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潔的額頭有些皺起，表情也跟著嚴肅了起來。：「子堯，是不是有什麼事。」
歐陽惜愣住了，不明白子堯為什麼這樣問自己，事項已經談好了，如果現在毀約的話，對方可以要求她賠償一大筆的錢，在他們商人眼裡那些錢也許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可是對她來說卻是一筆可觀的數額。
聽著她語氣中明顯的煩躁了起來，莫子堯抬起大手揉了揉眉心，「沒事，隨便問問，太想你了。」占時不想告訴她那些事情，免得讓她更加不安。
「子堯，我接你回來一起住好不好？反正你也好久沒回來了。」歐陽惜想著這些的時候對著窗外看了看，天空中時不時飛過的鳥兒互相追逐著，別棟樓層曬在外面的被子輕輕飄動著，她想子堯一定也會喜歡住在這裡的。
莫子堯聽著她的這番話，眉頭深鎖，眼神變得清冷：「想一直住在國內？」
小惜聽出話裡的不對勁，有些苦惱的樣子，一直摳著沙發佈面的手猛的揪著自己露在外面的大腿。好痛，這是她的第一知覺：「我不喜歡a城，子堯你以前不是在c城生活麼，我們一起去c城好不好。」
是的，如果畫展早點結束，她要馬上離開這裡，這個城市裡有那個人的存在，而那個人會讓她有窒息的感覺。
「c城？」莫子堯思緒一下回到了那個下午，莫老頭來找他，希望他回a城莫家繼承家業。
沒有直接回答小惜的問題，這讓小惜有些意外，以為他也不喜歡c城，忙改口道：「那要是你不喜歡，我抽時間回美國陪你，等明年畫展開始的時候我們一起過來然後再走。」
「沒有，我沒有不喜歡，你開心就好。」莫子堯解釋著。
六年，在美國住了六年，六年前腿出事之後他是難受過一陣子，如果時光從來，他還是會奮不顧身的衝上去的。
休養了將近兩年的時間，每天除了在視頻會議中做重要決議，他基本不大用電腦，上午做著復健，下午處理公事，而小惜就會一直陪著自己，偶有清閒時，兩個人會出門采風，她會帶上自己的畫具把那些個能讓她有靈感的人或景描下來。
想著過往的幾年的生活，他面色顯得溫和了起來，走到床旁邊的櫃子裡，拿過畫冊，手指輕輕撫過，畫冊的封面是自己幫小惜拍的一張相片，那是在紅楓林裡拍的，漫天紅楓飛舞著，小惜輕輕旋轉著，像個天使般。
他拍的每一照片都是小惜做主角，這些她從來不知道，他不願意讓她感到有一點點的負擔，他要讓她快樂的過著每一天。
翻開畫冊，裡面全是小惜畫的素描，前面幾張是自己的，全是坐在輪椅上，他突然很想讓她畫張站著的，這樣健全的自己才站在他身邊應該更加的合適才對，再往後翻著都是比較優美的景點建築，看著這些，似乎像是又走過了六年般。
「咚咚」輕輕的敲門聲響起，莫子堯轉過高大的身體，視線對上靠在門板上的女人，臉色陰冷了起來。
「小惜，我先掛了。」沒等小惜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小惜拿著早已掛掉的手機，心有些發冷。第一次，這個男人沒有等自己就提前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