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無法入睡,腦海裡都是剛才的那支舞,好像身不由己似的,要不是那笛聲,可能自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笛聲?幽情?雪兒騰地一聲從床上跳起來,直接奔出屋外,一開門見到天宏,很是意外,這廝不進屋在外面做什麼,
「天宏,你在面做什麼?」
「幽情走了!」
「什麼?」
雪兒不可置信的問道,好不容易見面,他為什麼要走,難不成?怨恨的看向站立的人,
「是你,對不對!」
天宏看到雪兒的眼神時,柔軟的心再次冰涼,呵呵,原來自己在雪兒心中如此的狹隘,終究自己想錯了,聲音淒涼,
「幽情本就習的是奇功,加之受創,身心筋脈早已毀斷,只有常年冰天雪地的雪山,才能維持他的生命,所以我叫人送他去了那裡!」
一身落寞的背影,雪兒不知如何開口,自己誤會他了,
「雪兒」
赫連胤一見到雪兒,臉上早已樂開了花,還沒來得及和雪兒好好說說話,就聽到一聲急切的喊聲,
「皇上,不好了,皇上,不好了!」
赫連胤惱怒的看向瑟瑟發抖的人,不悅道,
「出什麼事了,還不快說!」
「國師,國師,出事了!」
慕容旭?
「快說!」
赫連胤也著急不已,對啊,最近好像是很久沒見到他人了,就連百花節也沒見他露面,
「死了」
什麼?雪兒驚訝的愣然,慕容旭死了?怎麼可能?焦急的搖晃著地上的人,喊道,
「屍體在哪?」
「在,在殿外」
雪兒和赫連胤急速的跑過去,殿外早已圍觀了很多人,赫連俊他們也在,就連楊晴也在,
「慕容旭,」
雪兒撥開人群,望向地面上的屍體,哇哇的大哭了起來,聲音淒慘,眼淚更是決了堤的洪水,嘩嘩直流,
「姐姐,也許這屍體不一定是國師!」
楊晴安慰似的扶著雪兒的雙肩,勸慰道,眼卻直直的盯著,眼裡的喜悅一閃而過,
「是,肯定是的,」
雪兒痛心的執起一隻燒焦的手,指著中指說道,
「我們家鄉有個風俗,如果一個男人中指戴上戒指就表明心有所屬,這,這還是我告訴他的,如今,卻….」
雪兒哽咽的說不出話來,顫抖的伸出手,摩挲著那張已成焦炭的臉,哭道,
「師兄,到底是誰,是誰害你成這樣,就算你全身被燒成灰燼,雪兒也認識你啊,你不是說過喜歡雪兒的嘛,為什麼,為什麼就走了,」
看著扒在屍體上痛苦的人,赫連胤也很難過,慕容旭,我的好兄弟,我一定會為你報仇,查出真相,趕緊抬眼看向前方,憋住快要滑落的淚水,天宏默默的注視著,這幾人的表情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雪兒雖情真,可真假難辨,因為傷心未到程度,楊晴雖傷感,可眼底似跳躍著興奮的火花,至於其他人看客最多,看來這其中必定有原因,不動生色的扶起地上的人,
「女皇,不必太過哀傷,我想國師也不希望看到你為他如此傷心,身體要緊!」
雪兒隱忍著淚水,可還是如小溪般往外湧,難道自己猜錯了?天宏也迷惑了,
「來人,把國師好好安葬,一定要隆重點!」
天宏扶著失魂落魄的人,心疼不已,此時赫連軒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了,只有赫連俊看不出表情,自己不是應該高興麼,可為什麼難過,恨恨的甩掉腦子裡的雜念,可還是癟癟嘴,慕容旭,想不到你死了,還害我傷心!
太華殿
夏媚悠哉的品著茶,一旁的丫鬟小心翼翼的修著艷麗的指甲,瞥見門口的人,笑道,
「皇后,無需多禮,」
楊晴抱著小皇子一臉的開心,
「還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楊晴的雙手一抖,這老妖婆知道了什麼,強壯鎮定道,
「太后,眼看這連兒越長越大,臣妾心裡歡喜的很!」
「是麼?」
「啊,太后,女婢該死,奴婢該死」
夏媚不在意的打量著自己的指甲,少了一角,瞄見臉色煞白的人,難得和顏悅色道,
「下去吧,坐吧,晴兒,屋裡就我們兩人,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慕容旭好歹也是本國國師,才華橫溢,是不可多得人才,就這樣被你殺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太后」
楊晴噗咚一聲跪倒在地上,無辜可憐,
「太后,不是我做的,真的,」
夏媚不信任的搖搖頭,
「晴兒,我們是同類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我也不是怪罪你,只是提醒你罷了,做事要講究完美,可不能落下什麼把柄,懂麼?」
「謝太后教誨,可這件事真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是有打算的,可還沒…」
只見夏媚一個眼神,楊晴趕緊噤聲,斜睨見門口的人影,若無其事的坐到一旁,
「母后最近身體可好」
赫連胤輕聲問道,不在意的看著一旁的人,
「皇上」
「免禮吧,既然母后身體安康,那胤兒就不打擾了!」
「皇上….」
楊晴失落的站起身,一臉的悲哀,
「呵呵,晴兒,成大事者,要懂得拿得起放得下,不要輕易讓人猜透你的心思!」
「是,太后,臣妾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
看來這件事未必是她做的,難道另有其人?到底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