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玫瑰酒吧裡到處瀰散著曖昧氣息,紅男綠女,燈迷酒醉,婉轉悠揚的音樂帶著少許的迷幻色彩,讓人有種萎靡慵懶的感覺,張伊籐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手裡端著一杯酒,卻一口也沒喝。
「對不起,我遲到了。」正在張伊籐胡思亂想之極面前出現了一個衣著時尚,亮麗嬌媚的女子,燈光之下她的身段凹凸有致,如花的臉上散發著與此時環境極為相稱的光暈,她看他的眼神永遠都是灼熱如火的,那一雙大大的眼睛彷彿有著勾魂的魔力。來著非別,正是陳倩倩,這是他們年前在東川飯店分別之後的第一次相聚,說好了從此不聯絡,可是張伊籐還是經不住陳倩倩的再三糾纏,其實也是他的決心沒有徹底的下定,這婚外情不能夠把責任推給小三,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這兩天若溪一直在外面拍戲,每天下班回家張伊籐都要面對沒有燈火的房間,故覺得甚是鬱悶,他希望的生活就是老婆乖乖的呆在家裡,自己無論多晚回去都能夠看到家裡的燈是亮著的,他不太喜歡女人在外面工作,更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踏入娛樂圈,可現如今面對若溪的一意孤行,他極為無奈,所以才想從情人這兒尋找一絲絲的慰藉。今天晚上若溪要參加東川衛視元宵晚會的錄製,會很晚才能回家,所以張伊籐才毫無顧忌的來到了酒吧。
張伊籐緩緩的把目光從女子身上移開,不慌不忙的說;「沒事我也來了沒多會兒,坐下吧。」
陳倩倩坐在了張伊籐的對面,剛剛坐下服務員就過來了,「給我來一杯拉菲,謝謝。」
不大一會兒工夫服務員把陳倩倩點的拉菲紅酒送了上來,然後就知趣的退了下去。
陳倩倩短期酒杯喝了一小口,然後放下,她看到張伊籐的酒杯依然是滿的,就笑著問,「你來這種地方不就是借酒消愁的嘛怎麼杯子裡還是滿的啊?」
張伊籐稍稍沉吟了一下,說;「借酒消愁跟我不沾邊兒,我何愁之有啊,你是開車來的還是打車來的?」
「這有區別嗎?」陳倩倩挑了挑眉,語氣曖昧的問,
「沒啥區別只是隨便問問,你說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我可以給你介紹。」張伊籐喝了一口酒,酒精的刺激讓他的神經為之一震。
陳倩倩一聽對方又說給自己介紹對象,很是無奈的擰了一下眉,嘴角帶出了絲絲笑意,「我的事兒你用不著超新,你還是好好操心你老婆吧,你老婆那麼單純的一個人你就不怕她被大灰狼給叼走了。」
張伊籐狠狠的瞪了倩倩一樣,「她已經過了被大灰狼誘騙的年紀了,這一點我對她很放心。」
「真的那麼放心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幹嘛七年都不讓她回到娛樂圈啊?」陳倩倩一臉不屑的看著張伊籐,她並不算太瞭解坐在自己對面曾於他有過多次親密接觸的男人,雖然他們在床上是非常好的拍檔,可是真正下了床之後到了現實中她未必真的瞭解他。
張伊籐長長的歎了口氣,說;「我反對若溪做藝人不是因為怕她被大灰狼給叼走了,而是因為我個人不喜歡事業型的女人,我希望自己的老婆能夠在家裡相夫教子,能夠做我背後的女人,不希望她去拋頭露面,還有一點我不得不承認我對娛樂圈的藝人沒有什麼好印象,覺得若溪不太適合哪個圈子,而我和我前妻陳安雅之所以沒有感情,最終走向離婚這一步就是因為我們倆的性格不合,她是一個女強人,有極強的事業心,而且在很多事情上她都不能夠順著我的心意來,我們京城為一些小事吵的不可開交,她是大女人,我是大男人,這東風和西風在同一個季節裡出現自然不和諧了。」張伊籐還是第一回在陳倩倩面前提及自己和前妻之間的的事,而更是第一次讓對方知道自己在生活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從來不否認自己的大男子主義。張伊籐這次找陳倩倩出來不是為了床上那點兒事兒,而只是想照一個人來傾訴傾訴而已。
陳倩倩聽完了張伊籐的這番傾訴之後她的眼睛真的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沒有想到平日裡看似儒雅溫和的男人居然是一個男權主意極強之人。「那現在若溪不聽你的話了,你打算怎麼辦?如果她繼續堅持做藝人你會和她離婚嗎?」陳倩倩略顯期待表情眼巴巴的望著雙眉緊鎖的張伊籐。
