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總是在欲失去或者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很多時候這樣的珍惜只會留下一生一世難以彌補的遺憾。
我們總是在走走停停之間忽略了身邊最溫暖的風景,可當我們想起時,在回顧,一切早已遠去。
我們更改學會珍惜身邊的每一處可以觸手可及的風景,切莫留下一生的遺憾。
張伊籐開車到市區周邊的一個郊區裡,尋了一個僻靜的林蔭道把車停下來,小徑深深,乾淨的只有幾片不小心零落的葉子,樹林裡鳥兒們在枝頭愉快的啁啾,越是如此顯得越發安靜,所謂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這兒的確是一個讓人安靜,放鬆心情的好去處,然此時張伊籐無心欣賞這一切的美好,車窗緊閉,他掏出一盒剛剛買來的香煙,抽出了一根,點著了火,在肆無忌憚的吞雲吐霧,煙霧裡他那一臉難以抹去的惆悵與悲傷,他無法馬上趕回家,需要找尋一處好生的平靜自己的心情,不能夠讓若溪看到蛛絲馬跡,他決定在尋到合適的骨髓之前必須瞞著她這件事,可他又害怕自己的演技不夠好,害怕被她看穿了。張伊籐平日不怎麼抽煙的,要嘛在談生意時象徵性的抽一根,要嘛就是心情極度鬱悶時,其實如他這樣的男人有很多。女人悲傷的時候喜歡用眼淚表示,而男人在悲傷的時候要嘛尋一處安靜用酒精把自己麻醉,要嘛就是盡情的吞雲吐霧。
張伊籐很想尋一個人好生的傾訴一番,然而翻開手機卻尋不到人,一念之間他想到了陳倩倩,可這個念頭馬上被他扼殺掉了,不管自己和陳倩倩之間是否還有感情,不管她是否還會來糾纏自己,這會子自己都絕對不能夠再回頭了,不然自己真的就徹底的失去最愛的人了,對於出軌之事他隨後悔過,可卻從未如現在這般徹底,若不是自己這一年左右對若溪的忽略怎會如此,是自己傷了她的心,撕碎了她的夢,原本可以用後半生的時間來彌補的,誰料想中途出了這等事,若溪的壽命只剩下一年。老張不敢去想如果尋不到合適的骨髓給若溪配型會怎樣,他更不敢去想若一年之後自己真的與若溪陰陽相隔了,自己該如何,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對若溪的深愛,即使他與陳倩倩纏綿的時候皆如此。
……
若溪坐在床上靠著床欄看安意如的新書《日月》,她的心因為安意如那婉約柔美的文字而變得甚是平靜,此時她忘卻了週遭的繁華,心與魂置身於書中,感動於長生對尹蓮的那番不計回報,刻骨銘心的愛,同時也感動於尹蓮與謝江南的那段深情之中,突然聽到房門開了,若溪下意識的把頭從書中抽離出來,之間老張緩緩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很是平靜。
「伊籐你回來了,檢查報告拿回來了?」若溪柔聲問。
張伊籐沒有說話,而是幾個箭步跨到了床邊,伸手把若溪緊緊的懶在懷中,他的擁抱那麼的緊,讓若溪欲窒息的感覺,彷彿這是訣別的擁抱那般,「伊籐你怎麼了?把我抱那麼緊,我都要喘不過氣來了。」若溪對於自己老公突然的深沉,如此急切過,這樣的擁抱讓若溪隱隱有些不安,除了這緊緊的擁抱之外,若溪還修道了男人身上那濃濃的煙草味道,使原本就敏感的她不得不心生疑惑。
許久之後張伊籐才緩緩的把若溪放開,「檢查報告出來了,上面說你有點兒貧血,所以醫生給你開了點兒藥,你只要每天按時吃很快就好了。」他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平靜,自然。
若溪一聽自己沒事,自然是高興的,可還是不無抱埋怨說,「我說我沒事兒吧你非得帶我去檢查不可。」
面多若溪的埋怨張伊籐平靜的一笑,手愛戀的拂過她有些凸起的顴骨,說我只是想萬無一失嘛。
……話說我最小的舅舅也得了絕症,與死神坐著最後的鬥爭,每天看到媽媽為此那般難過我心中也好生難受,期待有奇跡,祈禱一切能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