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雲菲和聶海後,耿雲濤就回到了床榻邊坐了下來,擒著笑意地臉靜靜地看著歐陽惜的睡顏,腦子裡想著適才和雲菲的談話。不多時,被凝視中的歐陽惜就像感應到他的存在一般,睜開了眼睛。
「聶海也走了嗎?」看了一眼身側玩得正歡的陳晨,歐陽惜轉頭看向耿雲濤。
男人微笑著點了點頭,伸手觸上她的臉,和剛才的溫度相比,似乎暖和了一些。「怕你會悶,晚上聶海會過來接陳晨。」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而這些他都有所考量。
輕輕地哦了一聲,歐陽惜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晨曦那邊怎麼辦?」
本來是說好要去銀山別墅陪晨曦待產的,可是現在自己住在了醫院裡,雖然知道過紹飛是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不離開,但她看得出來晨曦眼裡的擔憂之色,男人們不願多說,而他們身為女人也不方便過問。
「有程啟在,沒事。」微施力道地刮了一下歐陽惜的小鼻子,耿雲濤耐著性子回答她的問題。
聽到這個名字,歐陽惜回憶了一下,半晌才印象過來,只是仍然有些不確定。「是過紹飛的保鏢嗎?」疑惑地問著耿雲濤,腦海中卻回憶著程啟的樣貌。
在她的印象中,似乎只有在銀山別墅和懷秋餐廳見過。銀山別墅的那次,是初見晨曦時,被她死磨硬泡了好久才不得不住了一晚上。而第二次,卻是在懷秋突然地偶遇,才見過了一面。對於程啟這個人,她覺得不怎麼像一個單純的保鏢,反而更像是晨曦的守護者。
只要過紹飛不在,晨曦的身邊必然少不了他,平時還充當著他們的司機,想來也挺有意思的。
扳過歐陽惜看向天花板的腦袋,耿雲濤冷冷地盯著她的眼睛說道:「沒看出來,你記性這麼好。」空氣中,明顯有一股酸味。
「我也沒看出來,你對醋情有獨鍾。」歐陽惜忍不住取笑他。
耿雲濤蹙眉,英俊的面容上染有一絲不悅,低咒了一聲後,才抑著壞壞地笑,伸手固定住了她的頭。「我可不只對醋情有獨鍾,還有這裡。」說著,不給歐陽惜反應地時間就攫獲住了她紅唇,廝磨了起來。
早知道說過一次就會被歐陽惜抓著把柄來消遣自己,他寧可嘴硬地死咬著。
毫無預警的吻落了下來,有些強硬,有些霸道,歐陽惜瞪大了眼睛,想著陳晨還在一旁,她真是羞愧地無地自容,因為頭被狠狠地固定住了,她根本就動彈不得,只能伸手去推著他的肩膀,希望他大發好心地放開自己。
「呵呵…」被干擾到的陳晨從遊戲中回過神來,當看著叔叔和阿姨在玩親親地時候,掩著嘴角,偷笑了起來。
聽到一旁銀鈴般的笑聲,歐陽惜更是羞紅了臉,只是壓著她的男人根本就當作沒聽到一般,依舊我行我素地霸道索吻著,甚至連一點喘息地機會都不給自己。纏綿了好一會兒,看著耿雲濤仍然沒有停止打算,而且還…還把手探進了她的衣服裡,驚慌失措地歐陽惜猛地咬住了他的唇。
「你真是無賴。」稍得空隙,歐陽惜慍怒地緊緊瞪著耿雲濤,頗感不滿。
伸出拇指試了一下嘴角,當看著拇指上殷紅的血跡時,耿雲濤抑起蝕蠱的笑意凝向歐陽惜。「那也是你培養的。」正因為世上有個你,所以我才會如此無賴,耿雲濤心裡想著。
陳晨睜著大眼,看了看歐陽惜,又看了看耿雲濤,當看著耿雲濤的嘴角一直往外泛著血時,才嚇得手機落在了床上,對著歐陽惜大聲嚷了起來。
「阿姨,叔叔嘴巴在流血。」輕推著歐陽惜,陳晨的眼睛卻盯著耿雲濤的嘴巴看著。
原本還在生氣的歐陽惜聽到陳晨的話,想著自己的確是用了力道的,急忙轉過身子看向了耿雲濤,當看著他的嘴角是真的在不停地流血時,更是慌亂地急忙坐了起來,伸手探了過去。
「對不起。」輕輕地碰著他的嘴角,歐陽惜有些自責。
耿雲濤拉下她的手,先是搖了搖頭,後又不懷好意地說道:「居然承認了錯誤,我該怎麼罰你呢?」其實這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小傷口而已,根本無足輕重,只是看著她那副自責的樣子,忍不住地想要逗逗她,隨便欺負她。
「罰什麼?」心頭隱隱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特別是在看著耿雲濤那張邪惡地臉時。
指了指自己的唇,耿雲濤還未說話,陳晨的的嗓音卻在此時突然竄了出來。「罰親親——」坐在床上的陳晨拍著巴掌,臉上的笑容很是可愛。
她伶牙俐齒的話才一說完,歐陽惜哭笑不得的臉便像天際的火燒雲般,紅得徹底。
相比歐陽惜的羞澀,耿雲濤卻站在一旁爽朗大笑了起來,因為他壓根就沒想過,自己的動作會被陳晨率先表達了出來。當然,竟然這話被陳晨說出口,也給他少了不少麻煩,免得歐陽惜會扭捏。
「順從眾意吧。」耿雲濤對著陳晨眨了眨右眼,然後握著歐陽惜圓潤的肩頭,等著她的動作。
歐陽惜始終低著頭,明顯感覺到頭頂上方,兩道灼熱的視線在等待著自己,男人沒有說話,到是一旁的陳晨一個勁地催促著她,讓她突然很想揍揍這個越來越鬼靈精的丫頭了。
咬著唇,歐陽惜瞥了一眼仍在偷笑的陳晨,到底是跟雲菲混久了,個性也像了。
「墨跡,快點。」耿雲濤良久等不到回應,只好自己催促。
被這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死勁的念叨著,歐陽惜也明顯地煩燥了起來,在思付了半天後才咬著牙,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快速地抬起頭,吻上了男人還泛著血的唇。
病房的門留著一道細縫,當青嵐輕輕推開的那一剎那,只見歐陽惜抬頭吻上了耿雲濤的唇。
這一幕比她之前見到的更為震撼,從耿雲濤面上得意的笑靨,她看得出來他內心的滿足與欣喜,猶記得那次在停車場,自己想吻他時,卻被他一把推開,直到現在這一幕,卻形成了顯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