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緩緩睜開眼睛,華麗的宮殿顯示著她現在正在東蜀皇宮之中。
「芊芊,你醒了?」頭戴金冠,身著龍袍的男子溫柔對著她笑,芊芊揉揉惺忪的睡眼,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這名男子。
「炎彬!你------你怎麼會穿成這樣?」什麼情況?為何炎彬會穿著龍袍站在她面前?她是不是睡了很長時間,她是不是又錯過了什麼大事?
「芊芊小姐,您應該改口稱皇上了。」炎彬身旁的小太監低聲說道,說完後見炎彬沒有阻止,臉上露出一絲放心的笑容。
「皇上在回宮的路上不幸染上急症,駕崩前將王位傳給了我。」炎彬不是會說謊的男子,但這次竟然沒有任何異樣。
「原來如此,草民參見皇上。」芊芊坐在床上垂首掩去臉上的猜疑,被子下的小手用力攥緊。這麼牽強的理由鬼才會相信!
「好好活著,好日子在後頭!」蟬妃的話忽然在她腦中閃過,她明白她是在暗指些什麼,可沒想到竟是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炎彬不是會說謊的男子,是守護她的決心還是權力的**讓他變成這般。他用謊言欺騙了天下人,也騙過了他自己。
「我們還是照以前的稱呼就好,你這樣會讓我不自在。」炎彬溫柔的撩開芊芊額前的髮絲,嘴角露出滿意的笑。
「肚子餓不餓?我吩咐御膳房備了些小菜和荷葉粥,要不要嘗嘗看?」炎彬眼中閃耀著純粹的光芒,這才是真正的炎彬。
「好。」他還記得荷葉粥,時隔這些年他還記得自己的喜好。芊芊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她拒絕不了這麼純粹的眼神。
門外,屏風後,一身艷紅錦袍的傾城女子雙手攥的咯咯作響。
「娘娘,咱們還過去嗎?」小宮女年紀尚輕,看不出自家主子已經妒火狂燒。
「咱們先不過去,等會兒去把皇上請過來!」他竟然一勺一勺喂芊芊喝粥!蟬兒咬牙切齒的說著,她真想衝出去大鬧一場。但是,她是先皇的遺孀,她有什麼資格干涉新皇上的一舉一動呢?
深夜,蟬兒的寢殿裡燈火通明。她晚膳那會兒派人去請炎彬,可到現在她還連個人影都沒見著。她不甘心,她要一直等下去,看看他是否會因此對她內疚。
「皇上駕到!」
蟬兒斜靠在榻上,目視著炎彬走進來,沒有起身行禮的意思。
「找我有什麼事?」炎彬揮退了一屋子奴才,他剛去看過芊芊,他們聊到了過去泛舟采荷的事,此時的他愉快的心情還有餘溫。
「你說什麼事?登上皇位沒幾天,就想過河拆橋了?」蟬兒滿臉憤怒,眼中淚光閃爍。
「我剛登基不久,有些事情不能耽擱。但你放心,我許你的事一定會兌現。」炎彬輕輕一笑說道,她要的不就是那個後位嗎?貪慕虛榮的女人!
「你以為我想方設法幫你毒死那個老東西只是為了那個虛名?」一滴晶瑩的淚珠從蟬兒眼角滑落,墜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要不然呢?」在他眼中蟬兒一直是個有手段的女子,他從未見過她流淚。可今兒個她哭了,是否又是一個陷阱?
「哼!這麼容易就被你猜出來了,可真沒意思。」蟬兒像變戲法一般抹去臉上淚珠後,喜笑顏開的對他說道。
「這是我親手熬的粥,坐下來吃一碗吧?」蟬兒起身拉起炎彬的衣袖,帶著他往圓桌旁邊走去。桌上滿滿的菜餚和粥一直用暖爐溫著,所以剛好入口。
「夜深了,蟬妃娘娘還是早些安歇吧。」炎彬不著痕跡的甩開她的小手,順勢就要離開。
「吃一口好不好?就吃一口。」蟬兒小跑幾步,展開雙臂擋在炎彬面前,這是她第一次下廚,全是為了他。
「我不餓,蟬妃娘娘慢慢享用。」炎彬不留情面的揮開她的手臂,大步走了出去。
「答應你的事我會盡快辦好,從此我們就各不相干了。」蟬兒臉上的笑容僵硬的如同石像,她要的不是這樣的結局,怎麼會變成這樣?
「娘娘,不能再吃了,您的身子吃不消的!」
「娘娘,這吃了吐,吐了吃,可別把自己弄傷了!」
「娘娘,娘娘,讓奴婢幫你吃了吧!別再吃了------」
一夜,蟬兒坐在桌旁,一口一口把自己親手做的菜餚吃下腹中。她聽不進下人的勸說,吃了吐,吐了吃,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