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雷斯風不能出去處理棘手的事情了,表哥這樣警告他,一定會注意他的行蹤,所以就算著急,也必須等到明天了,但願明天到了夜總會之後,貨物已經找回來了。
「什麼條件?表哥,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其實我和索菲亞真的沒什麼,我只是……」
「遠離她!」
不等雷斯風說完,藍玄夜冷冷地打斷了他,他只要一個結果,不管索菲亞勾引了雷斯風,還是雷斯風誘惑了索菲亞,他都要一個結果,雷斯風不能和索菲亞在一起,哪怕一個眼神也不可以,否則,雷斯風一定要滾出藍家。
「斯風保證,一定遠離索菲亞。」雷斯風不敢再解釋了,藍玄夜似乎也沒有心情聽他的解釋。
「如果你能做到,也許你外面的資產,我會當作不知道,畢竟那對於藍家來說,不過九牛一毛而已,就當這麼多年。你討好我爸爸的獎賞了。」
藍玄夜的話讓雷斯風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這是表哥開恩給他的施捨,他好像藍家的搖尾的哈巴狗,條件是不能在索菲亞的周圍轉悠。
「謝謝表哥,我一定能做到。」
雖然嘴上說謝謝,雷斯風的內心已經痛恨極了,他咬著牙,握著拳頭,心中暗暗地咒罵著,只要這次交易能成功,他就可以揚眉吐氣了,到時候將所有的禍事推到藍家的身上,到時候,藍家不保,舅舅就會不得不將希望轉移到他的身上,至於索菲亞這個女人,他就算喜歡,也要玩死她,因為她是表哥的女人。
至於表哥,他雖然不能表面對付這個浪蕩的公子,但是私下裡,他可以找人幹掉他,前端時間,他已經失手兩次,就不信第三次不成功。
「表哥還有其他的事情嗎?」雷斯風的態度似乎更加恭敬了。
「現在我還沒想起來,想起來了,再來找你!」
藍玄夜傲慢地回答著雷斯風,似乎他是個隨便什麼下人,隨喊隨到。
雷斯風強忍著火氣,隨和地說:「如果有事,不用勞煩表哥了,我可以親自過去!」
「那最好了,我也困了,走了!」
藍玄夜知道羅水悠一定不在別墅裡,雷斯風眼裡的東西他也看得真切,他懼怕他,也痛恨他,然而這些神色,都不是藍玄夜在意,他在意的只是那麼一個女人,冷漠地轉過身,藍玄夜向門外走去。
走到了客廳的門口,他突然停住了腳步,戲弄地說:
「忘記告訴你了,我又買了一輛新的跑車,你沒有興趣嗎?或許該叫你的人好好研究一下,看看報警系統是不是那麼好對付?」
藍玄夜的話,讓雷斯風的臉變成了青色,他低下了頭,顯然惶惶不安,表哥已經開始戒備他了,也開始懷疑那起爆炸是他叫人所為。
「表哥知道,我一向不喜歡跑車….」雷斯風故意裝著糊塗。
「哦,我是忘記了,你只喜歡那些看起來古板的低端車,和你的身份很配。」
藍玄夜的傲慢無禮,可謂登峰造極,雷斯風的五官都在扭曲著。
雷斯風別墅的門口,馬高已經等在那裡了,他將飯菜都吃光了,此時撐得肚皮渾圓,好像女人有了一樣,他見少爺出來了,忙慇勤地迎了上去。
「少,少爺……」
馬高說話的功夫,連打了好幾個飽嗝,這就是一個聽話管家的下場,藍玄夜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剛才的怒氣也都消失了。
「你真的都吃了?」
「少爺吩咐的,馬高不敢不做!」馬高點著頭,安歇飯餐,他一點都沒敢浪費,他就害怕大少爺生氣將他趕出藍家。
藍玄夜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就知道,馬高的這個榆木腦袋連個彎兒都不會轉,讓他吃,他就不會剩下點扔掉嗎?
其實也就是馬高的這個特點,藍玄夜願意將他留在身邊,聰明的腦袋只需要一個就可以,剩下的就是忠誠,絕對的服從,馬高忠誠老實,絕對不會欺騙他,就算一個不合理的命令,他都會執行到底。
「你這個豬腦袋……」
玄夜拍了一下馬高的腦袋,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大步地朝別墅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問:「她回來沒有?」
「沒,沒有。」馬高搖搖頭。
「這個女人,是不是腦癡了,難道雷斯風不出去見她,她就不能動動腦筋自己回來了嗎?」
藍玄夜懊惱地握緊了拳頭,什麼時候她能這麼聽自己的話都好了,而不是每次都和他作對。ppgb。
「不如我再出去找找?」馬高問。
回要說能。「不必了,你看住雷斯風就可以。」藍玄夜微微一笑。
「看著表,表少爺?」馬高有點懵了,不是要找索小姐嗎?看著表少爺做什麼?
