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的話,令芸櫻失落不已!他真的很忙嗎?忙得連見她一面都來不及?還是他是在躲著她,又放棄了?這樣的認知,令芸櫻的心口悶疼著。
拎著冷卻的保溫飯盒,她禮貌地對秘書微笑,隨著年輕女秘書走出了休息室。
在芸櫻還沒走到電梯口時,她看到了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那身影,正屬於多日不見的司徒冽,定睛看去,只見他挽著穿著一身華美的珍珠白色,有著絕美面容的女子站在電梯口……
這一幕,狠狠地刺痛了芸櫻的心!
大腦嗡嗡作響,那個女人是誰?他們是什麼關係?一個個問題在腦海裡盤旋,芸櫻只覺得呼吸很困難。
司徒冽在轉首之際,正對上了一臉煞白多日不見的芸櫻,她的雙手侷促不安地提著盛著保溫盒的布袋,那一眼,令他的心,疼了疼。
兩人四目相接,他面無表情著,芸櫻卻是一臉的受傷,此時,總裁專屬電梯的電梯門打開,司徒冽回首,紳士地請那名女子先進了去。
然後,不再看芸櫻一眼,進了電梯。在芸櫻失神地走到電梯門口時,那扇電梯的門已經合上,另一扇電梯的門打開,她失神地,機械地走了進去。
一顆心,狠狠地顫動著,整個心房裡,滿是酸痛。
他竟如看陌生人那般,對她如此冷淡……他曾所說的,分開一段時間,是指,分手嗎?
電梯裡,芸櫻看著牆壁上反射出的,自己那蒼白憔悴的面容,嘴角揚起一抹淒楚的笑。在剛知道他們是親兄妹時,她是難以接受的,所以,一直在逃避,對司徒冽不冷不熱,看到他,就會想起那禁忌的枷鎖。
她承認,她不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她只是一個極為普通的有著諸多缺點的凡人,她所要背負的,也很多。
茫然地走在傍晚的街道上,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她的身上,溫暖不了她冰冷受傷的心。
此時此刻,她才明白,對司徒冽的愛,已經超出了她所能想像到的,即使有著禁忌的阻礙,她也明白,對司徒冽,那是屬於女人對男人的愛。
她想要他,只屬於她一個人,看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會傷心,會吃醋。
只是,芸櫻也是自卑的,她沒勇氣衝上前質問司徒冽,他為什麼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為什麼看到她時,就跟看待陌生人一般。
渾渾噩噩地回到海邊別墅,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媽咪,爹地把我們做的飯菜都吃完了嗎?」,丫丫見芸櫻進門,立即撲上前,稚嫩著嗓音問道,小手接過她手裡的,沉沉的布袋。
丫丫的話,令芸櫻心酸,「丫丫,媽咪太笨了,爹地今天去外地出差了,不在公司,都怪我事先都沒打電話問問。」,芸櫻怕丫丫擔心,微笑著撒謊道。
「這樣啊,難怪爹地沒有來看我們……」,丫丫看著芸櫻,甜甜地說道,「媽咪,我們今晚就吃這個飯菜,好不好?」,丫丫拿著保溫飯盒對芸櫻柔聲說道,她知道,食物不能浪費,而且,這裡很多菜都是媽咪照著菜譜很用心地學來的。
「好!」,芸櫻看著丫丫,微笑著說道,一顆心也從傷心中恢復。rbov。
「媽咪,我去熱飯,你去洗手,準備吃飯吧!」,六歲的丫丫看著芸櫻,如小大人般地說道,隨即,拿著保溫飯盒去了廚房。
深夜,在丫丫早就睡著後,芸櫻下樓,蜷縮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時不時地看著牆壁上的掛鐘。
十一點的鐘聲響起,她看向緊閉的大門,依然沒有絲毫的動靜。
此時,他在做什麼?
一顆心,狠狠地絞痛著。
此時的司徒冽,參加一個政商聯合的晚宴,晚宴上,他又遇到了方鈺銘,他的身邊還帶著上次的那個女伴。
「司徒兄,怎麼,今晚想起帶女伴了?」,角落裡,方鈺銘敬了司徒冽一杯,對他沉聲地問道。
「晚宴需要,呵呵……」,司徒冽看著方鈺銘,沉聲說道,又敬了方鈺銘一杯,確實是晚宴需要,他才帶了女伴過來。
腦海裡募得閃過芸櫻那張蒼白的臉,一顆心,顫了顫。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都無動於衷嗎?為什麼沒有衝上前質問他?
