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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長久奇怪地問：「你笑什麼？難道朕說的不對？你們後宮這些人，要論溫柔大度學識才華，我看非還月莫屬。玉兒，不是我說你的不好，你和其他嬪妃在這方面還真是比不上她。」
玉妃輕輕往夢長久懷裡靠過去，輕聲答道：「臣妾知道自己脾氣不好，言語太過伶俐，所以臣妾一直是把還月姐姐當成榜樣的。雖然以前我跟皇后姐姐偶爾有些小的口角，那也只是我心直口快，說者無心而已。其實說過以後我就忘乾淨了，我可從來不小心眼，從來不喜歡記恨別人的。」
夢長久滿意地笑了：「你能懂這些道理，朕就放心了。這麼多嬪妃，我也照顧不過來，只要你們後宮和睦就好。」
玉妃沉吟了一會，又緩緩說：「要說以前，還月姐姐確實是非常溫柔敦厚善解人意的。只是近期我見過她幾次，感覺她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樣了呢？」
「噢？」夢長久聽得奇怪，「那你就說說，她怎麼跟以前不一樣了？」
「嗯，」玉妃吞吞吐吐答，「記得那一次見她，她問我知不知道聖上昨夜去哪裡了。我說聖上去蘭妃那裡了。還月姐姐聽了，滿臉怒容，大罵道，蘭妃這個狐媚子，整天就知道勾引主子，難道想惑亂宮闈干擾聖聽麼……」
玉妃說完望望夢長久，夢長久皺皺眉：「還月也會罵人？不會吧……真的是這樣嗎？」
「是啊，」玉妃煞有介事回道，「我當時也覺得奇怪。還月姐姐一向溫柔老實，她不是乖張暴戾的人啊，她怎麼會說出粗話罵人呢！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是無論如何不會相信的。後來我想，也許碰巧那天還月姐姐心情太差的緣故吧，再說還月姐姐也是為了陛下著想嘛，所以我也沒往心裡去，也就一直沒跟陛下講過啊。」
「唉，」夢長久歎了口氣，「要是跟以前相比，朕對還月總歸是差了一些，也難怪她口出怨言。不過，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到底是有失皇后的身份啊。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就不要跟人亂說了，也許是朕太過冷落她了，改天朕去看望看望她。」
玉妃半天沒言語，過了一會，又接著說道，「是啊，所以我跟陛下說嘛，有空還是多去看望看望還月姐姐才好。－－－－－－不過近幾天我又一次見到還月姐姐，這次還月姐姐跟上次完全不同，一點幽怨都無，開心得不得了。」
夢長久聽見又有故事，禁不住問：「噢？這次見她，她怎麼開心多了呢？」
玉妃心裡一喜，解釋道：「前天我從還月姐姐宮前經過，聽見還月姐姐宮裡笙歌作響，我好奇，就以拜見為名進去請安。陛下猜是怎麼著，原來是還月姐姐請了幾個宮中樂師舞者，在那裡歡宴呢。那個會彈琵琶的青年人好像是叫做青童的，在那裡一邊彈琵琶一邊……」玉妃忽然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