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已經闖下了,水悠顫抖著手,緊張地盯著房門,雖然門已經鎖上了,可他還是不放心,她用力地推著沙發,一直將沙發推到了門上頂住了,這樣就算他有鑰匙也別想進來了。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門外也沒有動靜,羅水悠不敢怠慢,仍舊傾聽著,好像走廊裡沒有什麼聲音了,隔壁好像死一樣的沉寂,藍大少爺的武器出了故障,暫時不能用了,女人的聲音沒有了是正常,為什麼藍玄夜也沒聲了?
回到了床上,她躺了下來,卻不敢閉上眼睛,每當迷糊的時候,就會猛然將眼睛睜開,直到確定她還是安全的,才再次鬆懈下來,就這樣,她惶惶不安了一夜,暫短的睡夢裡那個壞蛋一直對著她獰笑,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第二天,水悠早早起來了了,她穿好了衣服,挪開了沙發,站在門口伸出腦袋向外張望著,隔壁的門好像還關著的,不知道那個傢伙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住進醫院了?
小心地走了出來,她看到馬高迎面上了樓,想到昨夜的事兒,還真有點難為情。
馬高抬起頭也看到了羅水悠,臉上的肌肉立刻扭在一起了,笑得那麼牽強,顯然脫衣舞女郎的凶悍,嚇壞了這個管家。
「索小姐,我上來叫少爺吃飯。」
「哦……」
叫藍玄夜吃飯?看來那個男人昨夜沒有去醫院,一直在房間裡了,應該傷得沒有那麼重要,不過他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難道困了睡死過去了?
水悠裝的好像和自己沒有關係一樣,一溜煙鑽進了邁邁的房間,邁邁也醒了,女傭在服侍她穿衣洗漱。
有邁邁在身邊,水悠才鬆了口氣,不用怕,自己現在是索菲亞,也許真正的索菲亞比自己還過分,所以任務仍舊需要進行,一個脫衣舞女,不過摸了男人的那裡一把,不算什麼。
坐在了餐桌上,水悠看著對面空著的位置,他應該還躺在被窩裡等著抬眼曬他的屁股呢,藍載明已經坐在正位了,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再提管理夜總會的事兒,如果藍玄夜再提出讓她去夜總會當脫/衣舞女就好了。
剛端起牛奶,身後就響起了腳步聲,水悠已經熟悉了這種聲音,是藍玄夜,從他的步履的頻度來看,好像和往常一樣,看來昨夜他傷的沒有那麼嚴重,果然身影一閃,藍玄夜傲慢走進了餐廳,高大的身軀移到了羅水悠的對面,長腿一撇,坐了下來,一雙迥然的目光戲虐地看向了她。
水悠立刻尷尬地低下了頭,看來昨天夜裡自己的手勁還是小了,讓這個傢伙一早起來就用這種眼神盯著她,真是可惡。
「這些太清淡了,我要吃牛肉。」藍玄燁仍舊死死地盯著羅水悠,似乎他不是要吃牛肉,而是人肉一樣。
馬高點頭應著,馬上離開了。
「怎麼一早想著吃牛肉了?」藍載明看著自己的兒子。
「補一補……」藍玄夜微笑了起來。
補一補?餐桌上的所有人都張口結舌,也只有藍大少爺這麼放肆地說話,他毫無顧忌,任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