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玄夜在水悠的鼻尖兒上寵溺地捏了一下。頭很下要。
「原來你大半夜不回來,是錄製這個帶子去了,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害得我以為……」
藍玄夜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實在太在乎水悠,所以才會那麼不放心。
「誰叫你吃沒有用的醋。」
羅水悠將兒子抱了過來,航航聞到了媽咪懷裡的味道,小鼻子用力地拱著水悠身前的胸脯,小手拍打著,發出了可愛誘.人的央求聲音。
「我兒子想吃奶了……」
藍玄夜雙手插兜微笑地看著羅水悠。
羅水悠有些尷尬,小東西不是剛剛吃完沒有一會兒嗎?真當她是他的大奶牛了,沒有辦法她只好抱著兒子上樓去了。
藍玄夜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看了一眼仍舊在發呆的馬高。
「你還發呆做什麼?想要孩子,就正經找個女人結婚,如果不想和女人結婚,只想玩,就別弄大她的肚子。」
「少爺,這次我記住教訓了……」
馬高抓住了自己的頭髮,這個教訓在慘烈了,他以後不敢再羨慕別人玩女人了,有些女人玩不起。
藍玄夜搖了搖頭,目光看向了樓上,然後大步地走了上去,他要好好感謝一下自己的老婆,她想要什麼感謝,他就給什麼,包括欲仙.欲死的纏綿——
三天後——
馬高沒能阻止李欣曼去醫院拿掉孩子,引產在孩子是個女嬰兒,孩子從母體裡出來的時候還在動彈,掙扎,據說李欣曼麻藥失效,中途竟然睜開了眼睛,她一眼就看到了剛拿出來的孩子,竟然是一個血肉模糊的活物,一聲尖叫出後,下面噴血,昏了過去,雖然馬高要求救救孩子,孩子被醫生放在了保溫箱裡,卻仍舊不能阻止她僅僅六個月早產的命運,她只在保溫箱裡活了三天,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珍愛生命,做好避孕,姐很邪惡。)rfpy。
馬高那天一直在醫院裡哭泣直到孩子的身體漸漸冰冷。
李欣曼出院後,身體一直不太好,精神恍惚,她總是能夢見那個女嬰兒,大病一場。
雷斯風的案子開始移交檢察院,正式起訴,上午9時,大毒梟雷斯風在本市第二法庭一審被判處死刑,他因涉嫌製造、販賣冰.毒累計十幾噸受審,這個天文數字和製毒及逃亡的經歷讓他名噪一時,也讓羅水悠這個名字響噹噹全國,乃至世界緝毒界。
不過這幾天,水悠感到頭痛,不想回家,藍玄夜的姑姑藍載茹知道兒子判處死刑之後,一直在藍家吵鬧,見到她就謾罵,哀求,甚至跪拜,希望水悠高抬貴手,或痛斥她為了陞官發財,六親不認,可雷斯風是作奸犯科,不是水悠所能阻止的,她只是負責調查,緝拿而已,可怎麼解釋,藍載茹都認為水悠有通天法力,就是想看著雷斯風死而已。
羅水悠剛開始態度很好,一直勸說,安排姑姑去看望她的兒子,可藍載茹發現兒子必死無疑的時候,開始發瘋的攪鬧,羅水悠終於忍無可忍了。
「她不瘋,我也瘋了。」
羅水悠將被子蓋在頭上,摀住了耳朵,藍載茹已經在藍家待了一天了,好不容易休假,門都不敢出,憋在房間裡,生怕見到那個女人,她是打不得,也罵不得。
藍玄夜因為黑.幫有事,處理了很久,黃昏才剛從外面回來,就知道姑姑這樣鬧一天了,他也很煩,表弟判處死刑,他沒有那麼釋然,但法律就是法律,雷斯風作的案子是在太大了。
「少奶奶呢?」藍玄夜詢問著馬高。
「樓上一天都沒下來,飯都是送上去的,姑奶奶堵著她的門。」馬高小聲地說。
「姑姑真是瘋了。」
藍玄夜向樓上走去,看到藍載茹坐在三樓的樓梯上,一臉的憔悴,她真成了守門神了。
「玄夜。」
藍載茹見到侄子,站了起來,指著他的房門罵著:「你老婆不肯出來見我,她見死不救啊。」
「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就叫人以後禁止你走進藍家。」
「玄夜,幫幫姑姑。」
藍載茹撲上去,抱住了侄子的大腿,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玄夜,求求你,讓你老婆救救斯風吧,我就這麼一個兒子……」
「她只是警司,破緝毒的案子而已,其他的,她管不了,你這樣糾纏也沒有用!」藍玄夜已經被姑姑煩死了,原本該將她擋在別墅的大門外的,但她是他的親姑姑,他不能那麼做。
「她為什麼要抓我的兒子?」
「你該問問雷斯風,為什麼要販毒?」
「我不,我不管,救救你表弟!」藍載茹仍舊死死地抱著藍玄夜大腿就是不放。
「來人,還不把她拉開!」
藍玄夜無奈,只好交了保鏢,保鏢衝了上來,將藍載茹拉開了,藍載茹仍舊大叫大嚷著。
藍玄夜大步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間,推了一下,發現門反鎖了,水悠被藍載茹逼得躲在裡面不出來了。
「水悠,水悠……」
叫了幾聲也不見羅水悠來開門,可能是睡著了,藍玄夜不想吵醒她,叫了馬高拿鑰匙來開門,門打開後,藍玄夜走了進去,發現水悠沒有躺在床上,莫不是在洗澡,他進入了洗浴間,發現洗浴間裡也沒有人,他不覺周圍了眉頭,大步走向衣帽間,也沒人,她根本就不在房間裡。
藍玄夜發現落地窗是開的,他大步地走了過去,趴在陽台上,向下一看,嚇得他冷汗直冒。
羅水悠正徒手向下爬著,已經爬到了陽台的下面,正在向二樓窗戶方向爬去,別墅很高,如果這樣掉下去,不是要摔死人嗎?這女人,她不要命了嗎?
