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蕭一鐵惴惴不安走上金碧輝煌的金鑾殿。
大殿之上,群臣羅列,大盟國的年輕皇帝夢長久端坐於寶座之上。
夢長久頭戴燦燦龍冠,身穿錦繡龍袍,面容俊美祥和,看不出一點殺戾之氣。
「風沙國小王蕭一鐵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蕭一鐵跪拜在地高呼不止。
夢長久微微頷首,笑道:「免禮,賜坐。」
蕭一鐵在殿側的座位身桿筆直地坐下。
夢長久笑道:「蕭兄啊,不遠千里而來,不知有何貴幹。是專程來看望我的嗎?」風沙國與大盟國曾定下兄弟結盟,所以夢長久叫他蕭兄。其實也暗含不屑之意。畢竟他蕭一鐵也是堂堂一國之主嘛。
蕭一鐵慌忙站起,稟道:「尊敬的陛下,小王此次前來,帶來很多大盟國稀缺的珍珠美玉奇禽異獸,還有很多寶馬美女,只為孝敬陛下,略表我景仰遙念之心。」
夢長久點頭微笑,蕭一鐵繼續說:「另外,小王蕭一鐵尚有一個不情之請。」
「噢?」夢長久道,「但說無妨。」
「聖上啊,只因不才小兒蕭紫術,患腦風疾之症,近日頻頻復發,臥床不起。小王十分掛念,因此此次前來,想請求陛下恩准將小兒接回國治病——唉,說是治病。其實這腦風疾,不犯病時與常人無異,犯病時則天旋地轉,眼黑心跳,若不及時醫治,血液衝破心腦,便有性命之憂。所以,說是帶小兒回去治病,也不過等死罷了……」說到這,蕭一鐵抬手抹了下眼淚,「我蕭一鐵已近六十的年紀,怎奈香煙稀少,膝下只有這一個劣子。實在不想小兒客死他鄉。所以,請陛下開恩啊……」
夢長久見那蕭一鐵老邁龍鍾,滿臉淚痕,不禁心生惻隱,問蕭一鐵說:「那腦風疾一般都是老年人所得,怎麼你的小兒也會有此疾病?」
蕭一鐵答:「陛下有所不知。蕭一鐵的母親,我那拙荊便是壯年得腦風疾而死,所以小兒從小便有此疾。唉,我,實在是命苦啊。」
夢長久對左右說道:「傳王太醫立刻到蕭紫術府上診病,診完病即時稟告結果。」
左右答應而去。
君臣閒談之間,王太醫已經診病歸來。
王太醫跪拜完畢,夢長久問道:「依卿所看,蕭紫術所得何病?」
王太醫瞥了一眼蕭一鐵,支支吾吾道:「依臣看來,蕭紫術……」又瞥了眼蕭一鐵,似有難言之意。
蕭一鐵說:「王太醫請直言。我這把老骨頭能承受得住。」
王太醫說:「蕭紫術的腦風疾病根頑劣,且病根較早,所以我看……好好養著吧。不要受熱受寒受累,不要生氣悲傷……」說罷噤口不再言語。
夢長久已知道他的意思,環顧左右問道:「眾愛卿,那麼你們說說,蕭紫術之事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