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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九章 初夜之痛,造成陰影 文 / 楚清

    「嗚嗚……」

    她雙手胡亂拍打著他,心中慌亂的就要哭起來,那一夜被強暴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腦海,只覺無邊的恐懼,如黑夜中蔓延而來,將她緊緊包圍,那撕裂的痛,刻骨銘心,那羞恥的屈從,令她想咬舌自盡……

    他的舌,在她的口中翻攪著,那唇齒間的氣息,令她莫名的感到熟悉,可是她以為,男人都是這個味道,他的吻,依然毫不溫柔,帶著滿心的怒氣,和深深的懲罰,懲罰她貶低南陽,也懲罰她討厭他,張羅著給他另娶王妃,還要懲罰她被葉跡舜佔便宜……

    他的吻,令她一半迷亂,一半驚恐,被他壓在身下,她絲毫動彈不得,揮出去的拳頭,全部石沉大海,他吻的瘋狂,吻的蠻橫,比馬車上時更甚,更要揉碎她吞進去般,使得她凌亂的大腦完全昏沉,以為下一刻,她定會窒息在他的身下,成為死人……

    終於,他的唇移開了她的,往她粉嫩的頸間滑去,而他另一隻大掌,卻也在同時,摸到她腰間的衣帶,用力的撕扯著,她也終於哭出了聲,身子抖的如一葉浮萍,嗓音裡透著一聲聲的恐懼,「不要!不要強暴我!不要……」

    裳裙被扯開一截,露出她雪白的玉肌,及從肚兜下跳出的半個胸乳,他大掌立刻覆上去,身下堅硬的熾熱抵上她的,隔著兩人的衣衫,已然對這不陌生的她,頭左右搖擺著,雙手死命的推打著,驚恐聲更甚,「滾開!你滾開!不要碰我,不要!」

    她的激烈反應,令瘋狂想要的他,猛的一下子清醒,所有的動作緩緩停下,粗重的喘息著,**迭起的雙眸,定定的看著身下那受了刺激,害怕到極致的人兒,心中突然意識到,他的舉動嚇到了她,那夜的強要,也給她留下了太深的痕跡,讓她對男女情事,有了本能的牴觸,事實上,那夜他還算溫柔,一直照顧著她的身體,並沒有多麼的粗暴不堪,然,對她卻依舊造成了心理上的陰影……

    「嗚嗚,不要碰我,不要強暴我,求求你……求求你……」

    傅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水霧迷濛的眸子,視線完全模糊,並不曾看到葉跡翎在這片刻之間,面部表情的變化,只知他依舊壓著她,他的熾熱依舊抵著她,使她不安和害怕……qgyx。

    **,在巔峰的時刻,最是磨人,本是忍無可忍,此刻,卻怎麼也無法繼續,想說,她就是他用來洩慾的工具,無需管她的心裡怎樣想,然而,就是再難有下一步的動作……僵持良久,他終是眼眸一閉,一言不發的翻身下來,背對著她,整理了一下錦袍,然後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海靜和諾妍在葉跡翎步出的那一刻,搶著衝進內室,將仰面躺在床上,衣衫半開,正哭的傷心的傅箏抱起,瞧著她的模樣,倆人鼻子一酸,便落了淚,喃喃輕喚著,「公主……公主……」

    渾渾噩噩的一天睡下來,到掌燈時分,傅箏終是鬱結於心,病倒了。

    「不行,我得去找駙馬爺,公主病的這麼厲害,要宣太醫的!」海靜蹲在床邊,看著傅箏蒼白的臉,昏睡不醒的模樣,伸手在她額頭探了探,還有中度發燒的跡像,不免焦急起來。

    「好,你比我會講話,你去稟報,我守著公主。」諾妍點點頭,眼眶紅紅的,連嗓音都哽咽的厲害。

    「嗯。」

    彼時,葉跡翎正在宜園裡看著園丁修剪薔薇,間或詢問一二,或是自己挽了衣袖,跟著動手,張毅,池冰池秋幾人陪在身邊。

    海靜一路打聽,終於找到拙園,值守的侍衛卻不准她進,急的她當場就差點兒哭出來,「我家公主病了,求你讓我進去見王爺,好不好?」

    「拙園非王爺特許,不准任何人進入的!況且王爺此時不在拙園,快走!」侍衛冷冰冰的不耐煩的趕人。

    「那王爺在哪裡?我家公主病的很嚴重,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大鄴便是謀殺兇手!」海靜紅了眼,突然厲聲吼道。

    旁邊另一侍衛看不下去,不禁拉了一把那侍衛,朝海靜道:「王爺一般不在拙園的話,基本是在宜園,你去宜園問問吧。」

    「好,謝謝大哥!」

    海靜激動的鞠個躬,又匆匆朝外跑,那侍衛瞧她慌張的樣子,又道:「在那邊,別跑錯了!」

    恭親王府太大,從拙園到宜園,直跑的海靜呼吸粗喘,哪知,到了宜園,看守竟比拙園還嚴密,五步之外已被侍衛攔下,不過好在她說了原由後,那侍衛雖面無表情,卻也沒趕她,只道:「等著!」說完,便進去了宜園。