「我和若溪當然不會離婚,因為我愛她,其實如果不是我和你之間的事那麼若溪是不會重回娛樂圈的,她不是那種事業型的大女人,我和若溪之間就好比魚和水,沒有了她我會覺得自己的師姐一片空白,任何東西都不能夠填補失去她之後的那份空白,而她同樣也離不開我,我們是相互依存的。所以無論怎樣我都不可能離婚,但我會慢慢的把若溪拉回到家庭中來的。倩倩你沒有真正投入的去愛過一個人,所以你不會明白我的心情,如果真的愛一個人那麼就可以去包容對方的一切,包括那一份讓自己不能如意的缺陷。」張伊籐態度堅決的向陳倩倩表面了自己不可能離婚的態度,同時他也毫不避諱自己對若溪的愛,也許就是因為心中的那份不在乎,所以他才能給在她面前把自己對若溪的愛說的如此直白。
面對張伊籐的直接和堅決陳倩倩的心在微微的疼痛,形如一把匕首慢慢的刺入自己的心口,說自己不明白愛一個人的感覺,自己怎會不明白?打成為他張伊籐情人的哪一天起自己就已明白了,原來愛情可以讓一個人不顧一切,陳倩倩當初就明白張伊籐不會為自己而合若溪離婚,但她還是毫不猶豫的跟了他,就是明白他的態度,所以自己才不曾去打擾過若溪,不曾用任何手段來逼他離婚,如果是那樣他們的感情會徹底的決裂,陳倩倩是是愛張伊籐的,愛到了心坎裡。「既然你那麼愛若溪那你為什麼i今天又約我出來見面?」陳倩倩苦苦一笑,眼角掛著一抹晶瑩。
張伊籐喝乾了杯子裡所有的酒,好半天才吞嚥下去,方喃喃的說;「我只是想找一個人傾訴一下而已,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倩倩我對你只有虧欠,你比佳佳大不了幾歲,我在想如果某天也有一個可以做自己父親的男人解開了佳佳的衣扣我一定會和那個男人拚命,所以倩倩我不希望自己在繼續犯罪下去了,希望你能夠成全我,更是成全你自己,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一個好人就嫁了吧。」
聽到張伊籐那一句找一個好人就嫁了吧,陳倩倩難以自已的淚如雨下,「我從來沒有奢望過你給我什麼,我只希望你別對我這麼無情,不要從你身邊把我徹底的趕走。」面對陳倩倩的盈盈粉淚,張伊籐的心也是千回百轉,他只是默默的給倩倩遞上了紙巾,原以為可以找人傾訴好讓自己輕鬆一下的,誰料想非但沒有輕鬆,此時心情反而更加的沉重了。
……
若溪今晚參加東川衛視的元宵晚會錄播,她和黃子明一起唱了《你的眼睛。,唱完之後她去了後台換了衣服就打算離開了,而李小曼叫住了她,同時小曼的身邊還有黃子明,「若溪,子明,我們一起去吃夜宵吧。」若溪一看子明,就忙搖搖頭,「我不去了,已經十點多了,我想我還是回家吧。我老公會擔心我的。」她不想坐李小曼和黃子明之間的電燈泡,所以就婉言的謝絕了小曼的邀請。
「你太不夠意思了,平日咱們都忙,好不容易能夠聚在一起,你別太不給我面子了,我們走吧。」李小曼不等若溪反應過來就拉著她朝電梯那兒去,黃子明只能夠在後面跟隨者。
仨人一起來的了東川廣電大廈對街的一個小吃店裡,現在已是晚上十點多了,所以客人不太多,他們仨人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坐下,然後各自要了一碗雲吞麵。
「子明,若溪,今天晚上我才發現你們倆實在太般配了,一個王子一個公主,可惜了你們倆是恨不初見未嫁時啊。」李小曼和若溪坐在一排,而黃子明坐在二人的對面,他們正在等麵條出鍋的功夫,故愛開玩笑的李小曼開始拿著他們倆打趣。
若溪的臉一下子紅了,她狠狠的掐了小曼的手一下,罵道;「你這臭丫頭胡說什麼啊,我可是有老公的人啊,再說了哪有人會說自己的男朋友和別人女孩子很般配的啊。」
「我倆可可是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別聽那些娛樂記者瞎編,是吧黃子明同志?」李小曼說著就朝對面安靜的看手機短信的黃子明一眨眼,「是啊是啊,我們倆別說一毛錢一分錢關係都沒有。因為我們之間花錢是一般都是aa制,的不存在誰欠誰。」黃子明抬起頭來一臉的笑意,而他看小曼的眼神裡分明有著柔情,二人相互對視,分明能讓別人看出默契來。
正在這時候若溪的手機響了,是來信息的聲音,「寶貝兒你什麼時候回家?要不我去接你。」若溪看到這溫暖的字眼她的臉上綻放著幸福的笑,忙回了一條,「老公我已經錄完節目了,正合子明還有小曼一起吃夜宵,你不用來接我了,等會兒小麗會送我回去。」
「若溪誰發來的短信啊,看你笑的那麼開心?」黃子明笑著問。
還沒等若溪開口,李小曼就強者回答,「當然是她家那口子了。」
若溪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柔柔的說是我老公發來的,他見我這麼晚還不回家,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