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宏疾步走至赫連胤寢殿,一刻也不能緩,心急如焚,
「大祭司,皇上不在殿內」
什麼?都這時候了,居然赫連胤不在,去哪了,難不成在皇后那?這時自己貿然去明擺著是為了女皇的事,既然她那不能去,不如…
太華殿門口,天宏氣若淡定的守著,他相信太后一定會見自己,果然一位公公做了個請的姿勢,天宏不客氣的大步跨進,人未到,便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
「大祭司有事麼?如果只為了女皇之事,我想就沒必要了」
天宏笑看著徐徐走來的人,不急不慢道,
「太后,今天我來不是為了女皇之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個道理還是懂得,只不過,太后,你有沒細想,你做的一切是為了什麼?是扶持您的兒子?還是想一統天下?」
「放肆,您一個小小的大祭司膽敢揣測哀家的心思」
天宏微彎著腰,平淡道,
「太后,請息怒,宮中人雜嘴多,不是有意偷聽,而是無意進入耳朵,那晚,我本去找女皇的卻發現皇后娘娘偷偷的躲在您的寢殿外,可也沒多想,就走了,那晚應該發生了什麼吧,很奇怪的是第二天宮裡就死了人,真是令人費解啊,其中估計只有瞭解的人才會知道吧」
夏媚不動聲色的坐在椅榻上,心思早就轉了幾回,對啊,那晚的人武功絕對算得上高手,晴兒的宮女說自盡了,也太勉強,看來其中有貓膩,
「大祭司,這是何用意?」
「呵呵呵,太后,我並非挑撥離間,皇位是每個人都夢寐以求的,難保別人沒有二心」
夏媚心一咯登,轉過身,神情嚴肅,晴兒,自己對她瞭解還真是太少!
「哀家謝大祭司提醒,不知大祭司可有其它事?」
「呵呵,太后,別這麼心急攆我走,寶藏圖既然是女皇說在赫連軒身上,難保女皇早已私藏了起來,」
夏媚可坐不住了,騰地一聲站起來,
「你再說一遍」
「呵呵,太后您別緊張,要想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還真是傷腦筋,太后好好想想,我就不打擾了!」
夏媚此時的心再也平靜不下來,他知道的事太多,難保晴兒不會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他說的不無道理,說不定寶藏圖真的在上官納雪身上,強逼利誘估計她不一定會說出,看來得想個萬全之策,
天宏相信這老妖婆定不會現在要了女皇的命,自己也是猜測,想不到赫連胤對雪兒還真是情真意切,竟然封鎖了全部的消息,不然可想而知,
「誰?」
赫連胤?這麼晚了,來這做什麼,
「皇上,天色不早,您在這做什麼?」
卻發現赫連胤專注的看什麼,一絲不苟,天宏也好奇的湊近,啥也沒有,
「大祭司,你看著地面有什麼區別?」
天宏仔細的對比著,雖不明顯,可習武之人察覺度很是敏銳,
「被人動過」
赫連胤點點頭,說道,
「雪兒說她給楊晴自製的香水就是提取這裡名叫鈴蘭的一種花,但她並不知情」
哦?天宏再一細看,不錯被人動過手腳,忽而聽到腳步聲,兩人瞬間隱藏了起來,
「小紅,你說娘娘為什麼要把這麼美的花全部弄掉啊,多可惜!」
稚嫩的聲音透著不解,卻見一雙手緊緊的摀住她的嘴巴,小聲道,
「噓噓,這花是蘇皇后種的,那時娘娘也挺喜歡的,好了,做奴才的直管按吩咐做事就行」
天宏雖不認識蘇皇后是誰,不過瞥見赫連胤沉思的眼,估計這事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