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冽!」,司徒冽被推出來後,芸櫻迎上前,對他大喊道。
「小姐,司徒先生睡著了,剛剛的治療很耗體力!」,施醫師見到芸櫻,微笑著解釋道。
聽了施醫師的話,芸櫻點點頭,伸手,緊握住司徒冽的大手,跟著他去了病房。
其實,司徒冽並未睡著,只是在裝睡,之前他也知道芸櫻來了,看到她在門外一直在等待著,他的心,苦澀不堪。
只一天沒見到他們母女,他已思念成災。此刻,聽到她的聲音,他的心在狠狠地顫抖,但他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將司徒冽推進病房後,他被抬上床,還在沉睡著。芸櫻在病床邊坐下,依舊捉著他的手。
「聽醫生說,復健很辛苦,司徒冽,你要堅持住,為了我和丫丫,一定要堅持住,知道嗎?!」,芸櫻緊握著司徒冽溫熱的大手,一隻手撫摸上他的臉頰,柔聲說道。
芸櫻的話,令司徒冽心口一慟。
她知不知道,此時,他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好人想見。
「昨晚沒有你在身邊,一直失眠到天亮,你怎麼突然就要來治療的呢?我還以為穆心慈又對你說了什麼,你被刺激地跑了!司徒冽,無論怎樣,你都不能再逃跑!我不准你再丟下我們母女!我不准!」,僅一天沒見,芸櫻心裡已經有太多的話,想要對他說了。
同時,在心裡,她也是不安的,生怕司徒冽又會逃跑。
芸櫻的話,又令司徒冽的心,狠狠地抽疼了下。
他之所以不敢面對她,就是怕她看出破綻,知道真相後會難以接受,所以,才躲到了醫院裡。
對於穆心慈說的,司徒冽懷疑過,但是,也是相信著的。因為,如果不是事實的話,他實在難以想像母親為什麼要害他的孩子!
更何況還有父親的親筆信,和鑒定報告,那報告可以偽造,但是,那信箋呢。而且,父親不可能會真的要一個野種做自己的女兒!
一顆心,在地獄裡飽受煎熬,他將所有的痛苦吞在心裡,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安城那裡,他都沒說。如果真相就是如此的話,那麼,這樣的真相足以令芸櫻生不如死!
而此刻,司徒冽就是生不如死!
他甚至不敢和芸櫻做dna檢測。不是他懦弱,是穆心慈的那些證據,太過可怕。
一旦真相是那樣,他們將萬劫不復!
「聽說花世誠被抓了,那樣的惡人是活該被抓,但是,後來看到他悔過了,我也就不那麼地恨他了。和穆心慈比起來,其實他還算是好人了!」,芸櫻明知道司徒冽睡著了,卻還想對他傾訴。
她現在當司徒冽是愛人,更是知己,也是她的依賴。
「穆心慈現在被你怎樣了?你還監視著她嗎?她對你說了些什麼?她肯悔改嗎?我看不見得。」,提起穆心慈,芸櫻還是氣惱著,嘟著小嘴,彷彿司徒冽沒有睡著吧,抗議道。
司徒冽聽了她的話,心口緊了緊。
是,他還在叫人監視著母親的一舉一動,對她,他還是防範著的。
「咳咳……」也就在此時,司徒冽咳嗽了兩聲,不再裝睡,醒來。
「司徒冽!你醒啦!」,芸櫻看見他醒來,無比欣喜地說道。
司徒冽看著她,僵硬地笑笑,「嗯。」,他忍不住了,還是決定面對她。
「我還以為今天又不能和你說話了呢!司徒冽!你說,為什麼突然這麼積極了?!還有,穆心慈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芸櫻見司徒冽醒來,捉住他的大手,搖晃著,撒嬌般地問道。
這樣的她,看起來無比地可愛,司徒冽別開視線,他怕再這樣看著她,會失控。
「我媽對我懺悔了,說她錯了,以後不會再胡作非為了!」,司徒冽沒有看芸櫻,雙眸看著天花板,啞聲說道。
「真的嗎?她會這麼好?算了,別提她了!說吧,你怎麼這麼急著來醫院,丫丫昨晚一直盼著你回去呢!」,見司徒冽沒有看自己,芸櫻坐上床畔,俯下頭,看著他的臉,低首,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司徒冽想要閃躲,奈何,動彈不得!
好在芸櫻只是在他的唇瓣輕輕一啄。
「本來就打算要治療的,昨天順路,就來了。」,司徒冽看著她,雙眸裡明顯有閃躲的光芒,但芸櫻並未注意到。
「嗯,我們家司徒冽終於開竅了!」,芸櫻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自豪般地說道。
每次,當她說,「我們家司徒冽」時,嘴角總是上揚的,帶著無比的自豪。她對擁有司徒冽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確實是自豪的。
司徒冽也因為她的讚美,嘴角不自覺地泛起弧度,這是一種他無法控制的笑,是發自內心的,難以自制的。
「天不晚了,你先回去吧,丫丫會擔心的!」,笑著笑著,心裡又彆扭了起來,司徒冽對芸櫻啞聲道。
「不嘛!人家想留下來照顧你!丫丫有傭人呢!」,芸櫻捨不得丫丫,更捨不得司徒冽,他一個人躺在這裡,不能動,沒人照顧,多孤獨啊!
「這裡有看護!」,司徒冽看著芸櫻,心裡彆扭著,對她寵溺地說道。
「司徒冽!你是不是開始討厭我了?!」,芸櫻睥睨著他,嘟著小嘴,氣惱道。她怎麼感覺司徒冽是在趕她走呢?他這樣令她很受傷!
「胡說什麼!你媽不是搬過去了嗎?不要人照應?還有丫丫,看不到大人在家,小孩子心裡會難過的。」,司徒冽雙眸與芸櫻對視,努力地讓自己不閃躲,也說得理直氣壯。
司徒冽的話,令芸櫻的心,豁然開朗,而且,他在關心媽媽呢!這樣的認知,令她欣喜。
「嗯,你說得對,媽媽和丫丫都要人照顧,可是我也好捨不得你啊!你一個人躺在這裡,好孤單的。」,芸櫻撫摸著他的臉,啞聲說道。
「我有什麼好孤單的!聽話,快回去吧!別讓丫丫等著急了!」,司徒冽的嘴角泛起寵溺的笑,對芸櫻沉聲道。qtdt。
「那你不想我嗎?!」,芸櫻嘟著嘴,還是沒捨得離開,她很想和他多膩歪膩歪。
芸櫻的問題,令司徒冽為難,想開口,又說不出。
「司徒冽!你說啊!」,芸櫻不死心地搖晃著他的手臂,撒嬌道。
「想!」,為了將她「打發」走,司徒冽沉聲說道。
這樣的回答令芸櫻滿意,她俯下身,再次吻住了司徒冽的唇,這次,不是輕輕一吻那麼簡單,而是深深地吻,小舌甚至探進了他的口腔。
但,她的吻,令司徒冽覺得有股罪惡感!但也沉淪於她的香甜。
一顆心,苦痛不堪。
芸櫻的小舌在他的口腔裡,翻攪,但,他卻沒向以往那樣,改被動為主動。
最終,芸櫻鬆開了他,心裡疑惑著,卻又沒好意思說出來。他可能是太累了吧?
「我走了。」,心裡有點受傷,拿起包包她快速地離開。
「莫芸櫻!等等!」,就在她要走到病房門口時,司徒冽叫住了她。
「怎麼了?」,芸櫻欣喜著,以為他是捨不得自己。
「拔根頭發送給我!」,司徒冽的雙眸看向她,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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