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不知道我們這個調皮搗蛋的小女兒,現在究竟長成什麼模樣了。」
沐嘯豐此刻臉上也皆是期待,
「少傾你與彎彎成親之後,便一直未曾留在皇城,轉眼間,都過去十年了。」
他的語氣裡,也皆是感慨。
當初那個丰神俊秀的少年王爺,如今也成長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溫潤男子。
看著東方少傾眉眼裡所流露出來的貴氣十足,以及那不凡的氣度,沐嘯豐在心裡再一次感慨自己當初沒有看走眼,讓彎彎嫁出去這個選擇是正確的。
沐彎彎站在一邊聽著,聽著父親與母親對自己的思念,眼眶都有些忍不住濕潤起來。
若是她此時此刻以這樣的形像衝到爹娘跟前,在他們跟前撒嬌,不知道爹娘是不是會被嚇倒……tgoz。
因著她不時的看著沐夫人,沐夫人也注意到了這個胖乎乎的侍女裝扮的少女。
眼神相接之中,沐夫人赫然有一種熟悉之感滑過。
這個孩子……
她下意識的起身,走向了沐彎彎:「你?」
沐彎彎張了張唇,艱難的開口喚了句:「娘……」
看娘這個眼神,她就知道,娘親已經認出她來了。
「你就是我的彎彎?」
沐夫人眼裡雖然有錯愕,卻仍然第一時間將這胖得像座小山似的沐彎彎給摟到了懷裡,
「你這個孩子,還是這麼調皮,故意騙娘親說你沒有回來是不是?」
沐嘯豐看著自己那靈氣逼人的小女兒,竟然變成了眼前這座小山,不由得眼裡也掠過驚訝,但仍然仔細上前來,細細看了看沐彎彎的五官,雖然被擠成了一堆,可是經沐夫人這麼一點醒,他也發覺,這個胖侍女的五官裡,分明就有著彎彎的影子。
「彎彎啊,看來少傾待你還真是不賴啊,幾年時間就把你養成這樣了……」
沐嘯豐一臉苦笑著說道,一個女子胖成這樣,身為王爺的少傾也不知道會不會心裡有想法呢。
「呵呵……」
沐彎彎卻只是笑顏若花,也不解釋。
東方少傾看著這一幕,也緩聲淺笑,子不嫌家貧,兒不嫌母丑,所以,即使變成了如此龐物大物的沐彎,仍然可以獲得雙親的喜愛。
這便是親情的天性使然。
聽聞東方少傾已回沐府的消息,在外的沐容晟也匆匆的往回趕。
大廳的門口,迅速出現一抹秀美飄逸的身形,幾個劍步便衝了上來,見到與父母抱成一團的這個胖妞,沐容晟的眼裡,寫滿了驚訝。
定晴一看,被橫肉擠得變了形的五官裡,隱隱約約確實有著沐彎彎的影子……
「你是彎彎?」
沐容晟遲疑著,半晌才開口問道,側著頭,眼裡寫滿了憐惜。
他的彎彎小寶貝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少傾將她餵養得也太營養過了頭吧……
這得是怎樣一種吃法,才可以在兩年多的光陰裡,將彎彎那纖細的小身板給吃成這樣啊。
「哥哥。」
一見到沐容晟,沐彎彎頓時不顧一切的撲了上來,像以前那樣,想要撲到他的懷裡去,好好的感受一下哥哥的懷抱,這種喜悅的情緒使得她頓時忘了現在的體積,一撲上來,沐容晟很自然的伸手來接,於是,她這快要兩百斤的身軀就這樣重重的壓上了沐容晟。
這一幕,蘇墨玉異常不厚道的狂笑不止。
東方少傾也拚命掩著唇角,小胖子現在變成了真正的大胖子,她以為自己還是輕盈如燕的身形?這樣一壓,不將沐大哥給壓得氣喘才怪。
「哥哥,對不起,我忘了。」
沐彎彎在東方少傾以及赤焰二人的攙扶之下勉強站了起來,一臉歉意的看向了沐容晟。
沐容晟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吃了什麼東西變成現在這樣的?」
到底是沐容晟,通過碰觸到了沐彎彎之後,隱約感受到她的氣息有些不穩,應該是服用了某種藥物刻意改變了身體屬性所致。
「哇,哥哥,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呢。」
沐彎彎忍不住拍著手掌,為沐容晟的觀察入微而喝彩。
沐容晟只是一味的淺笑,這是因為,面對的是他最寶貝的妹妹,她身上有任何一處與以往不同,他肯定都是呆以感受得出來的。
如今,得知她真的是服用了某種藥物才會如此,越發的放下心來。
沐嘯豐及夫人被這一幕弄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何事。
不過,依著沐容晟的說法,彎彎若是因為服用了藥物才變成這樣,那麼她的真實面目,其實不是現在這樣嘍?
