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抱著懷中的某個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因為什麼而臉紅到不行的女人,往床上走去,一邊低頭道出這樣一個事實,不過廖熠寧可沒有說錯,作為修過心理學的袁寧惜來說,自己這話中的漏、洞百出,任誰都能夠聽出來,更何況是如這般聰明睿智的廖熠寧呢?
「我才沒有呢!」
還是強、裝鎮定,儘管臉紅可還是把頭揚得高高地,打、死她都不會在這個男人面前承認自己其實真的是心中『有、鬼』的,現在這樣子她能夠做的就是死鴨子——嘴硬到底!
「哦?不過有沒有那已經沒有關係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
「啊……你……」
看著對方賊、賊的笑意,不用多想,袁寧惜都能夠知道對方想什麼,只是還沒等她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已經被某人『扔』到床、上,緊接著就是對方那頎長的身軀壓上來,袁寧惜怒瞪著對方,結果看到廖熠寧依舊濕、漉、漉的頭髮時,又心生一計
「喂,你剛剛叫我把頭髮吹乾再睡,可是你現在頭髮那麼濕答答的,是不是……」
「我不怕!」
淡淡一笑,直接就將袁寧惜的建議給否、決了,說完這一句的時候,成功地看到了身下的人兒那立即『垮、下』的小臉,廖熠寧先是嘴角一彎,緊接著就又說道
「我現在只想……」
「唔……」
話沒說完,廖熠寧已經直接一低頭吻住了那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的嘴巴,今天已經吻了很多遍了,可是卻感覺像是吸、毒了一般地,就這樣上、癮了!
而袁寧惜由開始的有些掙扎,慢慢地在對方高、超的吻、技『攻、擊』下,也開始意、亂、情、迷,那掙扎的藕、臂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緩緩地勾、上了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的脖子。對袁寧惜的反、應很是滿意的廖熠寧手開始做了進一步的行動……
窗外冷風凜凜,可是屋裡卻是春、光一片,一夜的旖、旎就此拉開了帷幕,兩個彼此相愛的人經過這一次之後,心貼得更近了。曾聽說,愛情就是兩顆心的距離,在漫漫過程中逐漸演變成一顆心的重合!
今夜注定不平凡,也注定著難忘!
……分割線……
「喂?」
「boss,蘇先生找您!」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一向都早起的廖熠寧因為昨晚上的放、縱,所以也有些睡過頭了,迷糊間聽到手機響起,眼睛半睜半瞇地就直接拿過電話,誰知電話那端卻傳來這樣一句話
「那個蘇先生?」
或許是因為沒睡醒的原因,廖熠寧有些疑惑地問道,因為他認識的蘇先生可是有兩個,只是不知道是蘇維宇還是那個人。
「是蘇正浩先生,他現在就在門外!」
「哦,你先帶他到客廳,我馬上就出去!」
「是!」
一聽到那個名字,廖熠寧之前還有的睡意瞬間就消、散了,昨天分離,他就已經料到對方回來找自己的,至於是什麼原因和為什麼能夠這樣地篤定,他自己都不清楚,只是心裡面就是有這樣一種直覺。卻是不料想到,對方會這個時候來。轉頭看向還躺在自己懷中的袁寧惜,輕輕地在對方額頭上面吻了一下,才輕緩地將那柔軟、讓自己不捨得放開的嬌、軀挪開,蓋好被子,跨步走進浴室匆匆地整理好,出來時還是忍不住地看了一眼還熟睡的袁寧惜,確定對方沒有醒過來之後才輕輕地邁開步子拉開門出去!
