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悠是臥底女警,這個事實猶如利劍穿過了藍玄夜的心頭,讓他感到深深地疼痛,現在細心回憶以往,她的奇怪舉止,她的言語,她的氣質,她的眼神,藍玄夜的唇瓣一抖,香煙從嘴裡掉落在了地面的草坪裡。
藍玄夜第一次對有些事情沒有了主意,茫然了。
她打暈了他很多次,先後偷走了他兩次文件,她從窗戶爬進爬出,眼神東張西望,她關注藍家的每一個人,不斷地鎖定目標,然後放棄,再鎖定,最後一個勾引的男人是雷斯風,而雷斯風被陳律師證實與泰國人進行了毒品交易,她最後的目標選對了。
她在找什麼,在藍家要得到什麼,就是販毒的證據,可以起訴毒梟入獄的鐵證,而雷斯風追趕水悠要的是什麼?也是證據,他要銷毀這個證據,而這個證據在哪裡,在這個女人的心裡。
那麼,雷斯風是不是已經知道水悠是警察了呢?所以才會給她注射毒品,希望通過這種來控制這個女人,顯然這是一個將水悠堅強意志擊垮的最好辦法。pzyb。
「雷斯風!」
藍玄夜暗暗地低吼著這個名字,他竟然敢利用藍家的資產做非法的生意,導致臥底警察進入藍家,如果不是水悠觀察細微,藍家都會受到連累。
想到水悠的艱辛,自己一次次的戲弄,阻撓,讓她的工作處於被動之中,藍玄也就覺得心更痛了。
曾經某個時刻,她隻身進入香格里拉,為了拿到證據做著殊死的搏鬥,她險些丟掉性命,雷斯風抓住了她……
藍玄夜看著仍舊冒起的絲絲縷縷煙霧半截香煙,思緒在那一刻凝結不動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躺在自己床上的,曾經和他周旋的女人是個警察。
掛斷了電話,藍玄夜大步地向別墅走去,他要再好好看看她,一個進入藍家做臥底,卻帶了一個墮落身份的女警察。
三樓的房間裡已經收拾好了,馬高從冰箱裡拿出了冰塊,用一個布包包了起來,他見大少爺進來了,忙拿了起來。
「少,少爺,冷敷一下吧,這樣消腫會快一些!」
「不用!」
藍玄夜推開了馬高的手,一點點紅腫不算什麼,現在重要的是,他要看到她,一個讓他傾心,無法放手的女人。
白色的大床上,他看到了她,這一次是全新的眼光,她雖然消瘦,卻嬌俏,長髮凌亂,卻烏黑發亮,她的五官秀美,唇瓣堅毅,尖尖的小下巴,修長的脖頸,一個獨特的,可以冒充索菲亞的美麗警察。
他看著,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她在他身下的癡纏和呻吟,不管何種因由,他佔有了她,並被她迷惑。
「我該怎麼對你,水悠……」
在某個時段來說,她是兵,他卻像個賊,她和他對立著,他卻和她融合著,身體上的,包括慢慢的心理侵蝕。
床上,水悠被疼痛折磨醒了,她沒有辦法入睡,她的頭疼,心疼,肌膚猶如被蟲叮咬般的難受,四肢的筋都在用力抽痛著,手指尖端都是痛覺,怎麼會這樣,她希望這一切都立刻停止,不要折磨她了。
她看到了床前的男人,似乎看到了希望,眼睛瞬間睜得雪亮,她渴望一種東西來解決她現在的疼痛問題。
「我好痛,我痛……」
水悠不能動彈,四肢被強力束縛著,她想抓自己的痛處,手拿不出來,沒有辦法讓疼痛停止,只能壓抑承受,可這種壓抑沒有堅持多久,她忍無可忍地就大聲尖叫了起來。
「不行,我很痛,給我一點,就一點點,我會好的,求求你們!」她哭泣著,哀求著,淚水順著面頰流氓著,沒有人知道毒癮發作的滋味兒,她好像處於瀕死的邊緣,被餵食了斷腸錯骨頭毒藥一樣,肝腸劇痛,如果現在有把刀,她會毫不猶豫地結束自己的生命,讓痛苦隨之消失。
藍玄夜俯身凝望著她,她的眼眶發青,面頰蒼白,唇痙攣一樣的抿著,雙目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神都是祈求,給她一點點的解脫,那是她的渴望。
「求你,我真的好難受,給我,給我!求求你給我一點兒,就一次……快點!」她失控了,奮力地揮動著手臂,繃帶雖然軟厚,卻仍舊磨紅了她的手腕和腳踝。
「你會好的,會好的。」
藍玄夜伸出了手,撫摸著她的面頰,痛惜現在他什麼都幫不了她,看著她堅定和痛苦交替閃爍的眼神,藍玄夜更加相信了,她在跟毒癮作鬥爭,卻坑抵不住,她不是舞女,也不是墮落的小混混,她是一名美麗的女警察。
「藍玄夜,我堅持了,真的不行,給我一些,我真的受不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你不是想要我嗎?我給你,現在就可以,讓我好受一些……」
羅水悠什麼都清楚,但她的意識裡只有一個想法,給她一點點海洛因或者冰毒,讓她可以正常思維,如果藍玄夜想通過**的交換,她願意接受……
毒品是可怕的,藍玄夜真的領教了,多麼清高的女人,此時什麼都顧不得了,他的眼睛濕潤了,他竟然不忍心,如果一點點毒品可以讓她舒服,這個想法閃過腦海之後,藍玄夜差點給自己一個嘴巴,他是怎麼了,在支持她吸毒堅持下去嗎?
「不行!」
藍玄夜搖著頭,手指用力地按著她的面頰:「一次會比一次好的,你是個堅強的女人,你能行的。」
「我不行!」
尖利的一聲怒吼之後,羅水悠張開了嘴巴,狠狠地咬了下去,藍玄夜感覺手臂一陣刺痛,隔著西裝,她的牙齒陷了進去,她的目光是凶狠的,腮幫用力,似乎要將他的手臂撕咬開一樣。
「快幫忙,不然他的手臂完了!」老醫生跑了進來。大喊著馬高幫忙。
馬高嚇得一下子將冰塊扔了出去,衝了上來,發現羅水悠咬得少爺太狠,想拉開只怕少爺傷得更重,於是抬手就要打羅水悠腦袋,藍玄夜痛得汗水直流,發現馬高的行為後,立刻怒聲地低吼著:「你敢打她?」察會堅現。
「不敢……」
馬高嚇得立刻收回了手,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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