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轆轆的大眼看著歐陽惜頭上的白色紗布,陳晨想到了不久前自己的腳也是這樣裹著的,雖然她嘴上一個勁地說不疼,其實可疼了。
「阿姨,還疼嗎?」陳晨一邊孩子氣的吹拂著她的傷口,一邊說道:「陳晨幫阿姨吹吹,就不疼了。」似乎在她的認知裡,這樣就可以減輕她的疼痛。
歐陽惜將陳晨抱到腿上坐了下來,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笑地說道:「不疼。」
能被他們這樣無微不至地關懷著、憐惜著,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從未想過的,她還怎麼捨得去傾訴那些疼痛,如果硬要向誰說出口,估計也是被身側的這個霸道男人所逼迫的,想著想著,歐陽惜抬起頭看著耿雲濤,竟不自覺地掩嘴偷笑了起來。
「笑什麼,嗯?」耿雲濤不悅地皺起眉頭。
雖然她的笑靨很清晰,很自然,但不難看出內裡的一絲絲痞笑的意味,這讓他心裡有些不痛快,雖然他喜歡看她抑著笑意的臉,但他可不允許這種滲笑。
清了清嗓子,歐陽惜斂起笑容,一本正經道:「那有。」她總不能當眾承認自己喜歡他的霸道行徑吧,這樣很丟臉也。
雲菲咬著牙,一副惡狠狠地樣子,說道:「還真當我們是透明空氣了。」
哼,這不擺明著欺負她和聶海沒對象嗎,雲菲在心裡暗暗發誓,要趕緊找個男友來秀一下恩愛,但腦子裡竟不期然的出現了莫子堯的影子,要了他的電話號碼之後,她一直沒敢撥,而且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會不好意思,會害羞了。
「姐姐,你臉怎麼紅了。」坐在歐陽惜懷裡,陳晨童言無忌的說著。
頭頂烏鴉飛過,雲菲詞窮了一下,當抬頭看到歐陽惜的臉時,馬上轉過彎道:「呃,姐姐是替某個人害羞呢。」說著的同時,還不忘朝耿雲濤瞅了一眼。
她深知,以他哥這種關愛的姿態,完全可以想像到要是欺負了歐陽惜,她肯定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雲濤。」搖了搖頭,聶海對雲菲這種往槍口上撞的行為憂心了一把,見苗頭不對,急忙叫住耿雲濤,打住這個不快的話題。
欲修理雲菲的耿雲濤看向了聶海,當看著他對自己使眼色時,會意地回以眼色後,邁著步伐朝門外走了出去,聶海緊跟其後。
站在窗口邊,耿雲濤看著聶海帶上房門,走了過來,漫不經心地問道:「誰幹的?」看似不在意的問話,其實心裡壓抑已久的怒火早已眾所周知。
耿雲濤看向聶海,等待著他的回答,說著的同時,還將衣袋裡的煙盒掏了出來。打開,遞煙,自己也順帶抽出一根點燃,整個動作很優雅,極吸引人,在猛地吸了幾口之後,淡淡地煙霧隨著男人的薄唇微啟而吐露了出來。
「這件事不單純。」聶海彈了彈煙頭上燃滅的煙灰,又說道:「而且,莫子堯也再查這件事。」
莫子堯查此事是再情理之中的,因為目標是莫青嵐,可是他這邊查到的消息中竟然牽涉到了歐陽惜的點點過往,雖然只是一點點小端倪,但卻引人深思,這也是他所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