剛剛關上房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人。
「聽說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說真的,昨天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廖熠寧很是震驚,心中也有恨、意,但是後來接到小傢伙的電話,一想到自己其實是有妻有兒的,並不是『孤單』一人,心中騰生起的恨、意就這樣漸漸地消散了,可還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跟對方說話,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眼前的人,因為看到他就會忍不住地想起一些不堪的回、首。
「熠寧,你真的要這樣子恨、我嗎?」
儘管來著之前已經預想到對方會用這樣冷漠的態度對自己了,但是卻還是忍不住一陣心疼!雙眼中帶著濃濃的失落感,心中更是充滿著無限的酸楚。
「那請問蘇先生我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你呢?你又值得我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呢?」
冷冷的語氣,依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情緒的俊臉,可是目光卻很銳利,讓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和廖熠寧面對面站著的蘇正浩都忍不住地有些心虛。儘管經歷過槍、林彈、雨的他,面對廖熠寧這犀、利的目光時,還是忍不住地不敢直視。
「你這是什麼話,怎麼說我都是你……」
「夠了,如果你來這裡就是為了說這個的話,那麼你可以走了,我不想跟你說這個話題,更加不會跟你說這個話題,因為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
對方的話沒說完,可是廖熠寧知道對方後面要說些什麼,那幾個字是他心頭上的一個痛楚,一點兒都不想聽到,所以直接就出聲打斷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眸光中的失落感越來越強,心也忍不住地疼,面對如此冷、情的廖熠寧,甚至對他的態度都不及一個陌生人,蘇正浩心裡很不是滋味。直視著一雙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的廖熠寧的墨眸,他現在是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夠這樣支撐著沒有再對方面前露出悲、哀的痛楚啊。這樣的場面他早就料想到了,可是時至今日就這樣地在自己眼前發生了,心中還是犯、疼。
「我為什麼不可以這樣說,你以為你是誰啊?二十五年前你們就這樣離開的時候就該想到如果還有那麼一天我們再見面,就會是這樣,或者應該像陌生人一般的比較合適!」
不願提提起的往事,最終還是敵不過命運的抓弄,居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和這個自己怎麼想都沒有想到過的人就這般地相遇了。
「我……我們當時是有苦衷的!」
痛苦的表情一下子因為廖熠寧提到這一個25年前而瞬間顯露無餘,廖熠寧的態度是有想過,可是想著至少對方會知道自己的苦衷,但是現在卻是連讓自己說都不給說的機會,而且臉上那冷漠的表情比對一個陌生人都不如,這讓蘇正浩心怎麼可能不痛?
「這些話我不想聽,既然沒有別的事情,騰讞,送蘇先生!」
不想聽對方對當年的事情做出的任何『辯、解』,因為這一些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有自己愛的人,還有愛自己的人了,這一切已經夠了。
「蘇先生,請!」
騰讞現在終於明白眼前這位中年男子是誰了,怪不得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會有些眼熟,只是廖熠寧的話,他除了只有一次沒有聽從之外,其他的廖熠寧說一就是一。
「熠寧,我走可以,只是你至少讓我把話說完吧!」
看著廖熠寧決絕的樣子,蘇正浩心中一陣哀、歎,或許當初他的選擇確實是錯了。
「有話快說,我不想聽廢話!」
人心都是肉做的,不是石頭。廖熠寧的心也是一樣,所以儘管心裡面不待見這個男人,可是終究還是狠、不下、心,因為他不是別人,縱使他『拋、棄』過他,可這種血濃於水的親情終究還是泯、滅不了的
「我和你媽二十五年前離開是有苦衷的!我們……」
「送客!」
對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到這個,廖熠寧本強烈壓抑著的情緒瞬間就迸發出來了,他不是聖人,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需要愛的普通人,可是現在好不容易因為袁寧惜和小傢伙的出現填補了自己多年來所缺的家人的愛,家溫馨的感覺的時候,那已經在得之不易的幸福中緩緩地結、痂了的傷口,因為對方的話再一次『裂、開』了。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痛,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知道。
