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司徒冽和芸櫻的感情一再升溫,司徒冽準備接受治療,不過,他似乎還是很沒信心,一直拖著沒去。這天,晚上睡覺前,芸櫻不停地為司徒冽按摩著雙腿。
「有感覺嗎?」,芸櫻按摩著司徒冽的雙腿,柔聲問道。他的肌肉萎縮地不是很厲害,這幾天都有請按摩師過來,芸櫻還跟著按摩師學了幾招,幾乎沒晚睡覺前,都要幫司徒冽按摩全身。
「沒有。」,司徒冽趴在床上,閉著眼睛,沉聲說道。確實一點感覺都沒有,想到這,一向自信的他又自卑了起來。
「哦!只要堅持下去,一定會好起來的!」,芸櫻並沒司徒冽那麼悲觀,大不了就讓她照顧他下半生唄。反正,她已經習慣了。
「行了,你別按了,睡吧!」,司徒冽知道,芸櫻每次幫他按摩都很吃力,他心疼她,她的體檢報告出來了。身體很虛,而且子宮傷害太嚴重,以後是真的無法再懷上了。
對司徒冽來說,即使芸櫻能懷上,他也不會再讓她生,有一個丫丫,足夠了。
至於那個男孩,是遺憾,但也會提醒他們,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吧。
「哦!」,芸櫻聽話地不再按摩,乖巧地翻身下床,幫司徒冽轉了個身,然後去了浴室。
洗去一身的黏膩,回到臥室發現司徒冽閉目躺著,她只當,他沒睡著。
芸櫻上床,像隻貓咪般,窩進他的懷裡。
這幾天,他們相處很融洽,一家三口很幸福,她經常將司徒冽推出去散步,看海。有時丫丫也會跟著。
「司徒冽,明天該去醫院了!」,芸櫻窩在司徒冽的懷裡,小聲說道,她將他的一隻手臂拿起放在自己的腰間,假裝是他在抱著她。
她的小動作,司徒冽豈會不知,心裡溫暖也苦澀。
多想恢復健康,每晚都能抱著她入睡呵。
「明天先不去,明天我有事情。」,司徒冽開口,沉聲說道。
「你能有什麼事情啊?」,芸櫻好奇地問道。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你和丫丫在家吧!」,黑暗裡,司徒冽淡淡地說道。芸櫻也就更加疑惑了,不知道他要去哪裡,他這個樣子能去哪。
心遑遑的,生怕司徒冽再悄聲地離開,丟下她們母女。
對他的依賴,越來越強烈。
「司徒冽!告訴我,你要去哪裡?!是不是又想逃跑了?!」,芸櫻起身,趴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嘴邊大聲說道。
芸櫻的話,令司徒冽簡直又好氣又好笑,嗤笑一聲,心卻又收緊,「你不是說我逃不出你的掌心的嗎?怎麼,不自信了?小東西!」,嘴角揚著芸櫻隱隱能看到的寵溺的笑,他寵溺地說道。
生氣很能。「才不是!那你告訴我,你究竟要去哪?!」,芸櫻直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巴住司徒冽的臉,氣惱地問道。
「我,我去見我媽,你別生氣,我就是去看看她!」,司徒冽這些天快被穆心慈逼瘋了,她在老宅簡直是又哭又鬧,嚷嚷著要見他,甚至還鬧起了自殺。
他本不想理會的,但,著實沒辦法。
而且自從那次她被青嫂告發後,他就沒見過她。
果然,芸櫻在聽到司徒冽的話後,沉默了,從他身上翻了下去,背對著司徒冽,一句話也不說。
「生氣了?她畢竟是我媽啊,我正好也要勸勸她!」,司徒冽感覺到芸櫻生氣了,立即啞聲地解釋,安慰道。
「勸她有用嗎?!司徒冽!如果她要是再傷著誰,我這輩子都不原諒你!」,芸櫻背對著司徒冽吼道。
「莫芸櫻!你能懂事點嗎?!這與我見不見她根本是兩回事!我本來想瞞著你的,就是怕你會生氣,才告訴你的,現在你又這樣耍脾氣!」,司徒冽被芸櫻的反應也氣惱了,煩躁地吼道。
他們甜蜜了很多天,最終又因穆心慈而起了爭執。
「行!是我不懂事,是我無理取鬧!你就偏袒你媽吧!」,芸櫻氣憤地坐起,吼完,跑到衣櫃邊,拿了條棉被,要睡沙發。
「該死的!你給我死回來!」,司徒冽意識到她下床了,大吼道。
「我今晚睡沙發!穆心慈想見你,無非就是想挑撥你和我之間的關心罷了,司徒冽,如果你為我們好,你就別去見她!」,芸櫻氣憤地在沙發上躺下,惱怒地吼道。
「就算她挑撥,你以為我就會信她了嗎?!莫芸櫻,你對我太沒信心了!」,司徒冽這樣吼道。
芸櫻沒再回答,心酸地蜷縮在沙發上,緊緊地裹緊棉被,入秋的季節,新拿出的棉被,很冰。但,她賭氣地沒有回床上。
不是她不相信司徒冽,是她覺得穆心慈肯定是處心積慮很久了,一定是想到什麼毒計了,才會尋死覓活地也要見司徒冽一面。
她對穆心慈太瞭解了,沒辦法,吃了那麼多虧,她已經學會了。
芸櫻越想,越氣,越心酸。
一直沒有睡著,被窩也一直沒有暖和,一直到後半夜,她都沒睡著。
「阿欠——」,芸櫻半夜被凍地打噴嚏了,鼻頭泛酸,很難過。
同樣一直失眠的司徒冽聽到了她的哈欠聲,心疼不已,「莫芸櫻!我命令你過來!」,司徒冽低吼道,芸櫻沒想到他還沒睡著,剛剛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的啊。
「不去!」,他命令,她就得服從嗎?!她不吃這一套!
「過來!」
「不去!」
「我叫你過來!」
「我就不去!」
「最後一次!」
「不去!」
「我求你!」
「……」
「咚咚咚」然後,一陣赤著踩著地板的聲音響起,不一會,一具冰冷的小身子已經鑽進了溫熱的被窩裡。
芸櫻鑽進被窩後,不再彆扭,像個無尾熊般,巴住司徒冽溫熱的身體,閉上眼睛,安心地睡去,也不再想什麼穆心慈了。qtdt。
司徒冽聞著她身上特有的清幽香味,也閉上眼睛,黑暗中,嘴角一直擎著寵溺的笑。現在的他們,彷彿和多年前,一樣。
只是現在的芸櫻,不再「厭惡」「逃避」他了。
第二天,司徒冽的人過來,將他連同他的輪椅搬上房車,直奔司徒家老宅,芸櫻沒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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