「別問為什麼?從明天開始,你不要跟著我了,要一步不離地跟著雷斯風,我說的是,一步不離!」
藍玄夜重複了一遍,馬高立刻點了點頭:「我保證,一步不離,我現在就去!」
「不是現在,是明天,估計他這會兒沒有膽子出去了。」
藍玄夜猜得很對,雷斯風確實沒有膽子出去了,他拿著手機,匆匆地上樓了,撥打了幾遍電話,回答都是沒有找到貨物,一時心急如焚,怎麼可能呢?一箱子的冰毒,沒有人接手,難道會不翼而飛嗎?
剛剛被表哥抓住了把柄,雷斯風不敢輕舉妄動,他必須當到天亮才能去夜總會,現在只能安心睡覺了。
這是一個不眠的夜晚,藍玄夜一直傾聽隔壁的動靜和樓梯上的聲音,但他失望了,她真的一夜沒有回來,不知此時身在何處,雷斯風因為擔憂貨物,一夜翻來覆去,韓蝶衣被趕下了床,睡在沙發裡,她一直哭泣著,不敢想像自己今後的命運,看似安靜的夜晚,卻一點都不平靜。
夜總會的地下室裡,羅水悠的傷口被處理好了,撥達隆一直坐在椅子裡,雙腳搭在單人床上,半瞇著眼睛,只要一有動靜,他就睜開了凶銳的目光,手握緊了那把泰國匕首。
「他媽的,不知道雇他來幹嘛的?他好像是這個女人的保鏢了?」
一個黑西裝的男人低聲地咒罵著,他們幾乎不能近這個女人的身,撥達隆已經將她擋得死死的了。
「怪不得是過氣的拳王,腦袋一根筋兒,神經病一個!」
他們不滿意的議論,撥達隆根本毫無反應,他只是偶爾閉上眼睛,沉睡一會兒,只要醒來了,就是在擦拭他的匕首。
這一夜很漫長,東方剛剛露出魚肚白的時候,藍家別墅的傭人們就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了,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藍玄夜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推開羅水悠的房門,當看到空空的大床時,他氣惱地用力將門摔上了,她是不是不打算回來吃早餐了。
藍玄夜剛要轉身下樓,卻發現走廊的一端,有一個白色身影,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他忙停住了腳步,退了回來,發現披著長髮,穿著白色的睡衣的邁邁,她正呆呆地站在那裡,眼睛一直盯著羅水悠的房門。
「你站在那裡做什麼?知不知道一動不動很嚇人啊?」藍玄夜大步地走了過去,站在了邁邁的眼前,邁邁只到了藍玄夜的膝蓋處,她仰面抬起頭,漠然地問著。
「她不要我了?是不是?」
「也許是吧,如果你天天這樣站在這裡,就算我,也不想要你了!」藍玄夜懶得和一個孩子說話,轉過身就要走,邁邁一把拉住了他的褲子。
「我感覺很不好,做了很多噩夢,她一定不會回來了?」
「你胡說什麼?馬上放開我的褲子!」藍玄夜對小孩子可沒什麼耐心,特別是邁邁這種問題孩子。
邁邁死死地抓住了藍玄夜的褲子,說什麼也不肯放手,好像她的媽咪索菲亞被這個男人藏起來了一樣。
「你知不知道你很煩!」藍玄夜突然抓住了邁邁睡衣的衣襟,直接將她提了起來,好像拎著貨物一樣將她拎著向樓下走去。
邁邁晃悠著雙臂,突然抓住了藍玄夜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小小的牙齒鋒利無比,這下子咬得不輕,立刻讓他的手臂見了紅。
「鬆開,趕緊鬆開,如果你不鬆開,我現在就將你扔下樓去!」藍玄夜吃痛,羞惱地怒吼著。
邁邁立刻鬆開了牙齒,憤怒地說:「索菲亞說過,她不會丟下我的,一定是你將她藏起來了,放她回來,你這個壞蛋!」
「我是壞蛋?」
藍玄夜覺得心裡都是火氣,那個女人不見了,為什麼小東西一定認為是他藏起來了,羅水悠的身手那麼好,他就算想,也沒那個本事啊。
「你是壞蛋,你總找索菲亞的麻煩,如果你不把她放出來,我就天天跟著你!」邁邁好像不是說著玩的,她瞪大眼睛,目光堅定。
「跟著我?那可要看你的本事了!」
藍玄夜的大手輕輕一鬆,邁邁靈巧地跳到了地面,小腳不客氣地踢了出去,剛好踢在藍玄夜的小腿上,好在她只是光著腳,一點都不疼,卻讓藍玄夜覺得可笑極了,索菲亞和邁邁還真像一對母子,一個不好對付,另一個更加刁蠻。
他抬腳長腿,走向了樓,邁邁拖著長長睡衣從樓上跟了下來,果然一步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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