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怎麼樣?」文凱正在講著電話。
「還那樣,一會燒,一會退,我看他心火太旺了,見到徐雪了嗎?」
「剛跟她談完,她好像不太願意提到問天,一口就回絕了。」
「真的,沒想到她脾氣這麼硬,難道她就這樣放棄問天了?」
「不知道,但她瘦了蠻多,估計也挺痛苦的,二個深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二人都痛苦。」
「文凱,我跟你說,碰什麼也別碰愛情,問天這幾天跟瘋了似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所以才病倒的。」
「你說我們能做些什麼嗎,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二個這樣下去?」
「我們能幹什麼,本來我還想趁問天病了,說不定徐雪心一軟就原諒他了,沒想到她沒有。」
「徐雪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會去看問天呢,當時你一說我就覺得不可能。」
「那是,聰明的女人不會這時候闖混水,算了,我們試過了,下面就看問天自己的本事了。」
晚上,徐雪從噩夢中驚醒,打開燈一看,自己才剛躺下沒多久,也沒睡意了又拿起毛衣織了起來。
「媽媽,我要的是橙汁,你怎麼給我倒的是牛奶啊?」
「啊,哦,對不起,我去給你重新倒。」
「雪兒,怎麼了,我來吧。」徐皓伸手過去接過了杯子,這幾天徐雪一直丟三落四,魂不守舍的。
「沒事,可能沒休息好。」徐雪笑了笑。
「晚上早點睡吧。」
「知道了。」
徐雪睜大了眼睛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病好些了沒有?曾經那麼親密的二個人,現在卻連一點消息都沒有,誰能是誰的誰?
葉問天反覆燒了快一周,才慢慢的控制住,開始恢復了。算了算時間,自己已經半個月沒見雪兒也沒聽到她的聲音,思念象潮水一樣快要把他淹沒了,不徹底解決舒暢的事,他又有何面目去見她呢?
葉問天的身體剛開始恢復的時候,舒暢來了。
「問天,聽說你病了,現在怎麼樣,好些了嗎?」舒暢一進門就關心地問道。
「你來幹什麼?」葉問天不高興地問道。
「人家還不是聽說你病了,怎麼,我來伺候你,你還不高興?」
「不需要,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問天,我們一起回公寓吧,這裡這麼小,怎麼能休息的好呢。」
葉問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想都不要想,你走吧,以後也別來了?」
「你什麼意思啊,我好欺負啊,想娶就娶,想甩就甩啊,沒門。」舒暢不顧護士在旁邊,一屁股坐在床上。
「你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秤不離砣,公不離婆。你住這,那我自然也住這裡了。」
「舒暢,我正發燒病著呢,你如果不太傳染,我也沒意見,不過你肚子裡的孩子……」
「好,我不煩你,你把公寓的鑰匙給我,我要回去住。」
「公寓,不可能。」
「你給不給我鑰匙?」
「不給。」
「你……」
舒暢用手指著他,氣的牙關咬的吃響。
「那你在旁邊再給我開個房間。」
「要開自己開,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你拿錢給我。」
「你是你,我是我,憑什麼你住酒店我要付錢?」
「我是你老婆,當然要你付款了。」
「憲法上哪條寫明了我要付錢,趕緊走吧,我要休息了。」葉問天說完,還真的躺下來準備睡覺了。
「你……」舒暢氣的啞口無言了,想到那個一直悶聲不響的爸爸堅持要離婚的時候,平時囂張跋扈的媽媽一下子就軟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著爸爸不離婚。
舒暢呼了一口氣,終於忍住了沒再發火,走了出去。這些天她一直在父母身邊周旋,到最後還是無功而返,生性內斂的爸爸鐵了心要離,哥哥舒展跟她說的話讓她再也不想做什麼努力了。「舒暢,他們二個其實早就應該分開了,他們是那時候環境造就下的產物。你想想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哪天開心過,二個人都不幸福,分開也許是最好的結局。還有舒暢,你和葉問天也不是同一類人,他是永遠不可能愛上你的,但你既然下定決心一意孤行,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堅持說孩子是他的,如果孩子真的是他的,那我勸你收起你的脾氣,你看到媽媽的下場就應該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是男人無法接受的,即使象爸爸這種脾氣的男人更何況那個男人是葉問天。該說的,我已經全部都說過了,我真的希望你拿掉孩子離開他,過你自己的生活,那裡才會有你的幸福,你不聽,日子是你在過,我代替不了你,那接下來該如何生活,如何和他相處,後面的結局是什麼樣的,你自己都要承擔,但哥還是再勸你一句,和他千萬不要再耍心眼,否則吃虧的只能是你。」
舒暢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這個孩子會永遠是個秘密,到死她也不會說出來,對不起寶貝,媽媽利用了你卻不能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