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眸色倏然一變,歐陽惜恍然大悟道:「你跟蹤。」
「沒有——」
耿雲濤臉色一戾,硬生生打斷。
他現在占時不想跟她爭吵這個問題,莫子堯果然如他所料的行動了,但,想帶走他的老婆,得先撂倒他再說。
歐陽惜渾身一顫,似被他聲音的分貝所喝到。
三人僵持間,周圍倏然響起細細的嘈雜聲,兩個大男人眉宇同時皺攏,而週身瀰散出冷騖氣息卻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氣場,讓周圍的人都開始紛紛自覺轉頭,不敢在繼續詢視。
劍拔弩張的兩人,凌厲的眼光倏然減退,似達到了一種共識。
耿雲濤將歐陽惜攬緊轉身,率先朝咖啡廳外走,莫子堯在原地站了幾秒,也隨後邁了出去。
步到咖啡廳門口的時候,耿雲濤突然一俯身,薄唇靠近歐陽惜的耳際,低道:「回家再收拾你,現在跟我閉嘴。」話一說完,他就迅速抬頭,繼續拽動著她往外走。
「你不要誤會。」歐陽惜急於解釋,卻被掃來的寒光所頓住了嘴巴。
他不相信她,她倏然意識。
有了這個意識,她的身體開始抗拒,甚至在不期然間回頭看向了身後。
莫子堯看著前方緊擁的兩人,看著他們走到咖啡廳門口的時候,唇耳相貼的親密交談,神色倏爾一痛。然而,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跟隨其後。
「我警告你,在我面前不准再看他。」耿雲濤緊梏她的纖細手腕,將其推靠在車門上。
歐陽惜心頭一痛,冷淡道:「你一點都不信我。」
耿雲濤緊瞇眼睛,眼皮又沉又重,「你讓我怎麼信你,我一再強調不許和他私自見面,而你,此刻的眼淚是為誰而流。」他修長的指尖驀地勾起她的下頜,又繞到了泛著淚痕的眼角輕輕地摩挲著,力道開始慢慢的加重。
歐陽惜睜大眼眸,淚水凝在眼眶。
她終於不再掙扎,只是冷冷的說:「我沒想過要跟他走。」臉色已經發白,眼角開始陣陣刺痛,不知是因他尖刻的話,還是因風過而生蜇痛。
耿雲濤卻是無言,視線掠過她看向側身而來的莫子堯。
他突然勾唇而笑,嘴角里迸射出譏諷訕人的字眼。「我到是沒想到,原本莫總裁對耿某的老婆這麼感興趣,可謂是念念不忘。」他的嗓音似潺潺擊打的流水,刺激著莫子堯,也灼到了歐陽惜。
莫子堯一僵,神色黯淡。
「你不要太過分了。」歐陽惜原本就蒼白的臉孔頃刻間褪去了所有顏色,面如土灰。
耿雲濤回頭俯視她,那麼居高臨姿態,卻是不笑。
「我是對她感興趣。」莫子堯突然開口,視線柔和地緊盯著歐陽惜,他慢慢上前,在看著耿雲濤轉過鐵青的面容時,才對著他冷冷道:「如果不是對她感興趣,如果不是她也對我有興趣,六年前,我帶不走她。」
天空呈現灰濛濛的一片,放眼望去,整個城池都似被籠罩在一層灰黑色之下,了無生氣。
緊緊地攥著鐵拳,耿雲濤的的臉色急驟陰騖。
歐陽惜大驚失色,急忙跑到兩個人中間站住,神色複雜地看著莫子堯。
「子堯——」
她近似哀求的一聲,只想阻止他繼續開口,免得再刺激耿雲濤,她焦急悲憤著,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化解目前這讓人深惡痛絕的局面,他明明就知道,這是他們三個人的痛腳,碰著誰都會是大家痛。
手突然間被扯住,身體被側退開,耿雲濤冷凝的嗓音落下:「你讓開。」
「你想做什麼。」歐陽惜慌張地用另一隻手扯住他。
耿雲濤緊瞇雙眼,神情危險深然。
他倏然扯落她的手,幾步上前,眼眸緊鎖怒氣,神色陰霾的警告道:「她現在是我老婆,生死都只能伴著我,那怕,你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改變不了她現在是我老婆的事實。」唇角邊噙著森森冷笑,心尖卻在淌血。
他終於體會到一紙證書的好處,那就是可以無情的,用來打擊情敵的勢氣。
「你說什麼。」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莫子堯身子微微一晃,眉宇緊鎖的視線突然撇向一旁的歐陽惜,他錯愕萬分,耿雲濤的話宛如晴天霹靂,那麼突然,太過震驚,讓他一時無法承受。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歐陽惜腦子嗡的炸開,渾身癱軟的潸然淚下,眼底隱約浮現當年。
耿雲濤回眸,望著她呢喃道:「難道不是嗎。」
「啪——」
巴掌的聲音那麼脆響,莫子堯愣在一旁,她聽了他的話後,竟然動了手。
歐陽惜抑著發痛的手,望著眼前這張印著五指的剛毅臉頰已是痛心疾首,她突然發狂地嚎啕出聲,「我恨你,我這輩子都恨你。」說完後,發了瘋似的跑了出去。
不肖一秒的時間,莫子堯也跟隨而去。
耿雲濤站在原地莫名承受,像是石化的雕像,任由著寒風洗禮。
歐陽惜一路飛奔,期間撞到了不少人的肩臂,她的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在寒風中搖曳一串串的墜落,此時的她,心裡早已凌碎不堪,怎麼也不相信那番不負責的話會出自他口。
身子倏然一個踉蹌,整個人瞬間趴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細細的沙石蹭破了手上幼嫩的皮,幾道泛著痕跡的口子跟著摻出了血絲,她淚眼模糊的看著,浸著冰寒的身子突然被一雙鐵臂緊緊攬住,固在了一個溫暖馨香的懷抱裡。
回頭一看,是莫子堯而非他。
「不要再哭了。」莫子堯目光落在她手上,黑眸泛痛。
歐陽惜聽罷淚水泉湧,心如刀割般的難受。「他竟然說出這樣話,他竟然不承認,他怎麼可以這麼可惡。」她一邊控訴耿雲濤,一邊緊拽著莫子堯的西裝外套,嗓音已然沙啞。
莫子堯眼眸一緊,低道:「我一直以為,沒想到是他。」
「可是他不承認。」歐陽惜哽咽。
她越發心痛難當,分別的六年,二千多個日日夜夜,她一直慶幸自己曾屬於他,真真正正的第一次屬於他,可是,他竟然否認這個事實,甚至還把責任推到子堯的身上。
雖然,那一切他從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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