服下了解藥之後的沐彎彎,再度緩緩出現在沐府的大廳之上。
她盈盈而來,月牙白的長裙將玲瓏有致的身形包裹住,其外包裹著一件巨大的黑色批風,額前,綴著一串珍珠華勝,將她的氣質,襯托得猶如美玉生輝,格外出塵脫俗。
見到這個裝扮的沐彎彎出來,沐夫人的臉色一連變了好幾變。
沐容晟的眼裡,都有著止不住的驚艷。
他的彎彎,真的長大了。
有她存在的地方,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將顯得黯淡無光,她便是天地之間唯一的亮點所在。
「爹,娘,你們看,這就是我本來的樣子。」
沐彎彎得意的轉了幾個圈,最後停在了沐容晟的身側,
「哥哥,你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啊?我變了很多嗎?」
沐容晟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長髮:「哥哥只是覺得,彎彎長大了。」
從前捧在手掌心的小妹妹,她要嫁人時那幾年,他心裡一直被痛苦所蔓延,一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如今,看到她如此傾城絕艷的立在此處,他的心裡,百感交集。
有一種莫名的情愫,此刻又開始瘋狂的蔓延到了身體裡每一個血液裡。
彎彎是他最疼愛的小妹妹,除此之外,他不應該再有其它念頭的。
為什麼卻止不住這種無法抑制的思念呢?
「娘,你看,這才是我。」
沐彎彎又繞到了沐夫人的身側,拉著她的手臂撒著嬌:
「女兒方才是不是嚇壞你了?」
沐夫人的神色,顯得游離不定的,最終才勉強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方纔還真是嚇到我了,我在想著我最疼愛的小女兒怎麼會胖得像一座小山呢?」
她的手掌,輕輕的覆上了她的手背,輕輕的拍了拍。
眼神裡,此刻染上了無盡的溫柔。
沐嘯豐察覺到夫人的異樣,伸手攬過她:「你啊,女兒胖成了一座山的時候,你嚇得不輕,現在看到女兒恢復原狀了,你又這般的患得患失,這是所為何故啊?」
「老爺,這不是方纔的事情,太過讓人震驚了嗎?」沐夫人牽強的笑了笑。
將身形微微的朝著他的懷裡靠了靠。
二人之間的互動,顯得如此的親密無間,羨煞旁人。
東方少傾敏感的捕捉到了此刻沐夫人眼裡的一絲哀怨,以及她此刻臉上神情的不自在。
不動聲色的將沐彎彎帶到了自己身側,爾後揚聲說道:「其實這次我們回來,是為了解開一個謎團。」
沐夫人聽到這個,神色顯得越發的慌張起來。
沐嘯豐也抬眉問道:「謎團?」
「嗯,我們前段時間到了黑暗神殿,在那裡見到了一張畫像,很奇怪,畫像上的人,竟然跟彎彎生得一模一樣。」
東方少傾慢斯條理的說道。
沐嘯豐顯然沒有聽明白,畫像上的人跟彎彎一模一樣,這叫什麼謎團,這世上長得相似的人何其之多?
只是沐夫人此刻已經開始身形搖晃起來。
在沐嘯豐的身側幾乎快要站不穩了,唇角不停的哆嗦著,最終才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你們看到的畫像,裝扮就和彎彎一樣的嗎?」
「對啊,就是這個樣子。」東方少傾點頭道。
沐夫人身形一歪,軟軟的倒在了沐嘯豐的懷裡。
「娘!」
「夫人!」
一時之間,大廳之內變得異常混亂起來,沐夫人這個昏厥,在東方少傾看來,確實是一種震驚以及慌亂的表現。
「怎麼好好的娘就昏倒了?」
沐彎彎一臉的憂心沖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東方少傾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太擔心。
沐容晟上前,探過脈之後沖沐嘯豐說道:「爹,不用過於擔心,娘她是一時鬱結難解所致。」
「好好的,彎彎回來是件喜事,怎麼她會昏倒呢?」
沐嘯豐眼裡的神色越發的不解了,
「這也太不對勁了。」
「一切等娘醒來就會有答案了。」
沐容晟面色也有些沉重,今天這一切,還真是處處都透著詭異之極的氣息。
在眾人的欺盼眼神當中,沐夫人終於悠悠轉醒,醒來第一句話便是:「既然你們看到了畫像,那位暗皇殿下見到彎彎了嗎?」
「岳母大人,我們此次前來,所為的正是此事,暗皇一廂情願的將彎彎認成了畫像之上的人,窮追猛捨,不願意放棄。無奈之下,我們只有先回左齊國弄清楚一些事情,才好想著如何去跟暗皇交涉。」
東方少傾將目前的情況說出來。
「原來這麼多年了,他一直都沒有放棄過碧君啊。」
沐夫人喃喃的說道。
從她的嘴裡,吐出碧君二字。
眾人心裡頓時有了譜。
彎彎與碧君之間的淵源,看來只有沐夫人可以解釋清楚了。
沐嘯豐此時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夫人,為何你說的話,為夫都有些聽不太明白呢?黑暗神殿裡的畫像,和彎彎,還有那個叫碧君的,這有什麼關聯,為什麼你什麼都知道?而為夫卻一無所知?」
沐夫人哆嗦著唇角,目光艱難的看向了沐嘯豐,幾度欲言又止。
最終,選擇了沉默不語。
「夫人,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必須現在和我說清楚。」
沐嘯豐急了,沐夫人這個樣子,他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二人夫妻這麼多年,她一直隱藏著這樣一個秘密,這讓他如何接受得了?
