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惜蹙了蹙眉,聽著男人粗俗的話,她有些反感了。
玩的不亦樂乎的陳晨似乎注意到身邊的人多了起來,然後站起身子走到了歐陽惜的身邊。
「這位先生,我畫畫不是為了錢,只是單純的愛好而已。「歐陽惜不想多談,準備收起畫板帶著陳晨離開。
男人鬆開妻子的手,一把壓在歐陽惜動作的手上,然後有些惱怒自己的口不擇言。「不好意思,我為我剛才的話向你道歉,我妻子真的很喜歡的你的畫,請你務必幫忙。」
手被壓住的歐陽惜,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面色有些蒼白的女人猶疑了下,然後答應了他的請求。「好吧。」
面前的男人抽回手,心裡儘是心疼地盯著女人,不在乎旁人異樣的眼光,輕輕吻著女人的額頭。
女人有些羞紅著臉頰,感激地輕笑著,然後將頭輕輕靠在了丈夫的肩膀上,對著歐陽惜誠懇道:「這位小姐,非常對不起。我先生剛才冒犯了你,不過他完全是為了我,因為我過幾天要動一個大手術,所以……」女子話未說完,靠在男人肩膀上的額頭已經冒出少許冷汗。
聽著她真摯的話語,歐陽惜突然覺得。這世界上,除了愛別離,還有什麼可讓人在意的,愛別離,就是跟自己心愛的人分離,心跟著抽痛了起來。
「很開心為你們作畫。」歐陽惜面帶微笑,伸出一隻手做出請的姿勢,示意他們隨意地擺動作。
一家三口,英俊的男人溫柔閑靜的女人和可愛的孩子,這樣一個溫馨的家庭是讓歐陽惜羨慕的,看著他們緊緊擁著坐在不遠的花壇上,歐陽惜只覺得面前的一切是那麼的美好,如同剛升起的太陽般,那麼有朝氣。
周圍圍觀的人許是也明白了過來,紛紛對歐陽惜一陣激烈的讚賞,然後大家又繼續靜靜地圍觀著。沒多久又有兩個年輕的女人擠了進來,眼睛不時地看看遠景的花壇,再看看近景的畫紙,和諧的一幕就這樣被定型在了畫紙之上。
「惜阿姨,你畫的好漂亮哦。」陳晨眼睛一直盯著面前的畫紙和不遠處的三個人,然後拍著小手歡呼著。
歐陽惜只是對著她笑笑並未說話,然後看了看完成的畫。扯落畫板上的夾子拿起畫作牽著陳晨的小手走了過去。
「這位太太,這副畫送給你,希望你手術成功並且早日康復。」歐陽惜雙手舉著畫遞到他們面前,然後誠懇地繼續說道:「很羨慕你有這樣一位丈夫,你一定要好起來。」
男人放下懷裡的孩子,鬆開妻子的手,雙手禮貌地接過畫作然後感激地說道:「非常謝謝你。」
沒有過多客氣的言語,歐陽惜也能體會他此刻的心情,只是對著他們微微勾著嘴角。
女人接過男人手裡的畫,眼睛一直盯著畫裡溫馨的一幕看著,眼角不知不覺中泛起了淚光,抬起蒼白的小臉,對著歐陽惜也是一陣感謝。
「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任何需要只有徐某能辦到,一定義不容辭。」男人拿過西裝袋裡的名片,遞到歐陽惜的面前。
才接過名片,男人就再次抱起兒子,左手環著妻子的細腰大步離去了,歐陽惜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不時在心中默念著: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