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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還沒嘀咕完,紗簾後面果然映出一個窈窕裊娜的人影。那人緩緩走近,最後撩開紗簾出現在青童的視線裡。
青童的心咚地跳了一下,剛才是渾身顫慄,現在是心臟戰慄……站在浴池邊緣的蘭陵夫人,身披紅紗,臉龐像盛開的桃花,如玉的身體在紅紗內若隱若現,飄渺而玲瓏。這是人間的女子嗎?青童感覺她分明是天仙下凡,美麗得令他無法呼吸。
她捕捉到青童癡滯的目光,便笑得更得意更嫵媚,「青童,你看我美不美?」
「美,美……」池中的青童無力答道,眼神閃爍,不捨而無奈地低下頭,「夫人,奴才此時不便見人,請夫人到廳堂稍候吧……」
「那你說說,是我美,還是我姐姐還月更美?」還夕不理會青童的要求,自顧自的循著浴池的台階向下走。
「當然是……夫人更美……」青童喃喃說道,可是仍然低著頭。
「胡說!你頭都沒抬,怎麼知道是我比姐姐美?你抬起頭看著我說我才會相信嘛!」
還夕輕斥他的聲音婉轉而媚惑,含著說不盡的嬌嗔,他更不敢抬頭了,囁囁答道:「早都看到了,我又不傻,怎麼會分辨不出?哪裡還需要這個時候看啊?」
「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還夕大笑,被他羞澀的樣子也被他傻傻的回答而逗笑。
池裡的水開始湧動起來,那是因為還夕走下台階,在池水中分波逐浪地向某個驚悚的人接近呢。
「夫人,您,您,」青童真的驚悚萬狀,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不管怎麼辦,他都是個奴才,他如何能左右自己的命運呢?「夫人,我看,您還是避開一下吧,等青童更衣之後再陪夫人玩耍。現在這個樣子,在這裡,讓別人看見了多不好……」
「嘻嘻,誰會看見呀,誰敢說不好啊?」
一片火紅色映入青童低垂的眼簾,他分辨出那是還夕剛才披在身上的紅紗衣。他情不自禁戰戰兢兢地抓住紅紗衣,只是為了掩飾內心的惶惑不安,和一點點轟然的驚喜。
他一直不敢抬頭,浪花在他眼裡一**加大,還沒等他抓緊紅紗衣,他就被一雙纖細溫暖的胳膊緊緊抱在懷裡。他感到渾身熱血沸騰,失去了所有的判斷分析能力。
他稍稍拒絕了一下那個懷抱,卻被還夕摟得更緊。更緊的懷抱使得他立刻放棄了拒絕,他無力拒絕,太無力了。他分辨不出他是否喜歡她,是否愛她,但他明白,她美麗,無窮的美麗,她的美麗幾乎每個男人都無法抗拒,包括他青童雖然只是個奴才的地位,他也無法抗拒。更何況,現在她是他的救世主,是她的主人,主人讓他做什麼,他就要做什麼,他沒有選擇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