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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那玉妃的屍身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僵硬了……那偏閣裡的床上，那床上……」
「床上怎麼了？快說啊，狗頭！」
「那床上還有另一個人的屍體，是被劍刺破胸膛死的……」
「那這個被刺死的人是誰呢？是玉妃的貼身宮女嗎？」
「不是啊，陛下，奴才跟陛下說了，陛下可要保重龍體莫要惱怒，」見皇帝點了點頭，太監繼續說，「是一個美貌少年，據說是歌舞班跳舞的孩子……」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太監渾身猛顫，趕緊住口。
靜了一會，夢長久疲憊地問：「還有什麼情況要說的嗎？」
太監小聲答：「在玉妃的身上，還搜出了這個……」
太監把一張折疊好的信紙恭敬呈上，夢長久接過來，待要打開看，先瞥了眼太監說：「你先下去吧。玉妃那裡我就不去了。吩咐下去，玉妃自縊時的詳情若是傳了出去，你們這幫人誰都別想活命。對外就說玉妃得急病死了，葬禮按舊例操辦，一切不得馬虎。你下去吧。」
太監得令下去了，大廳裡只剩下夢長久一人。他頹喪地一屁股坐在榻上，那神情如同丟失了心愛玩具的小孩。
大廳裡寂靜得沒有一絲聲音，他可以聽見自己起伏不定的呼吸聲……一國之君，他這個一國之君，就是這樣窩囊的嗎？他的老婆敢公然偷漢子，而他竟然毫無只覺，還一味寵幸玉妃……到底還有多少陰暗醜惡是他不能發現不能左右的啊？他忽然發現自己太渺小太無力，真是枉為一國之君了……
手中的信箋撲啦啦掉落到地面，直到癡呆了半晌，直到一個太監過來對他說「陛下，您該用早餐了」他才撿起地上的信箋，想看看那個淫蕩虛偽的女人到底寫了些什麼。
那個等他用餐的太監見他從地上撿起一張紙後就兩眼發直不言不語，關心問道：「陛下，您不舒服嗎？」
「呃……我很好。你先退下……」
太監乖巧地退出去了。夢長久懷著厭惡和好奇打開信箋，見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
信紙上蠅頭小楷凌凌亂亂地寫道：「陛下，當您見到這封信的時候，臣妾玉兒就已經離開人世了。玉兒做了太多對不起陛下對不起別人的事情，今晚受到巨大震懾，已經幡然悔悟。痛定思痛，感覺只有用死才能贖清犯下的罪過，因此毅然決然決定辭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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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所犯下的罪孽有三條，第一，與這個青年私通，禍亂宮闈有辱皇族清白。第二，幾年前買通御醫給皇后娘娘喝下斷子湯，導致皇后娘娘至今不孕。第三，不久前故意安排歌舞引誘皇后娘娘醉酒，誣陷娘娘與青童有私情，又騙皇上前去捉姦，想以此來誘使陛下廢掉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