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在午夜的時候,蜷縮著自己,去尋找著那一點溫暖,我深知那樣強烈的不安全感,不會因為這一點而消失。
「那個女人很漂亮。」歐陽惜悶聲低語,道出自己的內心。
耿雲濤斂眉,大手擒住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然後狠狠瞪她。半晌後才正色開口,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地說道:「我要的女人只有你。」
說不感動是假的,男人的話如同石子落入湖底般在歐陽惜的內心泛一起一圈圈地漣漪,蒼白的臉,眼眶裡淚花不停的打轉,努力吸了吸鼻子,手撫上男人俊毅地臉頰。
「我只要能待在你的身邊就好,不要多的眷顧,只要你能偶爾想到我,偶爾來見見我。」歐陽惜含淚送上一記香吻,又低聲說道:「做情婦對我來說真的無所謂。」
其實千萬個美麗的未來,都抵不上一個溫暖的現在,每個一真實的現在,都是我們曾經幻想的未來,她又何必拘泥太多呢!
聽到她這番話,男人心頭沉痛,卻也無比地惱怒,她是在質疑自己對她愛嗎?心,燃起熊熊大火。
「不相信我,我會娶你。」耿雲濤指尖挑開她額前的碎發,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
「不要,我不會嫁給你。」歐陽惜急急地開口,卻不知道這話已經惹怒了他,也觸犯了他的底線。
拉過男人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心房,仰視著他墨黑的眸子,額頭擦過他剛毅的下巴,嗚咽地說:「我不要嫁給你,你可以娶別的女人,我只要能在你身邊就可以,真的,我不在乎,不要問我為什麼,我回答不了你。
「你——」準備再次開口的耿雲濤,卻被女人的吻將話生生地嚥了下去。
歐陽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艷陽高照,陽光透過窗紗折射進了房間,手不覺摸向身旁,只留有淡淡的餘溫。可見,他剛走了沒多久。
昨晚他沒有再問自己,而是緊摟著她直到天明,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疤痕猶在,只是它的周邊有些淡淡地吻痕,陽光照射在胸口上,顯得格外的醒目,歐陽惜輕勾起嘴角,淡淡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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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宴會一結束耿毅就帶著妻子去了希臘,而雲菲也買了三天後的機票準備去國外遊玩,當然這一切都是她偷偷地進行。
耿雲濤早起回到落城的時候,只有雲菲和爺爺正在餐廳,對於他未歸家的行為,耿靖沒有說些什麼,而雲菲也很熱乎地一個勁的對著他笑。
「哥,你回來啦。」雲菲扭過頭,看著進門的哥哥,手裡的筷子還放到了嘴裡輕咬著。
耿雲濤走到餐桌前,對著爺爺輕聲道:「爺爺早!」
不等回答,他就趕緊轉身回了房間換衣服,他從來沒有穿隔天衣服的習慣,這次是唯一的破例。
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歐陽惜那裡沒有自己的衣服,而那個地方以後自己是必然會經常去的,又或者讓她搬地方住到自己別墅去。
隨意沖了個澡出來換上乾淨襯衣時,耿雲濤整個人都顯得心情格外的好,腦海裡總是迴盪著歐陽惜嬌媚的小臉,想著想著嘴角也輕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