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人多遊戲就更加精彩了。」伸手接過紅酒輕輕搖晃著,倨傲的身形微微向後靠著,厚實的紅唇扯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聶海看著他一副深不可測的表情,面色微沉,聲音清冷著:「別太出格,剛看她的臉色並不好。」
他開始擔心了,雖然剛剛才第一次接觸那個女人,但是她給他的感覺是那麼的瘦弱無助,像只可憐的小兔子般需要人憐惜著。
耿雲濤陰狠著冷笑,抬起握著高腳杯的手緊了緊,鷹眸閃著一絲冷意,盯著高腳杯裡的紅色液體冷冷說道:「這是她自找的。」
她是自找的,她願意放棄自己對她的好以及對她的愛,另可跟著那個不被認可的私生子走也不願意留在自己的身邊,那怕那個男人坐在輪椅上,她也願意跟著他。
聶海看著他這副誓不罷休的模樣無奈著:「我不想你將來後悔。」
後悔,這輩子他就沒讓自己後悔過。那怕結局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也絕不後悔。
「6年前莫子晨的死,已經讓莫老頭不得不低頭找莫子堯回來住持大局了,莫子堯一直沒有醫治自己的雙腿拖到現在,甚至不肯回來接手莫氏只是在德國背後操縱,這次回國莫氏定有一番變動了。」聶海說出了主題,莫子堯的回國意味著暴風雨即將來的更加的迅猛了。
耿雲濤心想著,不管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拖到現在才治療雙腿,又或是因為什麼不純的動機而回的國,只要不礙著他的事,這一切都不於他相干,現在的他只管讓自己親手導演的這齣好戲慢慢登場。
「莫家的喜事一向多,儘管看戲。」耿雲濤已經感覺有些疲累了,抬起大手輕捏了一個鼻樑,又按了按太陽穴。
對付敵人他從來不會手軟,雷厲風行的處事手段已經在商界傳開了,只要不犯著他的事,他從不插手浪費時間與精力。
厚實的唇抿了一口酒後就放下了杯子,喉結滑動著更顯男性的魅力,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晶燈遙控輕輕一按,整個套間瞬間昏黃一片,坐著的身軀也跟著輕鬆了下來朝後仰著,張開厚實的唇瓣:「今晚留下,明早直接去公司。」
聶海聽著他嗓音裡的孤寂知道他心情並不好,有時候看著他這樣,他會覺得愛情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困死了自己也困住了別人。如果可以,他這輩子情願單身一人,當然這一切是在遇上某個小女人之前的想法而已。
再次把眼光投向窗外,外面已下起了細雨,霓虹依舊耀眼。
入了秋的a城更顯一番寂靜的韻味,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即顯淒涼又顯蕭瑟。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風刮著樹葉沙沙做響,聶海走向窗邊看了看外面的景致便關上了窗戶。回身看著依靠在真皮沙發的男人搖了搖頭,大步走過去輕拍他的肩膀,見他毫無反應只能拖起他高大的身子朝著休息室走去。
耿雲濤只是緊閉著雙眼,並沒有真正入睡,也只有在聶海面前自己才可以完全的放鬆一顆警惕的心,任由他拖著自己的身體來到左側的休息室內。
將他放倒在床上之後聶海便走了出去,耿雲濤卻在這時睜開了雙眼起身步向衛生間沖了個冷水澡,在聽著聶海說她臉色並不好的時候,他真的很想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