下面站著幾個保鏢,一個個嚇得傻了眼,不知道少奶奶這是要幹什麼?
「水悠……」藍玄夜抓住了欄杆兒,心怦怦亂跳著。
羅水悠聽見了藍玄夜的聲音,抬起了頭,微微地喘息著,她看了藍玄夜,馬上皺起了眉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小聲地說
「別讓你姑姑知道我出來了,她已經堵著房門一天了,我受不了……」
「我會解決的,你不要動啊,我叫人到二樓接你。」藍玄夜伸出手,想抓住水悠,可距離她實在太遠了,他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就算姑姑堵著房門,她也不該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啊。
「嘿嘿,我沒事的。」
羅水悠繼續向下爬著,很快到了二樓的窗戶,已經站在二樓的陽台上了,她輕鬆地拍了一下手,抬頭看著藍玄夜。
「兒子已經在外面的車上了,老公,我去警察宿舍了,不要告訴你姑姑。」
說完她抓住了二樓的欄杆兒,又翻身跳了出去,繼續向下爬著,二樓她不敢去,萬一那女人在二樓的樓梯上,她就自投羅網了。
「你和兒子不要我了?」藍玄夜有些急了,天天回來看到老婆兒子習慣了,他們怎麼如此狠心要扔下他呢?
「你自己想辦法吧,什麼時候擺平你姑姑,再叫我回來。」
羅水悠微微一笑,雙腳已經到了一樓的窗口,接著她縱身一跳,輕鬆地落在了地面上,然後給了藍玄夜一個飛吻:「老公,再見!」
說完,小女人飛奔去跑向了一輛轎車,轎車的窗口,羅太太抱著航航,航航抓著車窗,張著嘴巴大笑著。
羅水悠上了車,轎車很快開走了。
藍玄夜無奈地倚在了陽台上,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女人還真是厲害,這樣也能爬下去,想想當初他在度假別墅,她好像也是那麼爬上來的,一直爬上了他的床,一個警察,一個浪蕩的少爺,就這樣睡在了一起,最後名正言順地睡在了一張床上。
大少奶奶和孩子都不見了,藍載茹到處找也找不到,氣得一直謾罵不止,藍玄夜也覺得姑姑很煩,白天盡量少回家,一心撲在事業上,偶爾的,他還會半夜三更出現在警察宿舍裡,摟住一個翹家的小女人纏綿一番,他很狼狽,警察宿舍裡是單人床,他經常抱著那女人從單人床上掉下來,沒有辦法,只好在地板上愛自己的女人,地上的空間似乎足夠了。
「上班要遲到了。」
羅水悠抓了衣服,慌亂地穿著,雖然緝毒中心距離這裡很近,但藍玄夜糾纏了她一個早上,讓她睡過了頭。
「什麼時候回家,姑姑已經很少來了。」
藍玄夜躺在單人床上,警察宿舍的條件,讓他感到很難受。
「我在她的眼裡,就是罪人了,既然她不來了,我明天就回去,就這麼一張床,要被你擠死了。」
「今天回去不好嗎?」
「今天不行,有個案子需要處理,下班晚,收拾東西來不及。」
羅水悠整理了一下衣服,回頭看了一眼藍玄夜,給了他一個飛吻之後,跑了出去,藍玄夜無奈地坐了起來,穿上了衣服,離開了警察宿舍。
羅水悠工作一個上午,中午一個警員匆匆地跑了過來,悄聲地伏盡了她的耳朵。
「警司,有人打來匿名電話,說有人藏毒。」
「藏毒?」羅水悠皺起了眉頭,自從端掉了雷斯風這個大毒梟之後,很少有毒品在市面出現了。
「召集警員,馬上行動。」羅水悠站了起來。
「警司……這個有點麻煩,電話裡說,藏毒的人是……是,是藍玄夜,黑.幫.大哥,警司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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