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玄夜聽著韓蝶衣的話,忍不住冷笑了起來,他將香煙輕蔑地彈了出去,嘲弄地說。
「你是個讓很多男人都提不起興致的女人,就算你再努力也是白費!」
門口突然傳來的說話聲,讓床上的兩個人都怔住了,韓蝶衣幾乎是赤/果的,臀部翹起,姿勢尷尬,她扭過頭看到了藍玄夜,直接尖叫了起來,臉色窘迫羞惱。
韓蝶衣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一幕會讓藍玄夜撞見,她覺得無地自容,雖嫁給了藍載明,可在她的心裡,藍大少爺仍舊是最瀟灑的男人,他的放蕩不羈,讓她心動不已。
想想放出嫁進藍家的目的,就是想看到藍玄夜挫敗懊悔的樣子,可惜,這個藍的大少爺永遠也沒有挫敗懊惱的時候,相反,他輕視,無所謂,讓韓蝶衣沒有得到任何的勝利感覺。就都大藍。
此時被這樣看著,韓蝶衣的眼睛都濕潤了,她還是那麼在意他。
藍載明抬頭,看到了自己的兒子,也很吃驚,他拉過了被子,直接蓋在了韓蝶衣的身上,然後將她推回了床裡,不悅地起身,拉上了睡衣和褲子。
「怎麼不敲門?」
「不好意思,我不習慣敲門!」藍玄夜抬腳走了進來,坐在了沙發裡,似乎沒有打算出去避開的意思。
藍載明一直都拿兒子無奈,現在也沒有辦法,在心裡,他還是渴望他們的父子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妻子死後,什麼都變了,優秀的兒子成了流氓,變本加厲地讓他感到難堪。
「你來有事嗎?」藍載明倒了被水,遞給了藍玄夜,緩和著尷尬的氣氛。
藍玄夜很傲慢,連手都沒有伸,直接掏出了一支煙,點燃了。
「你少吸煙。」藍載明將水放下了,歎息了一聲,他只要看到兒子出現,就叼著香煙,和街頭的小混混沒有什麼區別。
藍玄夜這次很聽話,他將煙從嘴裡拿了出來,卻突然扔向了大床,剛好扔在了正在穿睡衣的韓蝶衣身上,她被燙到了,尖聲大叫了起來,連蹦帶跳,兩團不斷地抖動著。
「燙死我了,藍玄夜!」韓蝶衣的胸前紅了一塊,她被燙的不輕,香煙掉在了床上,床單立刻出現了一個黑洞。
「又忘記了,你床上還有女人。」藍玄夜聳聳肩,似乎很抱歉的樣子。
韓蝶衣氣惱地咬著唇瓣,藍玄夜是故意的,他扔的很準,分毫不差。
讓她又恨又痛的男人,韓蝶衣唇瓣都咬出了血絲,她俯身撿起了床上仍舊冒煙的香煙扔在了地上,氣惱地說:「載明,他是故意的,你還不教訓他!」
藍載明的臉色十分難看,他看著地毯上的香煙,想到了很久之前,妻子下葬的那一天,藍玄夜就是這樣,當面將香煙扔在了他的面前,然後轉過身,大步走出了別墅,再也沒有回來。
藍載明想到了往事,似乎一下子老了許多,他俯身將香煙撿起了捏熄在了煙灰缸裡,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藍玄夜坐在沙發裡,翹起了二郎腿,眼睛斜著床上的女人,突然搖了搖頭:「你的身材真是難看,怪不得他都硬不起來了,我看著都倒胃口,也只有那個白癡才喜歡玩你。」
韓蝶衣一聽臉都綠了,她似乎沒有料到藍玄夜會這麼說,那個白癡自然指的是雷斯風了,這件事很隱蔽的,他怎麼知道了。
一時緊張,韓蝶衣忘記了繼續穿衣服,光著站在床上。
「穿衣服!」
藍載明有些火了,一把將睡衣拎起,扔在了她的身上,然後才看向了兒子,羞惱地說:「有事我們去書房。」
「不必了,我上來只是想通知你,我要和索菲亞結婚了。」
藍玄夜用了「通知」兩個字,而不是告訴和徵求意見,他根本沒有把這個父親放在眼裡。
「你要和誰結婚?」藍載明驚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索菲亞是誰,他弟弟的姘頭,一個脫衣/舞女而已。
「索菲亞,我要娶了她,就在這幾天,而且要大辦婚宴,讓全世界都知道藍家有新的女主人了。」藍玄夜通知完了,站了起來,雙手插在了兜裡,傲慢地向門外走去。
房間裡,韓蝶衣也傻眼了,她的五官幾乎扭曲了,為什麼,藍玄夜那麼清高,孤傲,冷漠,竟然喜歡索菲亞那樣的爛女人,如果他說要娶什麼名門閨秀,當紅明星也就罷了,竟然是帶著拖油瓶,臭名昭著的脫衣/舞女?
「你不能娶那個爛貨!」幾乎是衝口而出,韓蝶衣十分失態。
藍玄夜突然大笑起來:「你比她好到哪裡去,睡過你的男人也不少吧,怎麼了?雷斯風不要你了?所以你才這麼賣力的討好他,可惜他對你沒有感覺,就是不行!」
藍玄夜的話讓藍載明的臉色大變,他一把將兒子的手腕抓住了。
「你說什麼?她和雷斯風?」
不等藍玄夜回答,韓蝶衣就從床上跳了下來,睡衣的帶子都沒來得及系,一把抱住了藍載明的腰,哭泣了起來。ppc2。
「別聽他的,他誣陷我。」
「是不是真的?」藍載明沒有理會韓蝶衣,仍舊瞪視著藍玄夜,他最討厭被人戴上綠帽子,何況還是自己的外甥。
「你的事情,自己都搞不清楚,還來問我?」
藍玄夜鄙夷地搖搖頭,繼續說:「過去的老大,其實不過如此,硬也硬不起來,玩也玩不動,我勸你還是換個女人試試吧,也許不是你不行,是她實在太讓你沒有欲/望了。」
「玄夜……」
藍載明知道不必問了,還用問嗎?藍玄夜在勸他換個女人。
「不是啊,他胡說的,載明,載明!」韓蝶衣哭泣著,懇求著,身子從藍載明的腿上垂落了下去。
藍玄夜覺得無趣極了,他轉過身,大踏步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我想我的婚禮會設在你前妻忌日的那一天,她會很高興看到兒子結婚的。」
多麼諷刺的一句話,也只有藍玄夜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在喜慶和痛苦之中融合著,他的臉上浮現了只有藍大少爺專有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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