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箏始終無語,一動不動,如失了魂的木偶,任葉跡翎親吻著她,任他熾熱的舌,將她已識**的身子,挑勾起本能的反應,他的話,一字不落的進入她的耳膜,可是她選擇性忘記,忽略他說對她的喜歡,忽略他說有自己的過去,不能對她全心全意,她只是在想,他的心中,住著一個過去的女子,那個女子,該是和薔薇有關,該是他心中最深牽掛的人,所以他的宜園,在王府中是禁地,他的心事,不願與人分享,那滿園的薔薇花,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忍不住的,要將這個和薔薇有關的女子,與自己重疊,要將他與遙哥哥重疊,他的薔薇,他心中住的人,是否……是當年八歲的她?
「阿箏……」葉跡翎的吻滑下,貼上她的唇瓣,嗓音略帶沙啞的低喃,「阿箏,你這樣子……讓我心疼,說句話,或者笑一下,讓我知道你不生氣了,好不好?」
他的行為,讓她心中是那麼的憤怒與生氣,竟然綁她,竟然跟淫棍那樣待她,雖然並沒有那麼弄疼她,但她的委屈,卻如翻滾的潮水,將她身心漫延,本想不理他,再也不要理他,但他又那麼低聲下氣的跟她說話,說喜歡她,說不想讓她心裡想著別的男人,他這是……這是因為吃醋才如此對她的嗎?他是會吃醋的人嗎?
「阿箏……你真的不打算原諒我麼?我是你夫君,夫妻沒有隔夜仇,你不能鐵石心腸啊!」葉跡翎觀察著她眼眸裡的情緒變化,竟頗有些無賴的說道。
傅箏狠狠的瞪他,用眼神凌遲他,他卻一下子被逗笑了,等不到她說話,他佯作一本正經,嘴角卻噙著笑問她,「那你給個期限,是打算暫時不理我,還是一天不理,或者是兩天三天,嗯……最多不許超過三天!」
「厚臉皮!」
傅箏罵不出污穢的話,貝齒咬了半天,才擠出三個字來,她是想生他氣一個月兩個月三年五載的,可是他態度這樣軟,她心裡又捨不得,其實她已有一半的把握,他會是她的遙哥哥,因為海靜說,他並非一直是大鄴人,以前也並不是姓葉,所以,她的遙哥哥,即使讓她哭了,她也捨不得。
「呵呵,厚臉皮就厚臉皮吧,總比無恥好聽些,阿箏,那就看在我厚臉皮的份上,不生氣了,好不好?要是……要是你還不解氣,我讓你咬我一口,這總行了吧?」葉跡翎緊張的心,終於鬆懈下來,調笑道。
「好!」
傅箏乾脆的答應,他本就貼著她的下唇,她如同上次一樣,一張嘴便咬住了他的下唇,果真是用力的咬,兩人四目相對,見他眉峰漸緊,她又忙鬆了口,蹭的別過臉去,說道:「今天先記下,要是再這麼對我,我絕不原諒你!」
「阿箏,你咬我嘴唇,我會以為你想親吻我的。咬別處不行麼?這再咬破了,我還能出去見人麼?」葉跡翎不滿意的揉揉唇,牛頭不對馬嘴的嘟囔道。
傅箏氣的捏拳捶他,清脆的響聲迴盪,伴著她尖厲的話語,「你才想!你這個自作多情的臭男人,我才不要理你,你走開,不許抱我!」
「好了好了,剛像小貓,這會兒又像刺蝟了?我自作多情,你不多情,好了吧?」葉跡翎拍哄著,並抱著她雙雙躺下,捻起被角給兩人都蓋好。
「無恥!你們葉姓皇族,怎麼有你這樣無恥的人!」傅箏氣悶,推不開那男人,反而被他更緊的抱住,兩人裸呈相對,這一緊抱,她的雙峰,便抵在了他的胸口,他身下的熾熱,堅硬的抵在了她的腿間,這情形,要有多羞人,就有多羞人……
葉跡翎剛釋放不久的情潮,很輕易的湧動起,且又一發不可收拾,琥珀色的眸中,跳動著**的火焰,嗓音磁性粗嘎,若有深意的答她,「葉姓皇族,上梁就是無恥的男人,下梁無恥也沒什麼驚訝的。」
「什麼意思?」傅箏皺眉,他似乎是大鄴先帝的義子啊,又不是真的父子……
「沒什麼。」葉跡翎沒有解釋的打算,直接轉了話題,誘導著她滿足他的蠢蠢欲動,「阿箏,你用手摸摸它……」
「什麼?」傅箏一時沒聽明白,茫然的眨眸。
「就是這樣。」葉跡翎捉起她的小手,沿著他的胸腹滑下,引導著她握住了他的命根子,然後上下捋動,她滿臉羞成了漫天的紅霞,他亦倒抽了一口冷氣,**膨脹的更快,一把厥住她的唇,激烈的狂吻起來……
忍到不能忍時,他一個翻身而起,卻在要進入她時,被她攔下,她紅著臉惱道:「不許再碰我了!」
「為什麼?」葉跡翎拔高了音量,這被卡在洞口不得入的感覺,真是憋屈!
