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惜心驚膽顫的看著這一幕,那細小針尖所紮進的附近已經佈滿了紅點,顯然是被肆虐了多次。
心頭忍不住地一陣寒涼,這個糜爛的地方還是一如從前那般的骯髒,即使經過了這麼些年的變更,外觀雖已改變,但卻沒有把內在的那些污垢清醒乾淨。
只見那男人突然抽出針尖,發出一聲類似滿足地嘶叫,然後精神振奮地站起,緩緩走了過來。「有句俗諺說,父債子還,不如…」邪惡的眼神至始至終落定在她的身上,話落一半後,嘴角勾動起一抹鬼魅般的笑意。
這陰深的笑意讓歐陽惜渾身發冷,仿若凍結在千年的寒冰底下,動彈不得。
這裡對她來說並不陌生,在經歷了六年前的事情後,也顯得格外鎮定。「我不是他女兒,如果你還想收到錢,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威嚴有力,殊不知,一顆浮躁冰冷的心卻在忐忑不安的上下狂跳。
那邪佞的男人突然狂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你是第一個敢威脅我的女人,有氣魄。」
他的話一說完就對著架住周康的兩個人打了一手勢,很快地,那兩個人鬆開了手,周康噗通一聲癱倒在了地上,只見他在冰涼的地板上縮成一團,然後掙扎著向那發號司令的人慢慢地爬去。
「熊哥,求求你,先給我一點。」周康面色蒼白,涕淚橫流地扒著那個叫熊哥的褲腿,無力渴求。
這般卑躬屈膝的樣子,歐陽惜不是第一次看見,但這一次帶給她的震懾力卻是無與倫比的,那滿身的鞭痕沒有讓他覺得痛苦,反道是毒癮讓他萬般難耐。叫熊哥的男人倏然拽起周康,灰色的瞳眸一掃,在看著自己面色青白地盯著他們時,才大手一揮,將周康摔倒在了她的面前。
歐陽惜急速後退,卻還是被撞了一下,整個背部緊貼在了牆壁上,她神色複雜地看著腳底下的男人,這個叫父親的男人,心頭無比的錐痛。
突然間,一個鬼魅的嗓音抑起。
「想要貨可以,求你女兒便是。」那叫熊哥的男人對著身後的小弟一個響指,很快一隻雪茄就被他含在了嘴角,燃燒了起來。
煙霧徐徐升起,繚繞的讓歐陽惜看不清他佞笑的表情,卻只能低頭看向腳底的周康。
周康在地上難受的掙扎扭動著身體,半晌才抬頭看向歐陽惜。「最後一次,幫我。」他聲音斷斷續續有氣無力,消瘦的面容,枯黃的樣子極為驚悚,讓她看得心頭一陣不忍。
抓著包包的手指緊緊地往掌心裡攥動,歐陽惜抬眸對向那叫熊哥的人。「我已經說過了,他欠你們的錢我會如數還上,你們給我幾天時間。」
熊哥聽完又是一陣狂笑,緊跟著滿屋子裡的人都發出同樣讓人肅穆的冷笑聲,笑聲不絕於耳,甚至連歐陽惜都覺得是自己講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他緩緩走近,直逼到她的面前,灰色的眸子一如他的人,極不正派。
「你很天真。」熊哥陰笑著抬手,還未碰到歐陽惜的面頰就被拍了下去。
眾人見狀紛紛會意過來,佇立在門邊的一個小弟漠視的打開包間的門走了出去,緊跟著一群人紛紛效仿離去,昏暗的包間,頓時只剩下他們三人,歐陽惜的眼眸陡然一顫,一骨寒意順從脊樑骨襲來,擴散至全身。
她的思緒開始回到六年前,同樣是在這個酒吧裡,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人換了一張面孔。
手指緊緊地攥住包包,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沒來由得痛楚令她呼吸開始不順暢,迅速的轉過身子,想承著門還未被帶上逃出去,可就在下一秒,頭髮被人狠狠地一拽,緊跟著身子的重心不穩就被人摔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你想幹什麼,我會報警的。」忍著後腦的扯痛,歐陽惜面部抽動,眼底的痛楚逐漸加劇。
過往的記憶不停地閃現,猛地衝進渾噩的腦子裡,歐陽惜的五官開始痛苦的猙獰,直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將她籠罩才回過神來,奮力地向後挪動身體,雙眸在看著眼前的男人逼近時,手悄悄地伸進包包裡,然後開始摸索。
那熊哥倏然一怔,淡笑道:「警察抓人需要憑據,你有嗎?」看著沙發上扭動後退的女人一陣興奮,腹內竄起的慾火熊熊燃起,每走一步,裹在身上的衣服都會被他狠狠地扯動。
最後一件緊貼在內的黑色背心被隨手一棄,強壯的黑色身軀突然撲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歐陽惜反應靈敏的躲過,整個人狼狽地跌落在地上,然後又快速地爬起奔向大門,一隻手死命地拽動著門把,半晌,門未開,人卻再次摔落進了沙發裡。
歐陽惜被摔得七葷八素,意識不清的情況下,雙手仍然死死地拽著包包不放。
眼前突然一陣模糊,只有一個黑色的影子慢慢地襲上前,猛地晃動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歐陽惜睜開大眼抬頭,一隻黝黑壯碩的手臂卻伸了過來。「子堯,救我救我。」心裡一陣默念,她下意識地滿腦子全是莫子堯的身影。
黑色的身影覆跪在她的身上,雙手粗魯的扒著她的絨毛大衣,面上抑溢著猥褻的笑意。
此時此刻,那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感覺又回來了,抬起一隻手胡亂飛舞,歐陽惜淚眼婆娑的呼喊著:「求求你,錢我會給你的,你放了我。」
熊哥只是一笑,邪佞道:「你應該求我要了你。」
她的話沒有讓熊哥有任何的憐憫之心,模糊的視線中,只見他雙手扯著她的衣服大力的一撕,裹著內衣的雪白胸脯就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氣中。
大口的吸著涼氣,直灌胸前的冷空氣讓她全身僵直,待熊哥將頭埋進她的胸脯,大掌沿著胸部滑至身下時,歐陽惜在顫抖驚恐之下,已經將鋒利的刀口不偏不倚地捅進了他的肚腹裡。
鋒利的尖端全都刺了進去,血水,沿著刀把染紅了她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