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男人一看冉東昇摸了半天,也沒拿出什麼證件來,心裡猜測著,可能又遇到了一個假警察,最近他媽的怎麼了,假警察黑吃黑的可真不少。
「又是一個假的,你他媽,也不看看我是誰,連爺爺的貨物也敢搶。」
這個男人只道冉東昇的手槍也是假的,直接揚起了手裡的盒子,狠狠地打了過去。
冉東昇一驚,他拿不出證件,這個男人已經不服了,但沒有確切的證據,他不能將這個男人擊斃,能做的,只能對準了男人的手腕,開了一槍。
槍是真的,血也是真的,一滴滴地滴落下來,男人的手腕瞬間血肉模糊,他張大了嘴巴,怔怔地看著冉東昇,手腕慢慢地低垂,嘴巴一咧,哭喪著臉說:「你是真警察,為什麼和跟我玩陰的,不拿證件……」
他握住手腕垂坐在了地上。
「趴下!」
冉東昇直接踹了那個男人一腳,將他踩在了地上,然後打開了盒子,他看到的不是什麼搖頭丸,而是一盒子的假煙。
線報失誤,竟然只是一個賣假煙的,冉東昇頓時怔住了。
這時,從正門趕來的兩個警員聽見了槍聲,都紛紛掏槍跑了過來,他們跑過來後,看著盒子裡的假煙,又看了看那個男人血肉模糊的手腕,不覺奇怪地看向了冉東昇。
只是一個賣假煙的,警司怎麼開槍了。
冉東昇懊惱地看著這個受傷嚴重的小販,鬆開了腳,沮喪地搖著頭:「送他去醫院!」
「快點送去醫院。」
那的看我。兩個警員將小販扶了起來,向外走去,那個小販不服地大喊著:「你沒出示證件,就開槍,你是個混蛋警察,我只是賣了一盒子假煙,我要告你。」
冉東昇繼續摸著自己的口袋,證件哪裡去了,難道遺落在辦公間裡了,找了一會兒也找不出證件,冉東昇洩氣了。
現在不是找證件的時候,他必須去醫院看看那個小販,希望那個傢伙傷得不是很重,不然就麻煩了。
醫院診斷結果,假煙的小商販,手腕中槍,傷了筋骨,導致右手活動不靈,鑒定為十級傷殘,因為警員在工作過程中沒有出示證件,性質似乎就更加嚴重了。
警督辦公室裡,冉東昇站得筆挺,接受著警督的訓斥。
「你是第一天當警察嗎?竟然不帶證件去抓人,如果是毒販子也就罷了,不過是個賣假煙的,這件事的反響很大,警察濫用槍支,到處都是新聞,馬上寫檢討,回家休息一周,好好反思去。」
「警督……」
冉東昇實在想不明白,證件一直在警服裡的,怎麼會不見了?只要當時出示了證件,假如歹徒還反抗,他再開槍就屬於正常行為了。
「別廢話,我沒時間聽你的解釋,現在人家投訴你,你沒有理的,不帶證件,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回家去,休息一周再回來!」
警督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這次他不能因為冉東昇是個優秀的警司就包庇他了。
冉東昇轉過了身,沒走幾步,警督叫住了他,冉東昇驚喜轉身,以為警督改變主意,誰知警督拍了拍桌面:「槍留下。」
無奈冉東昇轉了過來,將手槍放在了桌子上。
離開了警督的辦公室,冉東昇到處尋找自己的證件,辦公室裡找遍了也沒有,他回家繼續找竟然也沒有,不覺疑惑了,難道弄丟了,冉東昇努力回憶著,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那天在藍家別墅的門口,藍苑黎突然投懷送抱,然後動手動腳,大言不慚說冉東昇一定會約她,難道是……
「真是個白癡小姐!」
他奮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羅水悠無聊地躺在床上,這已經是第三天了,醫生檢查過了,她休息得很好,營養補充得充足,化驗結果很好,但扔進交代羅水悠,以後不能再做危險的動作。
藍玄夜已經晨運回來,洗澡後,拿著一張報紙半倚在了床邊,慢條斯理地看了起來。
「我要憋死了。」羅水悠搖動了一下受傷的手臂,好像好多了,怎麼還不能出門啊,醫生明明說恢復得很好了,一點點小傷大驚小怪的。
「我想出去走走,不可以嗎?」
「不可以,明天我帶你在別墅區走走,忍一忍……」藍玄夜回頭迅速在水悠的臉上親了一下。
「你……流……」
其實羅水悠很想說「流氓」的,可看了一眼藍玄夜警告的眼神,第二個字也就沒說出來,她開始左右言他,眼睛瞥向了藍玄夜手裡的報紙。
「有什麼新聞嗎?」
「當然有。」
藍玄夜撇著嘴巴笑了一下,悠閒地說:「你們的冉警司上新聞了,他還真是搞笑。」
「冉東昇?給我看看。」羅水悠伸手要拿報紙。
藍玄夜卻把報紙一下子揚了起來,臉色不悅地看著羅水悠,醋意十足地說:「怎麼這麼關心他的事。」
「怎麼不關心,他是我的學長,上司,對我也不錯,就算朋友,也該關心一下啊。」羅水悠瞪了藍玄夜一眼,藍大少什麼時候這麼小心眼兒了,連個新聞也不讓看。
「原來你們緝毒警察出去工作,都不用出示證件的。」藍玄夜譏諷地將報紙給了水悠。
「你說什麼呢?」水悠接過了報紙,看到了那條特大的新聞頭條,緝毒警司冉東昇位出示證件,對小商販射擊,警察的素質實在讓人堪憂。
怎麼可能?
