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玄夜回憶他第一次見到水悠的情景,他抱著戲弄,諷刺的心態推開了女衛生間的門,當那個穿著性感的女人回眸看向他的時候,那雙清白驚恐的眼眸,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甚至有點狼狽,這是一雙藍玄夜怎麼也不可能想到的眼神,根本就不像一個脫衣.舞女。
「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了,一個脫衣.舞女怎麼會有這樣的一雙眼睛,你的演技很是夠爛的,不過當時我很羞惱,認為那是你作為脫衣舞女勾.引男人的一種伎倆,能讓男人看到你的眼神時,自然而然產生想要的感覺。」
「什麼想要?」水悠的臉一下子紅了,才見第一面就想要,他對女人的判別標準真是獨特,完全憑借下半身的感覺,真是個流氓。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難道你想讓本少爺說,那是一見鍾情嗎?還不是視覺的撞擊,心裡的衝動,最終的解釋是想要?」
「想要?看我是想要揍你!」羅水悠咬著唇瓣,真是混蛋,說話這麼直接,痞氣十足。
「其實那不是你的伎倆,你根本不知道怎麼演好一個放.縱的女人。」
藍玄夜微笑著,後來他知道了水悠的身份後,才明白那種感覺絕對不是偶然,而是水悠內涵的一種高雅純真吸引了他,這也就是為何後來他瘋狂地糾纏這個女人,最後將他納為己有的原因。
「誰像你,天生流氓的本質。」
水悠撅著自拔,眉毛牽動了一下,如果不是為了工作,她才懶得和這個流氓大少周旋呢。
「在你的眼裡,我似乎就是一個流氓……」藍玄夜輕佻地目光凝視著水悠,如果說他流氓,也是因為她太誘人了。
「你連女衛生間都闖,不是流氓是什麼,你看見哪個紳士大搖大擺地進入女衛生間了,還不覺得羞愧。」水悠瞥了藍玄夜一眼,說起他的流氓行為,一件接著一件,至少紳士是不會那麼做的。
「通過這個評判男人是不是流氓?你不覺得,藍大少不管去哪裡都不會成為讓人厭惡的男人,而是會讓女人尖生大叫,包括出現在女衛生間裡……似乎只有一個女人例外,就是你……每次見到我,好像見到了色狼一樣,讓我很羞惱!」
藍玄夜輕輕擁抱住了水悠的肩膀,想著水悠對付他的那些事兒,還真是讓他張口結舌,她的堅韌和躲避,挑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對我沒有一點點心動嗎?我們可不是第一次打照面了。」藍玄夜將面頰抵在了水悠的髮絲上。
「我對流氓可沒有興趣。」
羅水悠嗔怪地推了他一下,想到了一件讓她又羞又惱的事情。
「你是我見過的最無恥的流氓,竟然還弄了一個什麼風流花名冊,如果不是流氓,怎麼能記錄那些,名字,身高,地點,花費,我差點噁心吐了。」
「你敢提到這個……那天夜裡,你那一腳踢得不輕,差點將我破相了,還好……作為交換,你送了本少爺你的第一夜,我們算是扯平了。」
藍玄夜戲虐地笑了起來,羅水悠頓時面紅耳赤,她失去偷文件的,不是和他睡覺的。
「還不是你這個流氓弄的柳丁汁,討厭……」水悠摀住了面頰。
柳丁汁?藍玄夜想起來,那是馬高替少爺給芬娜準備的,卻不想被羅水悠喝了,這就能解釋,為什麼她那夜那麼熱情,讓藍大少至今難忘,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如果說這不是緣分,還是什麼?
「你還笑?」羅水悠舉起了拳頭,覺得好丟臉,人家在柳丁汁裡下藥,她就去喝,結果送到了藍玄夜的床上,讓人家死死壓住,吃了個乾淨。
「哈哈,又發火了。」
藍玄夜一把拉下了她的手臂,憐惜地將她緊緊抱住,唇湊到了她的耳邊,戲虐地問:「告訴我,你大費周章,偷本少爺的花名冊做什麼?」
「誰要偷你的花名冊,我以為……以為那是販毒的機密文件,誰知道你這個流氓會把風流的女人記錄成文件,放在保險櫃裡?真是可惡!」
「原來是這樣,看到文件之後,你一定很開心吧?」藍玄夜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難怪她一口一個流氓的。
「你讓我丟盡了臉!」
羅水悠一把捏住了藍玄夜的手臂,狠狠地掐了下去。
藍玄夜吃痛告饒了起來,水悠歎息了一聲鬆開了手,聲音聽起來有些落寞:「有時候我在想,我羅水悠一生的幸福就這樣毀在你的手上了,和你這樣的一個和很多女人有染,無恥,好色的男人結婚,我的什麼夢想都毀滅了。」
白馬王子,灰姑娘,或者公主和勇敢的拯救者,羅水悠從來沒有想過會嫁給藍玄夜這樣的一個放縱不像樣的男人。
藍玄夜的眉頭皺了一下,事實上,他的過去很不堪,媽媽的死,和對爸爸的恨,讓他一直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到頭來,遇到了真愛,卻無法表清自己的心。
「不管什麼原因讓我們走到了一起,你是我的老婆,肚子裡有了我的孩子,我有責任讓你和孩子感到幸福,一輩子很長,任何的誓言都是不實際的,我只能保證現在,藍玄夜目前的生活只有羅水悠一個女人。」
只有水悠一個女人,他真的能做到嗎?
