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後,芸櫻立即邁開腳步向著療養院的門口跑去,一顆心惶惶不安著,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般,她想,應該是擔心媽媽被司徒冽發現,她才會如此心慌的吧。
剛到療養院門口,芸櫻便看到了司徒冽的車,氣喘吁吁地上了車,在見到司徒冽時,難得的回給他一個微笑,這笑容令司徒冽有點受寵若驚。
敏銳如他,也絲毫察覺到了芸櫻好像在心虛。
「怎麼突然來這麼偏的地方?」,司徒冽蹙眉,看著遠遠的座落在山腳下的療養院,這裡距離市中心足足有六十公里。
「我,我在網上查到這裡有老人需要義工照顧,就過來了,送點水果,陪他們聊聊天什麼的,這樣覺得心情也好多了。」,大腦飛速地旋轉,芸櫻微笑著解釋道。
殊不知,她的話,讓司徒冽更加起疑,因為公寓裡的網絡在幾個月前已經被他斷掉了。
不過,他也沒拆穿她,發動引擎,「把安全帶繫好!」,他對她的關心,總是體現在細節之處,開車之前,沒忘記提醒馬虎的她繫上安全帶。
芸櫻心裡終於鬆了口氣,微笑著點頭,保持鎮靜地繫好安全帶。
***
療養院內
待芸櫻剛離開,一個穿著一身黑色,戴著墨鏡的男人,後腳進了莫念語的房間。
「念語!」,花世誠摘下墨鏡,看著窗口坐著的懷裡抱著枕頭的,真真切切的莫念語,激動地喊道,聲音裡夾著顫抖。
彷彿是聽到了他的叫喊聲,莫念語抬首,空洞的眼神看向他,「嘻嘻……寶寶——少爺——我們的寶寶——」,莫念語將懷裡的枕頭展示給花世誠看,癡傻著喃喃地說道。
心情過於激動的花世誠並未注意到她說了什麼,只是大步地上前,一把將她纖細的身圈進了懷裡!
「念語——跟少爺走,好不好?」,花世誠擁著數個月沒見到的莫念語,顫抖著嗓音道,還好,她安好。一顆心微微放鬆,但想到穆心慈正在找她,花世誠一顆心又提了上來。
「嘻嘻……寶寶——寶寶——」,癡傻的莫念語根本聽不懂花世誠在說什麼,而此刻,花世誠已經從鞋架子上拿了一雙平底布鞋,蹲下身子,幫她穿上。
動作極為輕柔,像是在照顧一個孩子般。
「念語,跟少爺走,少爺保證不再欺負你,跟我走!」,為她穿好鞋子後,花世誠將她懷裡的枕頭奪走,雙臂圈住她的腰,要將她往外拉去。
「不要——寶寶——我要寶寶——把寶寶還給我——」枕頭被扔掉後,莫念語的心情顯然很激動,劇烈地掙扎,語氣也變得焦急。
「念語!快走!」,花世誠拉著她,往外拖去。
「不要——嗚——寶寶——我要寶寶——把寶寶還給我!你們不能搶走我的寶寶——」,莫念語瘋狂地掙扎著,聲音悲痛而歇斯底里。
身們給狠。這時的她,和十多年前那個雨夜,如出一轍,令花世誠的心狠狠地抽痛。pqlh。
「念語,乖,把寶寶抱好了,我們帶她出去玩,好不好?」,將枕頭重新塞進她的懷裡,花世誠哽咽著說道。
「嘻嘻……我的寶寶——」,重又抱住枕頭的莫念語顯然很開心,任由花世誠拉著往門外走。
「花世誠!」,就在他們剛出病房,迎面而來的人,令花世誠的身體都僵硬住了!
「慈妹,你也來啦,我正打算把她抓回去呢!」,見到穆心慈,花世誠連忙說著恭維的話,一顆心揪得緊緊的,握著莫念語的手也緊了緊。
「壞——壞人——少爺——壞人——嗚——」見到穆心慈,莫念語死死地抱住懷裡的枕頭,身體往花世誠的身後躲去。
這樣的她,令花世誠的心都快碎了,也脹滿了無奈!穆心慈這個陰魂不散的毒婦,總是在破壞他們……!
「莫念語!」,穆心慈見莫念語往花世誠的身後躲去,大步上前,就要將她揪回來。
「慈妹,把這個瘋女人交給我懲罰,你看怎樣?你知道,我對她一向……」,花世誠的臉上堆滿了邪銀的笑,一顆心卻懸到了嗓子眼。
「花世誠,你是男人,她是女人,還是你以前一直中意的女人!交給你,我不放心!」,穆心慈絲毫沒給花世誠面子,事實上,她也調查過,之前的十幾年,莫念語一直在花世誠的手上,這個男人,不可信!
天下的男人都不可信!
穆心慈憤怒的上前,「莫念語!你這個賤人!跟我走!」,越過花世誠,一把抓過莫念語,她惡狠狠地道。
「慈妹!」
「不——壞人——放開我!壞人——救命——少爺——俊哥哥——」,被穆心慈捉住的莫念語情緒異常地激動,一張小臉上早就佈滿了淚水,那雙水眸恢復焦距,充滿乞求地看向花世誠。
那眼神,令花世誠,心酸了,衝上前,就要拽過莫念語。
「花世誠!」
穆心慈的雙眸裡迸發出惡毒的光芒瞪視著花世誠,厲吼道,隨即,將莫念語扯過,交給了她的手下。
「花世誠,別忘了你在我手上的把柄!」,看著花世誠那雙眼裡佈滿的心疼,穆心慈妒火中燒,狠狠地踹了莫念語一腳,又對花世誠威脅地說道。
花世誠瞪視著穆心慈,卻也無法反駁,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莫念語被穆心慈的人拖走……
「啊——」,他們走後,花世誠憤恨地無奈地嘶吼出聲,一拳重重地砸在了牆壁上!
一顆心,沉痛不堪!
穆心慈,你不得好死!在心裡,他憤恨地咒罵。
***
司徒冽帶芸櫻去了一傢俬房菜館吃了晚餐,兩個人,相處愉快,彷彿回到了在法國的那段時間。
「你先去放洗澡水,我去接個電話。」,剛進門,芸櫻被司徒冽抵在門板上,狠狠地吻住,芸櫻的衣服就快要被他剝光,然,中途卻被手機鈴聲打斷。
本想不接,但在看到手機屏幕上的短號時,司徒冽鬆開了芸櫻,嘶啞著喉嚨道,走到偏僻的窗邊,才接起電話。
「總裁,花逸塵出現了!」,手機裡,傳來手下恭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