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玄夜的自大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他認定了羅水悠一定會進入他的房間,或者為他留門?真是可笑,那不是羊入狼口,羅水悠可沒那麼幼稚。
看著離去的驕傲的身影,水悠覺得胸悶異常,必須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緩解心裡的壓力,不然她非鬱悶致死不可,她走出了別墅,順著一條甬道,在別墅區裡閒逛著,不知不覺地,她走出去了很遠。
別墅區後面是一片草地,鬱鬱蔥蔥,修剪的十分整齊,草地遠處有一片果園,結著青色的果子,果園邊上是一棟藍色的二層樓房,藍家的別墅很多,這棟應該是空閒的。
羅水悠覺得有些累了,無聊地坐在了藍色別墅的欄杆旁,脫掉了高跟鞋,懶洋洋地閉上了眼睛,就在她享受陽光普照的時候,隱約地她聽見了別墅的院子裡有說話的聲音。
「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我的心都要碎了。」
韓蝶衣的聲音,水悠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她立刻睜開了眼睛,順著欄杆的縫隙看了進去,發現院子裡,韓蝶衣淚眼婆娑地站在牆角邊,雙手抓著裙子,肩頭聳動著。
還有一個男人的背影,距離水悠很近,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氣味兒,不用猜了,是流氓藍玄夜,別墅的院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這個傢伙……真不要臉,敢在這裡偷偷約會小後媽,色膽包天了,是女人就不放過啊。
此時藍玄夜的聲音響了起來,滿是嘲諷和不屑。
「不要以為進入了我們藍家,天天在本少爺眼前轉,我就會對你感興趣,那你就錯了,當初本少爺不喜歡你,現在一樣不喜歡。」
「我有什麼不好?你要這樣殘忍地對我?我追了你那麼多年,除了嘲笑和諷刺,我得到了什麼?」韓蝶衣聲嘶力竭,低聲哭泣著。
「別為自己的貪婪找借口……」
藍玄夜鄙夷地將雙手插進來褲兜裡。
「不是的,我是為了你,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接近你……」
韓蝶衣突然撲進了藍玄夜的懷中,緊緊地抱著他的腰,在水悠的這個位置,她看到了韓蝶衣真誠的淚水,也許她真的愛這個流氓,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藍玄夜無視她的心意,所以韓蝶衣才勾引了藍載明。
藍玄夜無動於衷地冷笑著,他一把將韓蝶衣推了出去。
「你還不如一個脫/衣舞女讓我著迷……」
「脫/衣舞女,你叔叔的姘頭……玄夜!她是妓/女,她只是個爛貨!」韓蝶衣尖叫著,臉通紅氣憤,藍玄夜的話激怒了她,為什麼一個脫衣舞女可以,她卻被拒之門外。
「爛貨?確實是……」藍玄夜冷笑著。
欄杆外,水悠氣惱地喘息著,偷情就偷情好了,為什麼要抨擊她,似乎這個流氓不諷刺索菲亞已經不習慣了。
院子裡,韓蝶衣露出了喜色。
「玄夜,你知道就好……」
「就算她是爛貨,你卻連她一分都不及……」好嘲弄的話語,藍玄夜說出來輕鬆自如,他轉過身,大步向別墅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