沐夫人不住的搖頭,眼裡的神色,越發無助。
「爹,娘現在情緒有些不穩,您就別再逼問了。」
沐容晟走上前,坐在沐夫人的身側,伸出手輕輕的握住她的雙手:
「娘,您不用擔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和爹,還有彎彎,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沐彎彎見狀,也立刻衝上前去,與沐容晟一道圍在了她的身側:「娘,我在這兒呢。」
「彎彎……」
沐夫人哽咽著叫出這個名字,眼裡的神色,有著無盡的痛楚。
「娘,咱們不管什麼黑暗神殿,什麼暗皇,他敢搶彎彎,我們沐府全府戒備,跟他拚命。」沐容晟將這些,看成是沐夫人對暗皇即將要搶走沐彎彎的擔憂。
「晟兒,沒有你說的這麼簡單。暗皇可不是一般人哪。即使我們沐府,在左齊國是武學世家,也不可能真可以跟黑暗神殿去抗衡啊。」沐夫人搖頭,「這一切,都是注定的,無法逃離啊,當年碧君從那個地方逃出來,沒有想到,她的女兒,如今仍然會被暗皇給找到,他若真的念及舊情,就不應該再對碧君的女兒下手了啊……」
她的話裡,幾次提及碧君的女兒。
沐彎彎顯得有些憂心沖沖的:「娘?碧君的女兒在哪啊?暗皇如今也要對付她?」
「我的傻丫頭,碧君的女兒就是你啊……」沐夫人神色複雜的看向了沐彎彎。
沐嘯豐聽到此言,下意識的就開口怒喝道:「胡說八道,彎彎分明就是我和你的女兒,怎麼又成別人的女兒了?」
他接下來還要說些什麼,沐夫人幽幽開口道:「老爺,此事都怨我,不敢和你提及,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彎彎她的確就是碧君的女兒啊……」
沐容晟坐在一側,仔細的消化著這些消息。
大腦裡,有些東西無法回轉過神來。
彎彎是一個叫碧君的女人的女兒,不是爹與娘的親生女兒。
從小到大,彎彎最愛粘著他了。
睜開眼睛第一個稱呼,一定是叫哥哥……
而他,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也就是去看他的彎彎小寶貝。
他一直認為,這樣無限的親密,只是源自於二人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
而如今,這個消息像晴天霹靂一般砸了下來,頓時讓他有些久久無法再開口說明此刻心裡的那種神情,既痛苦,又無奈,隱隱又有一絲驚喜。
總之,複雜到糾結萬分。
沐彎彎的小嘴微微張了張:「娘,你是說,我不是你的女兒?你不是我娘,爹也不是我爹,哥哥也不是哥哥了?」
她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哭腔。
怎麼突然之間,她的親人一下子都沒有了?
「怎麼不是了?從你出生起他們就一直待你如親人,你當然仍然是他們的女兒,仍然會是沐大哥的好妹妹。」東方少傾看著她眼睛裡的震驚,伸手,輕攬住她:「不是血緣關係的親人,難道就不可以稱之為親人了麼?」
沐彎彎鼻子酸酸的:「那我的親娘她現在去哪裡了?她知不知道暗皇要抓我回去?為什麼她不出來救我呢?」
「彎彎,在你出生不久,碧君便離世了。」
沐夫人垂下眼簾,有些痛楚的說道。
頓時,屋內的人都陷入了一陣沉默。
與此同時,一直隱在暗外的身形,此刻縱身一躍,消失在沐府。
成兒子可。「沐容晟,你這幾天去哪了?為什麼要躲著我?」
有個脆生生的嗓音,推開沐府的大門便闖了進來,不顧管家的阻攔,橫衝直撞徑直找到了沐容晟。
此刻,他正與沐彎彎以及東方少傾三人在喝茶。
聽到這個聲音,沐容晟的眉頭,無比糾結的緊緊擰了起來。
沐彎彎抬眸望去,看到一抹絕艷的身形,淺黃的長裙湧動,眨眼間,那個人兒便已經站到了沐容晟的身側。
這個人長得真美啊……
同時也好眼熟啊。
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沐彎彎努力的回想著。
「原來你一直躲著不見我,是因為另結新歡了?」
此女子一見到沐彎彎,立刻像打了雞血一樣鬥氣十足,凶狠無比的瞪了一眼沐彎彎。
「姜沉魚,這裡是我沐府,沒有我的允許,請你出去。」
沐容晟禮節性的一笑,語氣裡的冷淡,可是不言而喻。
姜沉魚?