「等等!就算你不願意聽我的解釋,可是寧惜父母的事情你總該要聽了吧。」
就算廖熠寧極度地壓抑著自己心中那因為自己的話而澎湃洶、湧的情緒,蘇正浩還是看到了廖熠寧眸光中的一絲動、容,可是這坎上,越是說那個話題只怕廖熠寧越是不願意聽,不過今天他來確實是還有別的事情的,關於還躺在自己家裡面的兩人。
「你說什麼?」
果然,聽到蘇正浩說的這一句之後,廖熠寧停住了要邁開的步子,鷹眸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在看到對方的眸子的時候,廖熠寧知道對方沒有『說、謊』。
「寧惜的父母現在在家裡面!」
他沒有說在『我家』,因為他意識中,那裡也是廖熠寧的家,儘管廖熠寧一直都不知道。
「什麼?現在就帶我過去!」
欣喜之情一下子就取代了之前的不悅,因為尋了那麼久的袁寧惜的父母終於有消息了,這此刻對廖熠寧來說無疑是最好的消息,因為昨天袁寧惜還不小心抱怨過自己的父母忘記自己的生日了,可是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對了,我去叫醒寧寧,她見到她爸媽一定很開心!」
說著廖熠寧就轉身要往緊閉著的房門走去,只是步子剛剛邁出一步,後面蘇正浩的聲音就響起了
「他們……你還是先去看一下再決定是不是帶寧寧過去看他們!」
「你說什麼?」
「我說他們,也就是你岳父岳母情況不樂觀,所以……寧惜?」
廖熠寧轉身不敢置信地看著蘇正浩,心中隱隱的擔憂無限擴大,只是他還是想要從蘇正浩的口中確認,殊不知,就在兩個男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緊閉的房門輕輕地被從裡面拉開了,而蘇正浩的話恰好地就落入了袁寧惜的耳中,她清楚地聽到這樣一句『你岳父岳母情況不樂觀』,所說的『岳父岳母』,不假思索地就能夠知道是誰。
「蘇叔叔,你說什麼?」
瞬間就像是被人當頭一棒一般,整個人被這一句話給懵住了,一邊快步走到蘇正浩面前一邊抬起頭一臉期待地問道
「我……」
「寧寧……」
「熠,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跟我說是不是我爸媽出什麼事情了?」
蘇正浩的一臉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樣子一下子就證、實了自己心中所想,而袁寧惜眸光中失落狠、狠地刺痛了一邊的廖熠寧,廖熠寧直接一把將木然的袁寧惜摟入懷中,只是袁寧惜還是不可『罷、休』地抬眸一臉認真期待地看著廖熠寧,希望對方能夠給自己一個『no』的答案,直視著滿滿期待的美眸,廖熠寧一下子語、塞了
「熠,你說話啊……我爸媽他們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得不到廖熠寧的回答,卻看到對方面、露難、色地有些逃、避自己眼睛的舉動之後,袁寧惜還是不、死、心地追問,正當廖熠寧不知道該怎麼安、撫袁寧惜的時候,一邊的蘇正浩直接就開口道了
「你爸媽現在在我家……」
「不要說!」
聽到對方這樣的『直言』,廖熠寧一臉憤、然地打斷了,因為他擔心。可是卻聽到懷中的人說道
「熠,我想知道……」
「寧寧……」
看著有些恍惚的袁寧惜,廖熠寧心忍不住地疼。
「好,我帶你們去!熠寧,寧惜遲早都是要知道的!」
看了一眼廖熠寧,再將目光看向廖熠寧懷中的袁寧惜,蘇正浩坦言道,是的,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現在廖熠寧能瞞得了袁寧惜一時,可是終究有一天袁寧惜還是會知道的,長、痛不如短、痛,再說了,躺著的兩人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醒過來可能,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命還在,只要還有、命,一切都還有希望!
「寧寧……」
「我想去!」
蘇正浩的話,讓廖熠寧心中既擔憂又氣、憤,可是卻也能夠理解對方的做法,有些擔心地看著袁寧惜,可袁寧惜卻是一副堅定的樣子,沒辦法,只要妥、協,事情已經到這一個份兒上了,蘇正浩的做法確實是沒有錯的。
而且不管面對的是怎樣的結果,他都一定會陪在袁寧惜身邊的!
「好吧!」
……分割線……
「老婆,你看誰來了!」
到了蘇正浩所住的古、堡,下了車,蘇正浩首先疾步往屋裡走去了,因為家裡面的人要是知道來的人是廖熠寧還有袁寧惜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
「誰啊?這……熠寧!」
正在屋裡插、花的廖碧琪聽到自己老公的聲音,便放下手中的『活、兒』迎出來,哪知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了自己丈夫身後的兩人,一眼就認出了廖熠寧,儘管這些年都沒有親眼見過廖熠寧,可是離開的這些年,廖熠寧的成長她可是一絲一毫都沒有落、下,很多時候都忍不住地就要回去,只是現實不允許,她不能讓自己的寶貝兒子陷、入險、境,不過昨天聽自己丈夫說了昨兒發生的事情之後,知道以後都不用再顧、忌曾經那人的『威、脅』了。