    張毅接到大門上侍衛的暗示,走去,稍傾便歸來,朝葉跡翎說道:「稟王爺,馨香園丫頭來報,說是平陽公主病了!」

    葉跡翎拿著大剪正在修剪枝葉的動作一滯,僵了片刻,又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嗓音清淡,低低的道:「宣太醫!」

    「是!」

    張毅應一聲,匆匆拱手離去。

    天色,已漸漸的黑了,身旁的人將燈籠點亮,映照著他一襲的白衣,及側臉英俊的輪廓,他薄薄的雙唇輕抿著,唇色緋然,比女子塗上胭脂時,還要好看幾分,即便看在同性男子眼中,也是那麼的誘人。

    「王爺,時辰不早了,該用晚膳了!」池冰收回目光,低了頭提醒道。

    「回去。」

    簡單的兩個字,葉跡翎起身,抖了抖衣袍上的些許塵土,慢步出園,在踏進拙園大門時,輕輕一頓,「池冰,去香馨園看看,命太醫診完後,到拙園見本王!」

    「是,奴才這就去!」

    池冰離去,葉跡翎緩步回屋,一個人的晚膳,本就安安靜靜,今日,他更是寡言,隨隨便便吃了幾口,便擱了筷子。

    「王爺,您再吃點兒吧!」筱琴遞帕子的同時,皺著眉小聲勸道。

    葉跡翎拭了下嘴角,「不了,收拾吧!」

    「是!」

    四丫環收拾間,瑾珍滿臉的憂色,「王爺,您吃這麼少,怎麼能行呢?甲魚湯一動沒動,還熱著呢,您趁熱喝點吧!」

    「送去香馨園,平陽公主若真病死了,本王也脫不了干係!」葉跡翎盯著那盅湯,表情有些陰冷的說道。

    「是,王爺!」

    點動好靜。打發了丫環們退下,獨自一人躺在床上,睡不著,想去書房看看公文,然,又懶的動,也知以自己現在煩亂的心情,根本看不進去,索性摒棄了那想法,又胡亂的在想著,躺在香馨園的那個人,中午還好端端的,怎麼這會兒就病了呢?他不是最後也沒碰她麼?難道僅哭,還哭病了?

    「王爺,太醫來了!」

    門外,池冰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葉跡翎的思索,他倏的坐起身,幾步走到桌邊坐下,道:「請太醫進來!」

    門開,中等身材國字臉的太醫近前跪下,「下官參見恭親王!」

    「免禮!」

    「謝恭親王!」

    「太醫!」葉跡翎直白的問道:「平陽公主生了什麼病?是否嚴重?」

    「回王爺,王妃體虛,精神上又似受了刺激,心神不寧,還有輕微的發燒,下官已開了藥方,細心調理,不出三日便能好。」太醫答道。

    葉跡翎點點頭,「本王知道了,池冰,送太醫出府。」

    「下官告退!」

    太醫躬身退出,葉跡翎也自椅上站起,負手在房中踱著步子,屋裡,燭台忽明忽暗,光線打在他臉上,漫升起淡淡的蕭索,心中複雜凌亂,他該去瞧她一眼的,怎麼說,她也是薔兒的妹妹,且她生病,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如此待她,日後薔兒保不準會怪他心狠……

    香馨園。

    傅箏自昏睡中醒來,全身發虛,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海靜扶她坐起,拿了厚厚的靠枕墊在她背後,諾妍拿精緻的小碗舀了甲魚湯端來,柔聲道:「公主,先喝點甲魚湯潤潤胃,然後再用晚膳,好不好?」

    「哪來的甲魚湯?我現在妃不妃,妾不妾的,還有這待遇麼?」傅箏輕扯了下唇,臉色白的似是連血色都沒有。

    「公主,是拙園的玉珍送來的,說是駙馬爺的晚膳,駙馬爺一舀沒用,盡給公主送來了!」海靜輕輕笑道。

    聞言,傅箏不屑的咧唇,「我看是他吃剩下的吧,怕我病死受牽連,便送來施恩!」

    「公主……」諾妍想說什麼,又遲疑著嚥了回去。

    「端下去,我不喝!」傅箏偏過臉去,想起白日她幾乎又被強暴,身子便忍不住的顫抖,男人,都是**熏心的嗎?

    海靜一聽急了,「公主,別管這湯駙馬爺是以什麼心思送的,玉珍說駙馬爺沒吃過,那肯定便是沒吃的,您的身子骨重要,別較勁好不好?」

    「本公主才不領他的情,他想施恩,我還不願意呢!」傅箏氣怒,把頭用力的別過去。

    「不願意,那就倒掉!」

    那道熟悉又恐怖的嗓音,自屏風後傳來,床邊的三人一震,心中不約而同的緊張起來,說真的,如葉跡翎這般俊美的男人,本是該讓人看著就臉紅的,然而,他的狠,他的性情多變,卻讓三人見他如見了惡狼一般,能避則避,避不了時,便忐忑惶恐,不安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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