還是,她是真的放棄了這段感情?想到著,司徒冽又倒了杯白酒,煩躁地一仰而盡。
「是啊,晚宴需要……」,方鈺銘喝了口酒,若有所思地說道,一顆心,湧起一股苦澀,在想到芷晴時,一顆心又疼了疼。
他不知道,她的手有沒有好,有沒有再發炎什麼的。
兩個男人在角落裡交談了很久,無外乎是關於感情的事情。
「你看,我們兩老爺們竟在這裡談論這些情不情愛不愛的,真矯情!」,最後,方鈺銘淡笑道,嘴角揚著嘲諷的笑,他的話音才落下不久,葉子傲也過來。
他今晚也是在受邀嘉賓之列。
方鈺銘看到他,眉頭蹙了蹙,「葉子傲,那個女人是誰?!」,方鈺銘沒給葉子傲什麼好臉色,角落裡,衝著他,沉聲問道。
葉子傲看著方鈺銘,淡笑了下,「只是隨便找來的女伴!」,葉子傲的酒杯在方鈺銘的酒杯和司徒冽的酒杯上,碰了碰,他隨意地說道。
「那怎麼不找靜瑜?!」,方鈺銘瞪視著葉子傲,教訓道。司徒冽站在一側,但笑不語。
方鈺銘的話,令葉子傲的雙頰紅了紅,微微垂眸,臉上還保持著笑意,「大哥,靜瑜她不理我……」,葉子傲微微失落地說道。
想到今晚方靜瑜被那個法國設計師約走了,他的心便酸澀不已。
「哈哈……臭小子,你也有今天?!想當年,我爸媽逼著靜瑜簽離婚協議時,她可是死活都不肯的,我看她現在對你終於是死心了!」,方鈺銘看著葉子傲,笑著說道,最後一句話,完全是在威脅葉子傲。
「離婚協議?大哥,當年那份協議不是她主動簽的?」,葉子傲看著方鈺銘,啞聲地說道,那件事,一直是他心裡的痛。
曾經,他想要放手的,卻不料,方靜瑜先於他,過河拆橋地寄了份離婚協議。
「她主動?那丫頭當時愛慘你了,怎麼捨得離婚?!她還跪著求我家老爺子幫葉叔一把,但葉叔的事情影響太大,我家老爺子沒敢趟這渾水……」,方鈺銘看著葉子傲,沉聲地說著事實。
方鈺銘的話,令葉子傲的心,狠狠地抽疼。
這樣的事實,令他的狂肆地疼痛著。
「大哥,司徒,我先走一步!」,葉子傲看著方鈺銘,又看了看司徒冽,禮貌地說道,隨即,大步離開。
「這小子應該開竅了!」,方鈺銘看著葉子傲的背影,意味深深地說道。
晚宴散去,司徒冽紳士地將那個女人送回家。
「總裁,您現在要回哪裡?」,車上,司徒冽的司機恭敬地問道。
「回海邊!」,在心裡猶豫了很久,他才開口。
他雖然是個有脾氣的人,雖然也在氣惱著芸櫻,但,現在的他,不是一個不成熟的人。
司徒冽剛打開門,看到的便是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裡,睡著了的芸櫻,身材瘦小的她,已經蜷縮成了一團,心,還是抽疼了。
他悄悄地走向她,腳下沒注意,碰到了桌子腿。
「司徒冽!」,只那麼輕微的聲音,讓芸櫻倏地驚醒,尖叫著喊著他的名字。
然後,她切切實實地看到了一個真實的司徒冽,他站在她的不遠處,淡淡地看著她。
芸櫻也看著他,一臉的淒楚,「你,你回來啦——」,她看著他,微笑著問道,那笑容帶著淒蒼,雙眸看到了牆壁上的鐘,已經十二點多了。
司徒冽輕輕地走近,女人的香水味竄進芸櫻的鼻息,令她的心,狠狠地抽痛。
「這麼晚,還不睡?!」,他看著她,開口,語氣裡夾著責備。
芸櫻看著他,喉嚨哽咽著,一顆心,酸痛不已。「我在等你……」,還是放下了自尊,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她的話,令司徒冽心口緊了緊。
「等我做什麼?!」他彎腰,長指扣住了她瘦削的下巴,沉聲地問道。
他的問題,令芸櫻茫然,等他幹什麼?她也不知道等他做什麼……
女人的香水味再次竄進鼻息,令她心酸異常。
司徒冽沒等她回答,鬆開她的下巴,邁開腳步,向著樓梯走去,「你去睡吧!」,他背對著坐在沙發上的她,冷聲說道,然後上了樓。
司徒冽先是去了丫丫的房間,在她熟睡的小臉上,親了好幾口,每一個吻,都無比輕柔。
從丫丫的房間出來,他直接去了三樓的一個客房。芸櫻回到房間,沒有在他們曾經的臥室見到他。