「這位是?」
感覺到握著自己的手因為眼前這位美、婦、人的出現而瞬間僵硬起來,袁寧惜不禁開口問道,不過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她有種似曾見過的感覺。
「我是……」
「我岳父岳母在哪?」
美、婦、人還沒把話說完,廖熠寧已經迅速地整理好情緒直接打斷了,他其實並不想讓袁寧惜知道這就是當年『拋、棄』自己的父母。
「哦……我終於想起來了,你和外婆長得很像,你……難道你就是……」
本來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見過』眼前的這個貴、婦,卻因為廖熠寧的話,突然想起了曾經被自己誤以為是廖熠寧母親的外婆,眼前的這個和於秀玉真的很像,不管是那精緻的五官還是那神、韻。好奇的目光不停地在廖熠寧和眼前的婦、人之間逡、巡,結果越看越像,袁寧惜忍不住地看向也在打量著自己的婦、人,看見對方沒有開口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對袁寧惜的猜測的肯定。
「阿姨,您好……熠不懂事,您不要見怪!」
因為突然間廖熠寧那『人、間、蒸、發』了一般的母親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袁寧惜一下子就把來這的目的給擱、淺了,狠、力地拉了拉廖熠寧的手,袁寧惜幫廖熠寧對婦人的態度表示道、歉,其實之前聽過廖熠寧童年的事情,那個時候,袁寧惜很不能夠理解廖熠寧母親為什麼會『拋、棄』廖熠寧,也因為廖熠寧的關係,對他母親有過怨、言,可今天看到了之後,之前那些醞釀已久的情緒卻一點兒都不見了,因為直覺讓袁寧惜相信眼前的這一位母親當年離開時有苦衷的,做了母親之後,她才清楚地意識到,沒有哪一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的。
「呵呵,我不怪他!」
「你們沒資格怪我!」話過床臉。
美、婦、人剛剛說出那麼一句,一直緊、繃著臉的廖熠寧終於開口打斷了。
「熠……」
「我們要見寧寧的爸媽!」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整張臉都『黑』了的廖熠寧,袁寧惜一邊看看因為廖熠寧的話有些下不了台的蘇正浩和廖碧琪。兩人,一邊尷尬地衝著一臉憂、傷的兩人笑笑,緊接著抬頭望著廖熠寧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廖熠寧就直接給打斷了。
「我這就帶你們去!」
「麻煩了!」
心裡面很是忐忑,可是終究還是要面對,見廖熠寧一張臭臉依舊擺在那,沒辦法,袁寧惜只好客氣地道了那麼一句之後就直接跟在蘇正浩和廖碧琪兩人身後往『目的地』走去……
「這……爸媽,你們怎麼了趕快醒醒啊,寧寧來看你們了……」
進到袁澤昱夫婦躺著的房間裡面,看到床上躺著的身上還插、著許多的管子的袁澤昱和方子涵兩人的時候,袁寧惜一下子懵住了,掙脫握著自己的手直接就撲過去,一邊輕輕地搖了搖似乎睡得很熟的兩人,一邊聲音略帶哽咽地喊,可是床上的人卻依舊是毫無意識,雙目緊閉,如果不是床頭那腦、電、波圖顯示的波線,別人還以為床上躺著的是兩個面色蒼、白,一動不動的死、人。
「這是怎麼回事兒?」
跨步衝過去抱住搖搖欲、墜的袁寧惜,廖熠寧扭頭看向蘇正浩問道,他派出那麼多人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可是為什麼現在找了那麼久的兩人卻這樣躺在這裡。
「事情是這樣的……」vdsl。
本來蘇正浩就是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讓廖熠寧和袁寧惜知道的,可是卻不想卻是這樣的情況下。
「您是說……這些都是次仁扎西所為的?」
聽完蘇正浩的敘述之後,雙眸凝淚,有些震驚地啟唇,之前聽到次仁扎西跟自己說的那個故事的時候,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會所的『報、仇』居然是那麼的『慘、絕、人、寰』。
「是的,這也怪我當年沒有找到證、據一、舉將次仁扎西送進監、獄,如果當初……」
現在想起來確實是有些後悔,當年因為自己的疏忽,結果才讓次仁扎西有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還害、得自己一家不能相、守,說到這,蘇正浩忍不住地就愧、疚。
「這不能怪您……只是……我爸媽明明就沒有做錯,為什麼他要那麼殘、忍,明明就是那個人該、死,為什麼他要這樣遷、責於我爸媽啊?為什麼……為什麼……」
「寧寧……寧寧……」
……分割線……
「唔……」
「寧寧,你終於醒了,餓不餓?想不想吃什麼?」
一直守在袁寧惜的床邊的廖熠寧看見終於緩緩睜開的雙眼,趕緊就開口問道。
「我怎麼了?」
「你今天上午暈倒了!」
袁寧惜的臉上表情還算正常,這讓廖熠寧忍不住地舒了一口氣。緊接著又緊張地問道
「告訴我現在有沒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先一更,稍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