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這個繾倦的吻終於結束了,歐陽惜渾身癱軟地被男人緊擁在懷裡氣喘吁吁地呼吸著,而那紅腫的唇瓣更像是豐收季節裡熟透地櫻桃般殷紅、飽滿。
「以後,再也不要做這種事後通知的事情了,懂了沒?」耿雲濤抵著她的額頭,喘著粗氣,聲音嚴肅地警告著。
他字裡行間的氣勢有些魄人,歐陽惜只得無力地點了點頭,輕吟了一聲。雖然意識有些迷離,但她還是聽得清楚,原以為這個男人是生氣她去見了莫子堯,但沒想到他只是生氣自己不是提前招呼,而是事後報備。
看著她羞澀的臉頰,感受著她全身的重量,耿雲濤淡笑地說道:「剛才說的話,算話嗎?」不是他小人之心,但他做不到心無芥蒂。
歐陽惜心下一驚,身子微顫了一下,原本半瞇地眸子也陡然睜了開來。「一定…要…這樣嗎?」緊貼著他偉岸的胸膛,她糾結著一張面容,吱吱唔唔的的說著,但眸底卻偶爾閃著期待的微光。
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耿雲濤無聲地勾動起嘴角,面上泛著陰冷的寒氣,不一會兒,就打橫將歐陽惜抱了起來,跨著步子朝著房間走去。懷裡的女人輕飄飄的,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重量,看著她始終垂著一張臉埋在自己胸前,偶爾呼出的氣息,輕輕撩動著他的感觀,他想要她。
但,卻更要懲罰她。
瀰散著淡淡清香味的房間內,窗台上放著精緻的玻璃花瓶,花瓶裡插著幾枝姿態優雅地香水百合,有含苞待放的,有綻放著笑臉的,靜靜地矗立在花瓶裡,嶄露著屬於自己的美麗。
耿雲濤抱著歐陽惜坐在了床沿上,女人柔軟、挺翹的臀瓣抵在他的腿心間,雖然身下早已蠢蠢欲動,但他並沒有如以往的一貫的急切索取,而是耐心地誘導著女人。
「吻我」耿雲濤扣著她的下頜回視著自己,用著命令的語氣說著。
再次聽到這兩個曖昧的字眼時,歐陽惜不經意間想到前兩次說這話時的情景,往事歷歷在目,彷若就在昨天。
在暗調的光線中,她大膽地凝著他,抑起了蝕骨地笑靨。
黑夜中的男人,身上染有一絲桀驁不馴的意味,精工雕琢的五官在淡淡地光線中更顯稜角分明,而他那狹長地劍挺眉宇此刻正相互叫囂著,借由著眉心間的幾道蹙緊的眉紋緊緊地相連著。垂在腹前的兩手攀上了男人的脖頸,歐陽惜主動覆上紅唇,學著他先前的模樣,輕輕地舔弄著他的。
「笨學生」對於她生澀的淺吻,雖然心猿意馬,但耿雲濤還是低笑著捧著她的臉,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第一次,這麼由心到身的主動吻上他的唇,歐陽惜地臉頰不免泛起紅潮,甚至有些許發燙,再聽著男人開口挖苦的話更是羞澀不已,不時地斂動著長睫來閃躲著他灼熱的視線。
如蝶翼般的長睫輕輕地撲閃著,耿雲濤忍不住將粗糲的大拇指覆了上去,輕輕地撥動著,而嘴裡卻漫不經心地說道:「以後想見他…可以。」
沉醉中的歐陽惜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銷銷地抬起了頭,連帶著蝶翼也掙脫了男人的指肚,而當可以這兩個字從男人的嘴裡吐露出來的時候,她更是心悸地顫抖了起來,這個男人的度量真是叫她覺得欠他,愧對於他。
感動,從心底慢慢滋生。
面對著他的寬容,歐陽惜想要解釋。「其實今……」才剛吐露出字眼,就被男人的手指豎在了紅唇間,止住了準備開口的話。
「我相信你。」耿雲濤勾唇,淡笑,眼底的神色盡顯著男人應該具有的自信與驕傲。
不是他有多高尚,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有著正常男人該有的生理**,自然也有情人間該有的醋意,君子坦蕩蕩,他不願意玩這種互相猜測的遊戲,也不屑於玩這種遊戲。
「不」因為拉開了距離而搭在男人寬肩上的兩手向前,拉住他欲要退回的手,急切道:「聽我說,我只說這一次。」雖然知道他不會騙她,但面對他的用心良苦,歐陽惜想要吐露出自己的內心。
「好」耿雲濤低語。
暖暖地氣息流轉在空氣中,洋溢著靜謐的氣氛,這靜好的時光似乎在等待著,等待著像火花一樣絢爛地綻放。
沉靜了一會兒,歐陽惜兩眼凝著耿雲濤片刻也不閃神,嗓音清甜道:「我愛你,我只愛你。」緊握著他的手深情地告白著,彷彿手心間握著自己的幸福,從此不再撒手。
耿雲濤據傲的身形一怔,頓時僵住了。
她落落大方地話語像極了山間的溪水,緩緩地流淌著,輕輕地敲擊著,那震撼人心的表白更似利箭一樣刺入了心臟。第一次,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女人煽情的表白,可想而之帶給他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
心,頓時被塞得滿滿的。
捧著她嬌艷的潤紅臉龐,激動地低語著:「再說一遍。」耿雲濤微瞇起了雙眼,似有不信的樣子。
凝著他深邃地眼眸,歐陽惜雙手握著他的手,嗓音顫抖地連說了三句:「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心酸地淚水泛上了眼眶,長睫輕輕地抖動著,爾後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
雖然她才誓言只說一次,但是面對他激動難掩的欣喜神色,她還是難以自持。
聽完她的話,耿雲濤就克制不住地覆上了她的唇,品味起了她的美好,這種面對面袒露心聲的方式就像是把自己的心呈現在對方面前,無絲毫的遮掩,絕對的信任。
良久後,耿雲濤鬆開她,拉著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衣扣上,嗓音沙啞道:「釋放自己。」
看了他一眼後,歐陽惜垂下頭,視線落在被男人覆著的小手上,她清晰地看見男人的手在打著顫,而自己的手更是抖得遏止不住。
感受著他突然傳來的細微力道,歐陽惜的手也緩緩地動了起來,一隻手固然是艱難地,她又抬起另一隻手幫忙,可仍是半天才解開第一顆扣子,仔細一瞧,那顆是最靠近男人心房的扣子,如同拿著鑰匙打開了他的心鎖。
男人沒有用取悅的字眼,而他也深知自己缺乏地是什麼,歐陽惜很感激被他這樣愛著。
……
房間內一片美景,急速的喘息,愉悅的呻吟,汗水淋漓,一黑一白,一大一小,一強一弱,最契合的身心交融,最完美心靈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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