應自己的心?
維克多與他的大哥不同,維裡奧一心沉迷於花叢,似乎對什麼事情都不上心。而他不同,他是一定要完成祖輩的遺願,要令皇室重新的回歸到意大利的土地之上,這樣的話——不論如何就必須要得到意大利最大勢力的贊成!而作為經濟與地下勢力的一把手,暗集團就成了他們首要要恭維的對象!蒼之看是。
在這種時候惹怒閻蒼穆絕對不是什麼最好的決定!
「許歡涼,我送你回去!」維克多幽深的目光帶著慵懶邪肆的笑意,眼神卻在許歡涼倏然轉過身來的那一刻透出了一抹驚艷。隨著許歡涼剛才的動作,原本靜靜披散在她身後的烏黑長髮也跟著擺動了起來,沁涼泉水一般的眼眸深深的映入到了他的眸光當中。
令人忍不住的在心底深深的悸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