傅箏理直氣壯,「作為你今天綁著我手腕行房,還把我弄暈過去的懲罰!」哼,以為她不會耍心眼麼?她知道他想要,也故意配合他摸他的那裡,就是要讓他難受的要死時,再澆他一盆冷水,讓他也死去活來!
「啊?這個懲罰太……太不人道了吧?那個什麼,下次再罰,這次來不及了!」葉跡翎崩潰,極其鬱悶的撇撇嘴,傅箏一楞,才一分心,他已長腿一勾,將她的雙腿強行分開,二話不說,直接挺身而入!
「啊!」
傅箏本能的叫出,不及拍打他,他便嘴角掛著得意得逞的笑,美美的律動起來,還滿足的發出細碎的呻吟,他這樣強勁的攻勢,她自是承受不住,木已成舟,只得先放下鬥氣,享受這一刻的溫情與激情,隨著他的姿勢變換,一聲聲的嬌吟,從她的口中,無法抑制的溢出……
……
「阿箏!」
風平浪靜後,葉跡翎摟抱著她,歇喘著,間或想起什麼的,輕喚道。
「怎麼了?」傅箏累的不想抬頭,悶聲問道。
葉跡翎問道:「你那會兒跑到宜園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哦,本想和你商量事的,現在沒心情了,不想說了,我想怎樣弄,就怎樣。」傅箏很孩子氣的回道,雖然猜想他宜園裡的薔薇是她,但她還是吃自己的醋,為了一處花園就對她翻臉,這讓她心裡肯定是不能平衡的。
「幹嘛呀?怎麼沒心情?說說看。」葉跡翎低下頭來,柔笑道。
傅箏厥嘴,「就不說,你有你的**,我也有。」
「是麼?」聞言,葉跡翎眸子倏地暗沉,很不悅的道:「皇上是你的**?怎麼,你預備拋下本王,給皇上當妃子麼?」
傅箏訝然,「嗯?你知道?我,我可沒有這樣的打算……」
「本王當然知道,你來找我,不就是想和我商量這事麼?你想攀個高枝,當個皇妃娘娘,讓本王見了你得參拜,是不是?」葉跡翎晦暗不明的眸子裡,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還帶著一分細微的戲謔之意,只是傅箏此時完全震驚,根本不曾發現,她驚呆了半響,才回道:「你這是妄自猜測,我要是想做皇妃,上次病中皇上來,我就答應他了,怎麼會等到現在?我是那種貪慕榮華富貴的女人嗎?我只是想找你商量,看看給皇上送什麼壽禮合適些而已。」
「哦。」葉跡翎應一聲,提著的心也悄然放下來,只要她心裡不想跟了葉跡舜,他便留住她的把握更大些,葉跡舜想搶走她,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傅箏見他如此平淡的應聲,不禁惱了,「我說的話,你還不相信嗎?」
「呵呵,相信,我知道你來找我,大半是關於壽禮之事的,就是順帶問問旁的事。」葉跡翎一笑,語氣表情全部輕鬆起來。
「嗯?你是故意套我話的嗎?好奸詐的男人!」傅箏不笨,一聽便反應過來,立刻羞惱的嬌嗔道。
「這怎麼又多了一項罪名了?」葉跡翎淡笑間,漸漸凝重了臉色,「阿箏,你夫君我要是不奸詐,哪有命活到今天?你出身皇室,該是瞭解皇室有多險惡的,以後,你會看到我更多奸詐的地方,用不著驚訝,只能說,身不由已!」
聞言,傅箏認同的點頭,想問他與皇帝是否不和的事,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只道:「那你日後行事更得小心些了,以免遭人猜忌暗算。」
「咦?你這是關心我?」葉跡翎卻將她鄭重的囑咐,以玩笑的口吻戲謔的揚眉,只有眸底劃過道道暗波,也自藏著一分暗喜,她心裡,也喜歡他麼?會關心他麼?