羅水悠抬起了眼眸,不確信地看著藍玄夜,他是個隨意卻很實際的人,不願對沒影的未來打什麼包票,因為一輩子確實很久,沒有人可以一眼看到幾十年後,水悠更不敢奢求太多。
「藍大少的德行,全世界的女人都知道了,我怎麼會奢望什麼一生一世?也許美好的,只能存在幻想裡了。」水悠低聲說。
「你真是捨得打擊我,哈哈!」
藍玄夜大聲地笑了起來,然後握住了水悠的手:「既然這樣,就給流氓一個機會,看看這個流氓可不可以讓世人重新認識他,證明他的心裡被一個叫羅水悠的女人佔據。」
「誰要你證明?」
羅水悠的眼眸低垂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真的打擊了他嗎?似乎藍玄夜什麼都不在乎的,難道這次在乎了?
就在水悠猜測藍玄夜的心思時,床頭,她的手機響了。
藍玄夜的目光敏銳地看向了床頭的手機,並搶先將水悠的手機拿了起來,看了一下來電提示,臉頓時變色了,是冉東昇打來的。qqlr。
「冉警司還真是周到。」
藍玄夜不悅地將手機遞給了羅水悠,起身下床,走向了沙發,繼續拿起那本書看了起來,眼角的餘光卻盯著水悠的手機,自認瀟灑的藍玄夜竟然喝起了乾醋,一個愛慕妻子的男人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當然是關心她了。
羅水悠看了一眼藍玄夜,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了冉東昇說話的聲音。
「藍家別墅區,被藍玄夜封鎖了,我沒有辦法進入藍家,你現在怎麼樣了?他們說你受傷了,傷在了哪裡,重不重?」冉東昇的聲音很關切,也很著急,就好像關心自己的女友,而不是一個上司對下屬的問候。
水悠拿著手機,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了藍玄夜,藍玄夜立刻將目光避開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低頭繼續看書。
「只是手臂受傷了,不是很嚴重,沒關係。」水悠輕聲說。
「他不是一向自認很厲害嗎?為什麼沒能保護你?還讓你受傷了?」冉東昇的語氣聽起來十分生氣,水悠是他女友的時候,可從來沒有出過這種事故。
「是個意外,當時他在開車,沒有注意帶狙擊手……」水悠想說明當時的狀況,冉東昇卻打斷了她。
「不管怎麼樣,受傷的是你,不是他,他沒有能力保護好你!」
「冉sir……」
羅水悠看向了藍玄夜,那傢伙雖然沒有聽清他們的對話,但從水悠的臉色也猜出了冉東昇在說什麼,他青著面孔,一臉陰冷。
電話裡,冉東昇繼續說著:
「昨天的事件警方進行了調查,應該是內幫的內部爭鬥,所以我很擔心你,水悠,我知道有些不該說,可你和藍玄夜在一起實在太不安全了。」
「只是受了一點傷,以後不會了……謝謝你的關心。」水悠感激地說,藍玄夜現在身份特殊,至少在很久的一段時間內,藍家都難以擺脫掉黑幫的陰影,除非他坐穩了位置,掌控了全局。
「水悠,你為什麼要執迷不悟,也許現在明白還不晚,今天上午十點鐘,有人發現了銀豹的屍體,銀豹是黑幫一個幫派的頭目,一直反對藍玄夜。」冉東昇說得十分隱晦,但也在提醒水悠,銀豹的死很可能和藍玄夜有關。
「銀豹的屍體?」會會到可。
羅水悠驚呼了出來,然後目光直接看向了藍玄夜,為什麼銀豹會死了?他到底做了什麼?
藍玄夜只是抬了一下眼眸,似乎並不覺得驚訝,然後又低下頭繼續看書了,羅水悠拿著手機良久沉默著,昨天發生了槍擊事件,今天銀豹就死了,這兩件事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
剛回來一會兒,1更送上,我還在寫,能慢點,讓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