冉東昇可不是這樣魯莽的人,羅水悠拿著報紙,有點懵了,竟然是真的,抬起眼眸,羅水悠看著藍玄夜鄙夷的眼神,實在想不明白,他怎麼對冉東昇這麼輕視,那個男人除了對她有點不死心之外,其實真的是一個好警察。
「一定是出了什麼狀況?」水悠放下了報紙,有些憂心了。
「行了,他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休息吧。」
看到水悠為冉東昇擔憂的樣子,藍玄夜還真有點不舒服,只是沒有拿出證件,大不了接受懲罰,也不會丟掉警司的職位。
羅水悠躺了下來,自言自語地說。
「不知道要怎麼處罰他了。」
「休息一周,暫時停止一切工作。」
「哦……」
原來是這個處罰?羅水悠不知道該不該幸災樂禍,好像以前的時候,她經常被停職回家,一停職就是一個月,現在也輪到冉東昇嘗嘗滋味兒了。
「讓他也知道一下,被停職回家的滋味兒,哼!」
「女人心海底針,剛才還擔心,這會兒就落井下石。」
藍玄夜對此表示十分不理解。
「你知道什麼,我以前總被他停職,一年也上不了多少班,左一個檢討,右一個檢討,就連偷了你的風流花名冊,也被停職,他不讓我參加任何緝毒行動計劃,有一點點危險,就找各種理由不讓我去,我好想花瓶一樣被養在警局裡,難受死了。」水悠抱怨著。
「如果是我,我也會那麼做的。」
藍玄夜低聲會回應著,他皺起了眉頭,看來冉東昇這小子對水悠的感情確實很深,不然怎麼處處保護她呢,花瓶?其實那是一種愛的體現,藍玄夜良久地凝視著水悠,現在不同了,他將接替冉東昇將這份保護繼續下去。
「我才不是花瓶呢。」
羅水悠撅起了嘴巴,怎麼男人都這樣,好像女人一定要男人保護一樣,她不悅地閉了眼睛,還想不明白冉東昇怎麼不帶證件就執行任務了。
藍家的別墅大門外,冉東昇站在外面,羞惱地拿著手機。
「你馬上出來!」
「我就知道會給我打電話的。」電話裡藍苑黎得意的聲音傳了出來,這似乎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冉東昇來了,不過她並不知道自己闖禍了,因為她是個不習慣看報紙的女人,每天大多數的時間都花費在了逛街,買衣服,買首飾,享受上了。
「我叫你馬上出來!」冉東昇已經達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十分惱火。
「急什麼嗎?約女孩子出來,有你這麼著急的嗎?等我半個小時。」
藍苑黎說完了,直接將電話掛斷了。r1jc。
等她半個小時?冉東昇快氣炸了,這是什麼女人,難道她真的認為,他是和她來約會的嗎?她偷了他的證件還裝傻,真是不可理喻。
但他不能轉身就走,因為他必須拿回他的證件,別說半個小時,就算一個小時,他也必須等待。
三十五分鐘之後,藍家的大門裡,藍苑黎走了出來,她戴了鑽石耳環,項鏈,頭髮精心地梳理過了,穿了一條水黃色的裙子,一雙水黃色的高跟鞋,手裡拿著白色印著黃花的小皮包。
「我們去哪裡?」藍苑黎詢問。
「給我證件!」冉東昇伸出了手。
「什麼證件?我不知道……」
藍苑黎做賊心虛,卻不肯承認證件被她偷了,也許該有一個甜蜜的約會之後,她會主動將東西還給他。
「我沒有時間和你玩什麼遊戲,馬上給我證件!」冉東昇伸出了手,眉宇緊皺,藍家的大少爺是那副德行,他的妹妹也這般自以為是,大小姐的習性,拿別人的痛苦和尷尬當遊戲。
「你的態度真惡劣!」藍苑黎揚起了脖子,態度不好,更不可能給他。
「更惡劣的還有!」
冉東昇陰鬱著目光,猶豫了一下,還是一把抓住了藍苑黎的手臂,好像對待歹徒一樣,將她的手臂扭在了背後。
「你到底給不給?」——
1更,北京好熱啊,我好鬱悶啊,故宮好像大烤爐,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