「……廢話。」久久的,傅箏才微瞪他一眼,實在被他氣的不輕,她玩笑的時候,他嚴肅,她認真的時候,他卻玩笑,真是……r9r3。
「呵呵,好,我懂了,阿箏擔心我,所以才瞪我,這算不算是……喜歡我的表現?」葉跡翎輕笑,笑的極其曖昧,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此刻心中竟泛著緊張,生怕她的回答,讓他很失望。
然而,小心翼翼的等了半響,卻只看到她臉色一會兒紅,一會青,一會兒白……反正就是不正常,但一句話也不說!
「怎樣?」葉跡翎忍不住追問。
「不怎麼樣。我餓了,午膳還沒用呢!」傅箏偏過臉,掌心撐在床上,欲起身。
葉跡翎按住她,不悅的蹙眉,「午膳要用,但先回答我,回答完一塊起床用膳。」
「那我不用了,繼續睡吧。」傅箏也是強脾氣,平靜的說完,便真閉上了眼睛,不是她不答他,而是她不敢答,說喜歡,她不好意思,說不喜歡,他肯定會生氣。
「傅箏!」
葉跡翎氣死,恨不過的大掌揉上她的胸乳,用力的揉了幾下,逼得她不得不睜開眼來,他又報復性的將手指探向她身下,她驚的忙制止,「你不能再要了,我餓的沒力氣了!」
能葉能他。「那你回答我!」葉跡翎此時,就像吃不到糖的孩子,固執的威脅道。
傅箏無語,挺了挺胸,一副豁出去的凜然,「不回答,隨便你,你不怕我餓病的話,隨你要!」
「你——」葉跡翎氣的粗喘不已,瞪著她的眼神,像是把刀子,想要把她的心挖出來看看,她心裡懼著,但臉上表現的很鎮定,如今她已有自信,他是不會捨得她餓病的,所以,贏的人肯定是她!
「起來用膳!」
最終,葉跡翎宣佈投降,一掀被子下床,將他的生氣表現的淋漓盡致,不僅甩個後背給他,連穿衣衫的動作也大幅度的很,像跟衣衫有仇似的,甩的極大聲,這與他平日的淡然若定,完全不符,一遇到這個女人,他便焦燥成了如此!
相比之下,傅箏現在心情好的很,慢悠悠的坐起身,慢悠悠的拾過肚兜底褲穿上,然後恬靜的微笑著看向他,「夫君,煩你幫我去取裡衣和外裙來,方才穿的已被你撕壞了!」
彼時,葉跡翎正彎腰穿靴,聞聽頭也不抬的道:「不管!」
「哦。」傅箏點點頭,笑靨如花,「那夫君一人去吃吧,不用等我了!」
「該死的!」
葉跡翎身子一起,低咒的同時,大步朝外間走去,在衣櫃裡隨便挑了件綠色的,卻猛的想起葉跡舜對她一見傾心的那天,她就穿著這件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立時生氣的扔下,換了套紅色的返回,遞給她的同時,並道:「以後再不准穿綠衣!」
「呃,為什麼?我喜歡那個顏色呀,為什麼不能穿?」傅箏納悶兒,不知他又在發什麼神經。
「不准就是不准,本王不喜歡!」葉跡翎微帶冷意的說完,便轉身出去了,並丟下話,「本王在飯廳等你,動作快些!」
他是絕不會承認,他在吃葉跡舜的醋,該死的,那天葉跡舜還無恥的抱了她,摸她的腰身,無恥!
