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掐我做什麼?」羅水悠瞪著藍玄夜。
「你的眼睛要掉出來了,用不用我拿個盤子給你接著?」藍玄夜羞惱地說著,她剛才盯冉東昇有一分鐘,不會來藕斷絲連吧,她可是他的女人了,現在直接扣上了藍大少爺的印章,可不能胡來了,何況她的肚子裡,已經有了他的寶寶,這可是一個不能否認的事實。
「不用!留著接你自己的吧。」
小心眼兒,水悠收回了目光,揚起下巴,手臂試圖從藍玄夜的臂彎裡拿出來,卻被這個傢伙拽得死死的。
「不要讓我難堪?」藍玄夜的神色僵硬了。
羅水悠抬起了眼眸,看了一下他拉滿黑線的臉,還真怕他生氣幹出什麼事兒來,下面爸爸和媽媽都在,她的同事也在,不能讓婚禮太丟人了,藍家和羅家都是要面子的,什麼賬單都積累著,到時候一起算。
想到這裡,水悠的手臂老實了,乖乖地隨著藍玄夜向神父走去。
經過藍載茹和藍苑黎的身邊時,水悠明顯感到她們的眼神不對,於是猛然扭過頭去,凶狠地瞪圓了眼睛。
藍苑黎直接縮了一下脖子,不敢看她了,藍載茹想了想,還是深吸了口氣,看向了前面的神父。
涼她們也不敢怎麼樣,水悠那一石之仇還沒報呢,以後可有很多時間,慢慢研究這個問題了。
「媽咪……」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
羅水悠的心一下子軟了,她這才注意到,在她的身後拖著她婚紗的小女孩兒,竟然是邁邁。
「哥哥說,媽咪要回家了。」qtdl。
邁邁不管這個婚禮代表了什麼?媽咪真的要回家了,只要媽咪回家,讓她做什麼都可以,小手拉著婚紗,她別提多用心了。
「她該改口叫嫂嫂了。」藍玄夜低聲說。
前教徒下。「我看叫媽咪不錯,不用改了。」羅水悠得意地微笑著,邁邁是藍玄夜的妹妹,邁邁叫她媽咪,卻叫藍玄夜是哥哥,這是不是很有趣。
「有奶才是娘,你的奶水不知道足不足,我晚上要替邁邁多擠點兒。」藍玄夜得意地嘲弄起來,小女人敢充當長輩,那就讓她當好了,今天晚上,他要在她的雙峰上好好品嚐,滿足一下他飢渴的嘴唇了。
擠奶水?
羅水悠的臉都是綠的,她想像著藍玄夜抓住她的兩個……用力狠擠、猛吸的樣子,臉騰的紅了。
「走穩了,你已經開始畫圈了。」藍玄夜一提,水悠立刻挺直了脊背,目不斜視了。
正前方,是十字架上的耶穌,十字架的前面是一個神台,神台前,站著一個五十開完的神父,而神父的身邊佇著一個拿著托盤的教徒,他一直低著頭,好像認罪一樣。
「噗」
羅水悠差點笑出來,教徒一副認罪的樣子,神父的一雙手一直在顫抖,還有這樣主持婚禮的,莫不是被藍玄夜這個流氓嚇的?
「你笑什麼?」
藍玄夜覺得很尷尬,這種時候了,不莊重一些,有什麼舉動都被弄成新聞當娛樂爆料啊。
「看看,連神父都在不安,一定認為流氓和警察的結合是個錯誤,他覺得主持這個婚禮,對不起上帝了。」水悠又笑了起來。
藍玄夜定睛一看,還真是沒有面子,神父的手確實在顫抖,而且越抖越厲害。
「他可能得了帕金森了。」藍玄夜瞪著眼睛,這是誰找的神父,藍大少爺有這麼可怕嗎?抖成這個樣子。
「教徒也得了帕金森?」
想不到這個病還帶傳染的?羅水悠鄙夷地笑了起來。
隨著距離的走近,羅水悠不覺皺起了眉頭,教徒的眼睛都不敢抬一下,卻一直盯著藍玄夜的雙腳,不知道他的皮靴有什麼好看的,莫不是價值不菲,讓這個教徒吃驚了?
當羅水悠最後站在神父面前時,婚禮正式開始了。
「主啊,我們來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這對進入神聖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為一體,恭行婚禮終身偕老,地久天長;從此共喜走天路,互愛,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賜福盈門;使夫婦均沾洪恩;聖靈感化;敬愛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頌揚。」
據說藍載明是基督教徒,很虔誠,所以這個婚禮帶有濃厚的教會色彩。
水悠偷偷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每個人的神情都很肅穆,似乎在哀悼什麼一樣,這真是她想要的婚禮,也許嫁給藍玄夜,就是這麼糟糕,一切都不像樣子了。
「藍玄夜先生,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
藍玄夜真誠的回答著,羅水悠納悶地盯著藍玄夜的眼睛,他竟然敢回答得這麼真誠,貌似眼睛裡好像也沒有謊言,估計他不敢在聖主的面前撒謊,但是,像他這種風流的男人,守著一個女人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傻瓜才相信,耶穌大人當然不信。
「羅水悠小姐,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啊?」
水悠有些茫然,好像她有點做不到,如果藍玄夜有外遇,其他的女人,小三兒,二奶,她第一件事兒要做的就是打破他的頭,然後一腳踹開他,直接尋求自己的幸福去。
藍玄夜的目光微瞇著起來,瞪著羅水悠,現在是結婚,不是開玩笑,她怎麼不回答神父的問題?
神父的手抖得更加厲害了,小本本好像要掉下來了,水悠直接回答:「願意」,但神父手裡的小本子好像還在抖,水悠這次相信藍玄夜的話了,神父得了「帕金森」。
接著開始宣誓,宣誓之後,開始交換戒指,戒指在教徒的托盤裡,羅水悠很想看看這個教徒是不是還在發抖,從進來到現在,他的臉一直認罪的低垂著,水悠很想看看,他是個什麼樣子。
教徒端著托盤一步步走了過來,當他抬起眼眸的時候,水悠沒有看到認罪的表情,而是兩道凶銳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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