沐彎彎與東方少傾二人此時同時都想起來了。
原來是她……
那裡如今已經變成了小胖子女子摔跤會所,當初為了這個名字,沐彎彎可是跟東方少傾生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悶氣呢。
「出去?你不說清楚這個女人是誰,我才不會出去。」
姜沉魚將臉色一沉,仍然目露凶光的看著沐彎彎。
此情此景,沐彎彎可以接收得到來自於沐容晟的求救信號。
於是,她緩緩起身,邁著從容的步伐,輕鬆的挽住了沐容晟的手臂,以絕對勝利者的姿態,看向了姜沉魚:「姜姑娘,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你難道都聽不懂嗎?」
「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叫我出去?」姜沉魚挺起胸脯,進入全身戒備狀態,那神情,隨時可以跳起來狠狠咬人一口。
「我住在沐府,你覺得我是什麼人呢?」沐彎彎將身形越發靠近沐容晟。
她身上的隱香,淺淺沒入沐容晟的鼻息處。
這股好聞的香味,讓他的眼神裡,越發透露出無法割捨的迷戀。
這一幕,看到姜沉魚的眼裡,自然是份外的刺眼。
「沐容晟,為什麼幾天沒有在摔跤館看到你,你府上就住進一個這麼美的女人來了?」
姜沉魚說完之後又覺得不妥,立刻改口道:
「她哪裡美了?我難道生得不比她要好看麼?你什麼眼光,竟然看中這樣一個黃毛丫頭?」
沐彎彎聽到被人形容為黃毛丫頭,立刻將傲人的凶器挺了挺:「我看你才是黃毛丫頭呢,只有黃毛丫頭,才會這麼的衝動行事,跑到人家的府上來胡鬧。」
她已經及笄,而且又與少傾已經圓房,用少傾的話說,她現在就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了。
哪裡是什麼黃毛丫頭?
東方少傾輕撫著額頭,對於小胖子這個調皮鬼的所做所為,只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他也看得出來,沐容晟眼裡那極端的不情願見到這個女人的神情。
「好了,不要跟她鬧了,我準備了你最愛吃的甜點,爹和娘還在等著我們過去吃呢。」
沐容晟親暱的牽著沐彎彎,語氣裡,除了寵溺,再無其它。
何時見到他會有這樣的表情,眉眼間會有如此生動的情愫,姜沉魚一時之間,陷入短暫的沉默當中。
「沐容晟,你站住!」
待到那三人的身形離開之際,她這才叉著腰大聲叫道。
「你可是親過我的,你怎麼可以娶其它女人?」
她的話,擲地有聲。
沐彎彎聽後身形一僵,這個女人和哥哥已經親親過了?
那是什麼情況?
「是你自己撞上來,再強行吻住了我,此事我不願意提及,你卻老要拿出來說,真無法理解,你這個女人的心思究竟是什麼做的。」
沐容晟回答得一臉雲淡風輕,
「我們府上有客人,恕無法再招待你。」
拉著沐彎彎,他行走的步伐,顯得格外的堅決。
東方少傾隱隱覺得,沐容晟在得知了小胖子的真實身份之後,某些地方似乎做了些改變……
三人還沒有走出多遠,身後便傳來姜沉魚驚天動地的哭聲。
這下熱鬧了,沐嘯豐,沐夫人,赤焰,蘇墨玉,全部都被姜沉魚這驚人的哭聲給吸引了過來。
「沐容晟你這個沒有良心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姜沉魚一邊哭,一邊不住的咒罵著沐容晟。
沐夫人認出來了,這位正哭得起勁的女子,這兩年多的時間以來,可沒少在沐府走動啊,不過對於姜沉魚的印象,沐夫人一直停留在沐容晟對她的態度之上。
晟兒對這個女孩子,似乎是敬而遠之的。
一見她竟然如此,沐容晟只覺得自己頭都大了,他無法理解,為什麼他竟然可以招惹到像姜沉魚這樣的女人,無論你以何種方式,何種態度,都無法將她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