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櫻為了怕傷著丫丫,在千鈞一髮之際,身體拚命地朝另一側倒去,才避免砸到丫丫。但她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就連椅子也砸在了自己的身上。
丫丫呆愣著站在一旁,忘記了反應,小小的她,真的被驚嚇住了。
而司徒冽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剛剛,他不知為何,竟然能動了,摔在了地上,而此時,全身又無法動彈了,只眼睜睜地看著芸櫻摔倒在地上,一張椅子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身上!
「莫芸櫻!」,司徒冽看著她,焦急地吼道,一顆心因為緊張而迸到了嗓子眼!
「嘶——」,芸櫻一陣眩暈後,終於恢復意識,從後背傳來的火辣辣的灼痛令她倒抽口氣。
「媽咪——」,丫丫也從震驚住恢復,立即跑到芸櫻身邊,動手就要搬椅子。這時,聽到動靜的老陳,以及傭人也趕了過來。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老陳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芸櫻趴在地上的樣子,身上還被壓著椅子,丫丫在使勁地搬動著。
而他在看到趴在地上的司徒冽時,瞬間呆住了!
「少爺!」,全身癱瘓的司徒冽怎麼會趴在地上了?!
「司徒冽——」,芸櫻聽到老陳的聲音,立即看向司徒冽,呆呆地看著他竟然趴在了地上?!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時,一名女傭人已經幫丫丫把壓在芸櫻身上的椅子給搬走,又將芸櫻給扶了起來,這個過程裡,芸櫻一直呆愣著。
腦海裡滿是司徒冽怎麼會掉下床的疑惑?!
司徒冽這也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確實是能動了,不過好像只有一兩秒的時間,好像是腰上來了股力量,他身體挪動著,然後掉下了床!
「少爺,您,您這是自己掉下來的嗎?!」,老陳和另一名男傭人將司徒冽抱起,驚奇地問道,芸櫻也從震驚中恢復,忍著後背的灼痛,向司徒冽的床邊走近。
「是的,剛剛突然能動了,就掉下了。老陳你趕緊去叫醫生,莫芸櫻她剛剛被砸了!」,司徒冽也只是疑惑了幾秒鐘,便想起芸櫻可能是受傷了,立即吩咐老陳道。
老陳和傭人將他放在床上,躺下,「我這就去,順便也把邱醫師請來,幫您再檢查檢查!」,老陳說完,立即離開,芸櫻被扶著,坐在床畔。
「媽咪,痛不痛?」,丫丫徹底從震驚中恢復,剛剛那一幕,真的嚇傻她了!
「莫芸櫻!你就是胡鬧!再這樣胡鬧下去我叫人把你趕走!」,司徒冽見著芸櫻一手扶著後面,一臉痛苦的樣子,暴吼道。
一顆心卻在滴血。
「你剛剛真的能動了?!」,芸櫻絲毫不關心他的暴怒,只關心他是否真的能動了,如果是真的,那一定是奇跡啊!
「先管好你自己吧!可惡的東西!」,司徒冽繼續暴吼道,是,他現在是氣憤的,氣憤她的無理取鬧,氣憤她的不懂事,連一個孩子都不如!
芸櫻並沒氣惱,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這個臭男人總是這樣,意識到司徒冽剛剛能動了,芸櫻的心,是欣喜的也是雀躍的。
「我沒事,肯定沒傷到骨頭,你放心吧!」,她看著他,微笑著說道,「丫丫,媽咪沒事!」,對司徒冽說完後,又對丫丫安慰道。
不一會,醫生來了,為芸櫻的後背擦了跌打酒,沒怎麼傷到筋骨,只是有些淤青。
邱醫師在聽了司徒冽剛剛的情況後,說司徒冽剛剛是因為太過焦急了,然後才發生了奇跡。
這種奇跡,有點偽科學。
但在自然界裡,奇跡又真的存在。剛剛全身癱瘓的司徒冽,能夠動了,這就是一種奇跡,超自然的能量。
邱醫師這麼解釋。
「司徒冽,我也相信奇跡。你信嗎?我記得在一本書上看到過,說啊,一對多日不見的戀人,在分隔很長一段時間後,終於見面了,女孩站在樓下,男孩站在樓上,然後,那男孩太欣喜了,一時忘了他站在陽台上,縱身就跳下了,結果呢……」,晚上睡覺的時候,芸櫻趴在司徒冽的懷裡,若有所思地說道。
司徒冽只是在心裡嗤笑著芸櫻的傻,不過,也在聽著她講這個故事。
「結果那男的不是摔死了,就是摔殘了!」,司徒冽煞風景的冒出了一句,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啊,一個人從樓上摔下,當然不是死了就是殘了,這很科學。
「錯!那男孩毫髮無傷,穩穩地站在了地上,和女孩擁抱在了一起!」,芸櫻拍了下司徒冽的胸膛,嬌嗔著說道。
「無稽之談!」,芸櫻的回答,令司徒冽嗤之以鼻,嘲諷道。事下來老。
心裡卻泛起了異樣。
「才不是!我真的在書上看到過!還有一個是,一個小女孩,從樓上掉下來,正好被她媽媽接住了,那媽媽隔著好幾百米呢,還是個心臟病人,結果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飛速跑到了樓下,穩穩地接住了孩子……」,芸櫻趴在司徒冽的胸口,繼續說道,說到最後,聲音有些哽咽。
「這其實不是奇跡,是一種力量吧,一種愛的力量。那個心臟病媽媽也因為那幾秒的劇烈奔跑,死掉了,而她的孩子卻好好地活在了她的臂彎裡。」,芸櫻沙啞著喉嚨,感歎地說道。
司徒冽也因為這感人的故事,心口微微觸動著。
「剛剛你肯定很擔心我,才會動了起來的,對不對?司徒冽!你比我想像中還要愛我!」,芸櫻趴在他的胸膛,身上撫上他的臉,柔聲說道。qtam。
眼角卻泛出了淚水。
「自作多情!」司徒冽只這麼嗤笑地說著,心卻泛著波瀾。
「你才是口是心扉!嘶——」,芸櫻捏著他的鼻子,低咒道,因為用力牽扯到了後背的傷,她倒抽口氣。
「又疼了?!」,黑暗裡,司徒冽關心地問道。
「為什麼你的關心總是不直接說出來呢?總是那麼凶,讓我從小就怕你!」,明明他是在關心她,那焦急的聲音裡,卻還夾著責怪。
芸櫻心裡泛著酸,如果他能對她和藹些,她小時候也就不會逃避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