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紗折射了進來,有幾縷落在了歐陽惜的臉頰上,凝白的肌膚顯得更是透明,嫣紅的唇微微勾起,淺淺地笑著。似乎做了一個很美的夢讓她可以笑的這樣的滿足、這樣的甜美。
歐陽惜從一夜清夢中醒來時才發現,窗子外早已大亮。起身穿了一件吊帶睡裙有一種惺忪的美態,有一點點小慵懶。
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看著冰箱裡昨天買回來的食材,心情似乎更加的明媚。
吃過早餐,歐陽惜來到小陽台上享受陽光的沐浴。小陽台是無框陽台的設計,安裝的是落地玻璃窗。落地窗戶的兩邊有兩個小架子,架子上放著她從市場上買回來的兩盆蘭花。靠著牆壁附近的是自己昨天訂回來的搖椅,落坐在搖椅上,手裡拿著最新一期的《城市畫刊》慢慢欣賞著。
慢慢的,就這麼過了一小時,慵懶著靠在搖椅上,捲曲著身體被陽光曬的全身無力,眼睛微瞇。
一陣鬧鈴響起:愈去隱藏,愈要破壞。如我愉快,完美狀態,才令你存敵意破壞……
歐陽惜拿起手機接起,對方低沉的嗓音讓她輕扯嘴角「小惜,想我沒?」
「有啦,這邊的工作差不多了,等細節問題談完了我就回來陪你。」歐陽惜嬌笑說著。
生活了六年的默契就這樣完全的體現了出來,她知道電話是他打來的,亦如他也對自己萬般的瞭解。
「好,下個月不要讓自己太忙,我有驚喜送給你,乖乖在家等著。」男人聽著話筒裡嬌笑的聲音,忍不住扯動了一下唇稍,低頭看著輪椅上的雙腿笑容更勝。
從小惜走了以後,他就安排了美國的權威醫生幫自己做了手術,在輪椅上坐了六年,該是自己站起來的時候了。他想要給小惜幸福,只要是小惜想要的,他會窮盡自己所有來滿足她。
手術之後的一個多月裡他躺在床上不能動彈,腿上的石膏現在已經拆除,這幾年的復健沒有白做,讓他的雙腿還是如正常人般的碩長。後半個月裡的復健已經讓他可以站起來走了,只是不如別人來的動作敏捷而已。已經可以緩慢走動了,這已經是最好的開始了。
想起剛認識小惜的時候,他的面色卻陰暗了下來。那時的小惜像只受驚的兔子般蜷縮在夜場的包間裡,渾身是血,沒有一絲笑容,只剩下一臉的蒼白,清澈的雙眼有的只是無盡的驚恐和不安。就是那樣的眼神讓他有了一種想要呵護她、保護她的念頭,不想讓她受到一絲絲的傷害。
這六年的生活裡,他從來不曾提起那段不愉快的記憶。他知道她是在逃避,還沒有完全忘懷那段過去,他想如果要讓她重新真正的面對自己的人生,應該是時候回去解決掉那個老男人了。這麼想著,自他週身散發出的冷氣幾乎席捲了全部空間,手上握著的玻璃杯應聲而碎,殘破的玻璃碎片劃破了他的大手,血從手掌間一滴一滴的淌出來。
歐陽惜掛了電話之後,愉悅地笑了笑。收回視線的時候不經意瞄過還未黑屏的手機:未接來電,陌生的號碼心卻抽動了下。
盯著號碼手就這麼不知不覺中按了下去,聽著一段鋼琴曲的聲音發了出來,懵的一下緊張的合上了手機。這段音樂是他喜歡的,會是他麼?可能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