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不要騙我,每次你都拋下我就走了。」徐雪把頭埋在他懷裡,悶聲道。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雪兒,知道我們在哪裡嗎?」
「不管在哪,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雪兒,還記得你坐鄭荃的車子來,下了車,進了房子,看到很多照片,然後你哭了,告訴我,你為什麼哭?」
「我為什麼哭,咦,你怎麼知道我哭了,原來你一直跟著我,你還是捨不得我,是不是?」
葉問天一聽,壞了,雪兒還以為自己死了呢。
「雪兒,起來。」葉問天抱起她,打開衣櫃幫她換衣服。徐雪也由著他,居然一點反抗也沒有,好像習以為常似的,還笑著說:「問天,你對我真好,幫我買了這麼多衣服,要是我不來豈不浪費了。」
弄得葉問天是哭笑不得,雪兒心裡有他,在他面前這麼熟悉,放鬆,這是好事,可她現在這個樣子,又讓他很是擔心。
「雪兒,我們走。」葉問天抱起她,把她屋頂上帶。
「哇,好漂亮啊,原來人死了和活著都是一樣的啊,你看這花,這植物,這桌椅,哇,跟真的一樣呢!」徐雪被他放下來,跑到邊上興奮地說道。
「雪兒,你看看天上,太陽還沒有完全西沉,再看看我們的影子。」葉問天抓住她,盯著她說道。
「是啊,我們怎麼可以在太陽底下呢?不是說不能白天出來嗎?對了,還有影子,我們怎麼會有影子呢?」徐雪看了看,困惑地說道。
「雪兒,我們沒死,我們都還活著,看著我,你現在不是在做夢,是真的,我在這,你也在這,我們在一起。」葉問天盯著她的眼睛,語氣堅決地說。
「可是……」
「沒有可是,雪兒,你雖然失去了十年的記憶,但你現在是清醒的,知道嗎?那十年你忘了,可你沒忘了我,你記得我,對不對?」
「我,我,我還活著,我還活著,那天天呢,爺爺呢?」徐雪腦子裡一片糊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了。
「他們都在家裡,要不要給爺爺打電話?」
「不,不,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去找爺爺,找天天。」徐雪說完,人完全像丟了魂似的,搖搖擺擺就往前衝,根本沒注意自己是在頂樓花園。
「雪兒,你怎麼了?別嚇我?」葉問天嚇得抱住,急切地問。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雪兒,我怎麼會不要你呢,你知道我有多愛你,想你想得有多苦,怕你受刺激,每次都只敢遠遠的看著你,我要你,雪兒,我要你。」看到徐雪受傷的眼神,葉問天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裡,他現在是真的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不應該這樣走到她面前,又一次讓她受傷了。
「你不要我了,我要爺爺,我要天天。」
「好,我馬上帶你去見爺爺和天天,先吃點東西,好不好?」看到像個失魂的娃娃一樣的徐雪,葉問天開始後悔了,他現在不知道是誰的錯了,該怪誰。雪兒記得他,對他一如當初的依戀,這本來是好事,證明她並沒忘記他,她愛他一如他對她的愛,可她現在這幅樣子,唉……
葉問天喂什麼,徐雪就吃什麼,什麼也不說,眼睛也無神,讓他心痛的都要昏過去,他是後悔,但這樣的她,他也絕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