不知不覺,他也學會了她的口頭禪,這一路,在心裡直暗罵到飯廳,連坐下時,臉色都難看的緊,驚的飯廳的下人請安後,惶恐的立在一邊,默默的做事,連大氣也不敢喘!
一刻鐘後,傅箏到來,管家命人上膳,兩人誰也不理誰,只是葉跡翎始終臭著一張俊臉,傅箏心情蠻好的始終淡笑著,下人們皆被弄的暈乎,暗暗猜測著,他們的男女主人,又出了什麼事……
終於被她找到了訣竅,扳回了局面,終於輪到這男人氣死,傅箏當然是開心的,吃到中途,想到他用過膳可能要回去拙園忙公事,她要商量的事,就真商量不上了,便率先打破沉靜,開口問道:「夫君,你說我給皇上送什麼壽禮好?你應該也要送吧,你送什麼呢?」
「送副棺材!」葉跡翎咬牙,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唇語隨口言道。
「什麼?」傅箏看懂了,臉色驚的變了幾變,唯恐下人亂想,忙收斂了心神,微瞪他,低聲道:「隔牆有耳,你要謹言慎行啊!胡說什麼呢!」
葉跡翎更是瞪她,「本王的下人,若是本王連這點把握都沒有,早送去寧古塔做奴才去了!」
寧古塔,是大鄴犯了重大之罪的人充進去做苦力的,裡面是人間地獄,十個有九個半,不出一月就能死在裡面!
傅箏好心當了驢肝肺,氣白了小臉,索性又不想理他了,卻又忍不住生氣,「你咒皇上幹什麼?皇上挺好的一個人……」
她自然不知,就在方纔,葉跡翎還在吃醋中,所以那一問,自然是撞到了槍口上,所以,葉跡翎此時便直接打斷她,一張臉冷的嚇人,「挺好嗎?那你嫁去,本王不攔著!」
「你這人怎麼這樣?你也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我在和你商量壽禮的事,你要是不想給我意見,我不問就是了,我自己想!」傅箏皺眉,不滿的說完,便真不理他了,低頭去安靜的吃飯。
葉跡翎起身一站,冷冷的道:「你一個下臣王妃,又不是欽封的命婦,送什麼壽禮?不送!」
語落,便離座大踏步出了飯廳,不知往哪去了。
傅箏簡直無語至極,這還是她所瞭解的葉跡翎嗎?整個就一不講理的破小孩兒!
……
掌燈時分,海靜從外面進來,欲言又止,傅箏見她如此,不禁放下手裡的書,輕笑道:「有事麼?」
「公主,奴婢下午細細的打聽了,駙馬爺差不多是好幾年前,才突然出現在大鄴的,大鄴的先帝爺將他收養在皇宮裡,就是養在當今太后身邊,賜封駙馬爺為義子,賜名葉跡翎,所以,駙馬爺稱先帝和太后為父皇母后,三年前,先帝賜了兩名朝中大臣的女兒給他做側妃,開衙建府,力排眾議,封為恭親王,兩年以前,先帝駕崩,將大鄴一半兵權交給了他,讓他掌管軍機處!這說明,駙馬爺很有可能以前生活在大周,以前的姓名,是叫蕭遙的!」海靜徐徐說道。
聞言,傅箏脊背一僵,大腦一片空白,默然了很久,才輕輕的搖頭,「不,我不希望他是,不要再打聽了,若他是遙哥哥,我只怕自己會更崩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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