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疤似乎已經很久了,顯得有些猙獰,可見當時傷口並未做很好的處理,耿雲濤攥著的大手暗暗地緊了緊,眼睛裡的清冷似乎已經壓抑到了零界點,極力地克制內心想要揍人的衝動。
良久沒有動作讓歐陽惜忽地睜開闔上地雙眸,當看著男人的視線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胸前瞧時,反映過來的她驚呼一聲,小手急忙壓在胸口的傷疤上。
「拿開。」男人清冷地開口,似有山雨欲來地趨勢。
沒在乎他的話,小手按得更加地緊,頭也撇向了一邊。歐陽惜不想讓他看到這道疤,這個疤太醜陋,不光是它的外表,更是她不想提及也不願提及的不堪過往。
對於她沒有乖巧地聽話,耿雲濤並未發怒在她面前,他怕會嚇著她。大手覆上她的小手,本想拿開她,卻不想她竟緊繃著身體,使出全力地去按壓。
「聽話,拿開手。」耿雲濤俯下頭親吻她的唇,然後溫柔地誘哄著她。
這樣使力地按壓心臟,他真怕她的心臟會負荷不了,看著她身體起伏不斷地加速,甚至微張小嘴來呼吸,他更是有些惱火她這樣的舉動。
不再猶疑,大手狠狠地拉過她的小手,緊緊地扣至在床頭,讓她半分都動彈不得。
不知道是因為手被粗魯地扣壓住,還是心理產生的影響,歐陽惜倍感委屈,眼淚也蔓延到了眼眶。這道醜陋的疤痕,藏又藏不住,撕又撕不下去,只能任由它那麼醜陋地裸露在男人的視線之下。
「告訴我,怎麼弄的?」男人眉宇皺在了一起,顯好脾氣地開口。
歐陽惜回過頭,睜大雙眼對上他審視地視線,然後淡淡地開口,似乎這個傷口根本就是無足輕重。「忘了,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這個答案明顯沒讓耿雲濤滿意,看著她極不情願開口說的樣子,他繼續輕聲地呢喃:「不願意告訴我嗎?那就不要說,我會自己弄清楚,你知道我有這個本事。」
他的話無疑是在歐陽惜心裡拋下了一個炸彈,稍不留意,就很可能會被炸得灰飛煙滅、尺骨無存,內心再也無法佯裝平靜,看著他認真低語的樣子,顯然他會說到做到,絕不含糊。
歐陽惜突然覺得有些寒冷,身體開始不住地輕顫,然後深深地吸了口冷空氣,又認真地說道:「只是遇到小賊,我不肯把錢給他,就不小心被刺了一刀。」
似乎怕他還不相信自己,然後又繼續開口說道:「你知道的,錢對我很重要。」
耿雲濤直盯著她,似在審示她這段話的可信度,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樣子,仿若的確很認真的解釋著。
大手輕撫過她的疤痕,手指尖輕柔的觸碰讓歐陽惜心驚,身體抖顫地更加厲害,男人開始用指肚慢慢地圍著傷疤打著圈,輕輕地滑動,一圈又一圈地觸碰。
心,泛起漂亮的漣漪。
即使這樣,歐陽惜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深怕他還是不願相信自己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