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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羅水悠被注射毒品之後十個小時——
羅水悠恍惚地睜開了眼睛,周圍很暗,光線不明,好像已經是半夜了,她覺得有點呼吸不暢,用力地喘息著,可能是沒有開窗戶,空氣中瀰漫了太多的二氧化碳,她的雙手支撐著大床,卻沒有力氣起來,好像渾身的力氣都在某一刻用光了。
這是哪裡?水悠再次糊塗了,記憶忽閃忽閃的,讓她有點模糊不清,目光慢慢地環視著周圍,沒有什麼場景是讓她感到溫馨的,唯一吸引她目光的是一盞亮著的歐式壁燈。開中知悠。
水悠的眼睛被燈光吸引著,沒有辦法眨動,好像中邪一樣的僵直著,漸漸的,那壁燈的燈光突然變暗了,驀然的,幽暗之中,她好像看到無數的利爪向她伸過來,她感到胸悶,難以呼吸,不由自主地,她抱住了肩膀,焦躁、恐懼。
怎麼沒有人?大家為什麼要扔下她一個,媽媽、爸爸呢?水悠感到害怕,身體瑟瑟發抖著。
靜謐的暗夜中,水悠好像聽見了均勻的呼吸聲,她仔細傾聽著,那呼吸聲不是自己的,房間還有其他人,這讓她更加膽怯了。
循著呼吸聲,水悠的目光微微低垂,看向了枕邊,昏暗之中,首先看到的,是濃密的髮絲,寬闊骨幹的額頭,堅毅有型的下巴,男人,竟然有個男人躺在她的身邊,水悠的恐懼感更強烈了。
幾乎是一個高分貝的尖叫聲,羅水悠抓住了自己的頭髮,驚恐地坐了起來,為什麼會有男人,他對她做了什麼?
床上的男人被水悠的尖叫聲驚醒了,他猛然坐了起來,拉開了床頭燈,恍惚地扭過頭,看著身邊的女人。
「怎麼了?你作惡夢了嗎?」
不是噩夢,是真實的,水悠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她認出這個男人,這不是流氓藍大少爺嗎?他怎麼會睡在了她的身邊。
水悠不安地抓住了自己的長髮,心仍舊狂跳著,她費力地呼氣收氣,身體發抖著,為什麼她會這麼害怕,還有難忍的孤單感覺。
「你嚇壞我了,我以為……」藍玄夜以為羅水悠的毒癮發作了,見她毫無大礙,才鬆了口氣,睏倦地打了個哈欠,大半夜的最好不要發作,讓他睡一覺再說,這個女人白天要將他折磨瘋了。
「流氓,你怎麼在我的床上?」
水悠氣惱地大叫著,畏懼的心裡糾纏著她,怎麼會這樣,她堂而皇之地和藍玄夜同居了嗎?好像夫妻一樣地沉睡在一張大床上,這樣的狀況維持多久了,一天,一周,還是一個月,她的腦袋裡空空的,什麼都記不得了,似乎這個可怕的狀況已經發生了很久一樣……
「這是我的別墅,我當然要在床上,難道你讓我睡沙發嗎?」藍玄夜伸出手臂摟住了水悠,輕聲地安慰著:「明天就好了,乖乖地睡吧!」
「別碰我,我不該在這裡的。」
羅水悠推開了藍玄夜,手指插在了髮絲中,努力地思考著,似乎想找到一個答案來解釋她和藍玄夜同床共枕的原因。
藍玄夜看著目光呆滯的羅水悠,這才想起老醫生交代的話,初期毒癮發作,她會覺得焦慮,恐慌,對什麼都畏懼,不信任,甚至有點思路混亂,孤單會讓她渴望毒品的刺激,所以他才睡在了水悠的身邊,就是為了隨時應付這個狀況的發生。
羅水悠慌張地看著藍玄夜,她雖然有點記不清了,但有一點她比什麼時候都明白,藍玄夜是流氓,她沒有理由和這個流氓躺在一個床上?一定是這個男人設計了她,讓她沒有辦法抗拒。
「你下去!」水悠躲避了一下,試圖拉開和藍玄夜的距離,她不能接受他睡在身邊,甚至蓋了同一條被子。
「這是我的床!」藍玄夜懊惱著。
「可我睡在這裡,你下不下去?」水悠惱火了,她一把抓住了藍玄夜的手臂,如果他還不下去,她下一個動作就是一個大摔。
「好,好,你厲害,本少爺下去!」
藍玄夜不想惹她,下去,就下去,他剛抬起腿,還不等下床,脊背就被人狠狠地踹了一下,他直接坐在了地上,雖然地毯很軟,卻也摔得不輕。
「你這個女人!」
藍玄夜立刻站了起來,轉過身,異常的憤怒,可當他看到焦慮不安的羅水悠時,不覺愣住了,水悠好像丟了什麼東西一樣在床上尋找,很著急,鼻子抽泣著,委屈地好像哭了。
「你在找什麼?」藍玄夜俯下身,端起了她的下巴。
羅水悠的眼裡含著淚花兒,樣子楚楚可憐,她死死地抓住了床單,這句話讓她更加煩躁了,她在找什麼?找那些可以讓她安定下來,不感到恐慌的東西,就是毒品。
羅水悠心中猛然一跳,她扭過頭怔怔地看著藍玄夜,良久地,眼光沒有移動,一個讓她清晰卻又害怕的事實,她被注射了毒品,現在上癮了,她這樣不安,恐慌,是因為毒癮發作了,而藍玄夜,他在這裡?是想幫她戒毒嗎?水悠有點不確信,或許他只想趁人之危,佔她的便宜而已,畢竟他只那麼好色的男人。
水悠打開了藍玄夜的手,心裡的恐慌感更加強烈了。
「我要離開這裡!你不要阻止我。」
她現在是清醒的,卻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她在緝毒中心工作,學過毒品理論,也知道吸毒之後的狀況,在毒癮發作的時候,她會處於極度的痛苦之中,那種萬針刺心的折磨會讓她喪失本性,所以現在,趁著清醒的一刻,她必須完成自己的任務,回到警局,報告毒品位置,然後接受戒毒治療。
「你不能走,水悠……」
水悠?
藍玄夜在喊什麼,竟然是她的名字,羅水悠瞇著眼睛,憤怒地瞪視著他,他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水悠冷然地質問著。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是……」pzy3。
不等藍玄夜下面的話說出來,水悠的拳頭就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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