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情這段時間工作很糟糕,總是丟三落四,失魂落魄,心裡像堵了塊石頭一樣沉甸甸的。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舒暢,也不知道該不該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哥哥,她知道哥哥答應婚事的因尤。她沒有把去見過徐雪的事情告訴任何人,但她知道這件事情讓家裡整個罩上了一層灰色,每個人的臉上,心裡都迷漫著一層看到不到的東西。
舒暢在她委婉地拒絕多次後,仍然不時會給她打電話,告訴她自己準備婚禮的情況,她不明白為什麼她能如此自若,假裝自己很幸福,她明明知道哥哥並不愛她,這種自欺欺人的遊戲她為什麼演的如此逼真,讓她越來越看不懂她,甚至害怕。
哥哥回來的那天,她就知道了。自從答應婚禮之後,他就去上海了,手機也關了,沒人找得到他,也許他是需要時間去思考,去冷靜,去解決他和徐雪的事情。他回來二天了,再過二天就是他和舒暢的婚禮,自己難道真的希望他找個連自己這個從小一起長的都無法捉摸她心思的女人為妻嗎?他會幸福嗎?難道我真的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騙上當而不管不顧嗎?真的要因為這無中生有的事情,讓爸爸,讓哥哥一輩子不安嗎?如果自己說了又會不會對爸爸的工作不利呢?舒嬸會善罷甘休嗎?
葉問情在哥哥的樓下轉悠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去?最後她終於說服自己,事實總歸是事實,爸爸也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前途而誤了哥哥一生的幸福,他強迫他們結婚是因為覺得哥哥有錯在先,而不是為了他的官位。
「小情,你怎麼來了?」葉問天一開門,很意外地看到妹妹站在門口,他還沒有回家告訴家人他回來了。
「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和舒暢結婚?」葉問情一進門坐下就直接問道。
「你說我能不和她結婚嗎?那天你也看到了。」葉問天無所謂地答道。
「你並不愛她,真的是為了爸爸?」
「也許我是罪有應得,怎麼,就為這事?你以前不是一直替她叫屈嗎,現在隨了你的願了,你高興了。」葉問天根本不知道她來的目的,說話自己小心。
「我高興什麼呀,以前我怎麼知道她是這樣的人。」
「她是怎麼樣的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她是個騙子,你知道嗎,你那晚什麼也沒做,全都是她在騙你。」葉問情再也忍不住,一口出了出來。
「真的嗎?你怎麼知道的,告訴我。」葉問天很意外,靠近她仔細地問道。
葉問情一五一拾地把自己在電話裡聽到的全部說了出來,心裡頓時一塊石頭落了地,輕鬆地歎了口氣,問道:「哥,對不起,我其實應該早點告訴你的,可我……,我去見過徐雪。」
「什麼時候,為什麼?」葉問天正盤算著,突然聽到她提到雪兒,意外地追問道。
「我本來想,如果你愛的那個雪兒值的你愛的話,我就揭穿舒暢的謊言,成全你們。可是,我看到的徐雪根本就不值的你愛,等我回來的時候,又聽到了舒嬸威脅爸爸的事,所有我……」
「小情,你不瞭解雪兒,等你們熟悉了你就會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相信你會喜歡她的,真的。她是你哥最愛的女人,我不希望你對她有偏見。」
「我沒對她有偏見,你知道嗎,她背著你還有別的男人。」
「什麼男人?」
「那個男人跟她一起很親熱,還一起陪她去接她兒子,她還把車鑰匙給他讓他開車,說不定那車也是那個男人送給她的。」
「那男人叫什麼,長什麼樣?」
「不知道,他們很親密,很默契,不過那男的穿軍裝,應該是個副師級的,長得也帥,說不定他就是她兒子的爸爸,只是人家不能娶她,哥,我不想你受諞。」
「傻瓜,你哥就那麼好騙,那是雪兒的堂哥,她是什麼人哥心裡有數,相信哥,嗯?」
「她堂哥,不是說她是個無父無母,沒有任何親人的孤女嗎?怎麼可能有這麼有身份的堂哥呢?」
「她也是最近才找到的,她的爸爸是徐善平徐爺爺的親兒子,只是從小就失散了,雪兒長的很像她父親,正好被徐皓看見,帶她去做了dna鑒定,才確認的。」
「真的,那為什麼你不告訴媽媽呢,她一直以為她配不上你的身份,如果不是她有個兒子的話,倒是正合了媽媽門當戶對的觀念。」葉問情畢竟是從小在大院裡長大的孩子,對政治上有敏感度不是一般孩子能相提並論的,她當然知道徐善平是誰,是做什麼的,他的兒子,孫子又是做什麼的。
「雪兒有她的驕傲,她希望我們家接納的是她,而不是她的身份和其它。」葉問天有點自豪地說道,別說她的身份,只要天天的身世一說出來,爸媽也是不可能不答應的,這是雪兒的驕傲,他應該成全。
「是這樣。」葉問情心裡對徐雪又有了新的認識。
「可她說和你分手了,沒有任何瓜葛。」葉問情不解地問。
「她和我分手,不代表她不愛我,這事一下子跟你也說不清楚,總之一句話,她會是你嫂子,等有機會我會讓你們相處,你就會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相信我,你一定會喜歡她的。」葉問天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先別跟爸媽說這事,我還有事要辦,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開了車,那我走了。」
「好,我送你下樓。」說完,葉問天站起來,把妹尋送到了樓下,看到她的車子開走,急忙轉身回到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