他的冷淡,令她心傷,芸櫻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起床,找去了三樓。
一個個的房間找到,最後,她推開了三樓最裡面的一間房間。
走到大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熟睡著的司徒冽,她在床邊坐下。
「如果你已經放棄了,就跟我說個清楚!不要讓我死得不明不白的!看著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真的很難過!在我心裡,現在,你在我心裡,只是一個男人,我愛著的男人!不是哥哥……」,芸櫻看著司徒冽,大聲地吼道,那聲音,彷彿是要將他給吵醒般。對芸到令。
邊說著,淚水不斷地滑落,她是豁出去了,想要勇敢一次,爭取一次。
為這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她怕真的放棄,真的失去後,會再後悔。
「啊——唔——」就在她吼完時,身體倏地被一雙手一個用力地推倒在床上,然後,一個沉沉的身體覆蓋上她的身體,她被司徒冽壓在了身下!
司徒冽其實一直都沒睡著,在芸櫻進來時,他的心就狠狠地悸動著。
霸道的雙|唇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狂肆地吸允,霸道灼燙的火捨探進了她的口腔,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
他的霸道,令芸櫻心悸,那熟悉的男性氣息將她包裹住,一顆心狂肆地跳動著,她的雙手主動地勾住他的脖子,怯怯地回吻著他。
「莫芸櫻!你想通了?!」,良久,他才鬆開她,打開燈,看著她那潮紅的小臉,沉聲問道,被**染色的聲音,嘶啞而低沉,性感而魅惑人心。
芸櫻看著司徒冽的俊臉,重重地點頭,「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芸櫻看著他,堅決地說道,說完,眼角的淚水洶湧地墜落。
真正地放下這個包袱,很不容易,但,在愛情面前,她毅然地選擇了愛情。
她的話音才落下,司徒冽重又吻住了她,「莫芸櫻!就讓我們下地獄吧!」,他看著她,沉聲地說道,那張俊臉上,張揚著野性的美,而那如神祇般的面容,令芸櫻安心。
司徒冽霸道地說完,雙手開始在芸櫻的身上,狂肆地動作起來,不一會,芸櫻的衣服已經被他全部撕碎,雙眸在看到她腹部那道新添的疤痕時,一顆心,狠狠地顫抖。
他的雙唇,顫抖地吻上那道疤痕,「還痛不痛?」,司徒冽嘶啞著喉嚨,心疼地問道。
「不疼了……」,他的吻,令她心顫,眼角的淚水,再次滑落,被他這樣吻著,多好。
一個個火熱的吻,從她的腹部蔓延開,彷彿是點燃了一個個火苗,最後,燃燒成了一場愛慾的火焰,令芸櫻被這樣的火焰吞噬,渾身燥熱難耐,喉嚨裡,時不時地發出一聲聲,愉悅的,吟哦……
這一夜,兩具身體再次交纏在了一起,激烈而瘋狂,好似禁忌的枷鎖根本束縛不了他們,但,他們也清楚,在彼此的內心深處,還存在著那麼一條難以釋懷的枷鎖,所以,他們才更加地投入,更加地激狂……
「把藥喝了……」,第二天,芸櫻起床,洗漱好後,司徒冽進門,端了一碗黑濃的湯藥,對芸櫻沉聲說道。
那藥,令芸櫻的心一沉,心裡燃起淒楚,「我已經不能生了,不用再喝了吧……」,芸櫻看著司徒冽,淡笑著問道。
芸櫻的話,令司徒冽心酸,「雖然你的子宮受傷了,但是,很有可能會在宮外受孕……」,也許,他該去做絕育手術的,司徒冽說完,在心裡暗暗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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