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會議室裡,股東等著列霄做決定,看到他例外的在會議上接電話,一臉冷肅,「是你!你在哪兒?」
「台北!」
列霄推開椅子朝齊野示意,兩人同步而出,扔下一干人等視線隨著他游動,滿臉錯愕。
「台北?台北哪裡?」
「這裡……我也不清楚具體的地址,」沈慕嫣四下張望,無法確定自己所在的地點,額上冒著汗珠,「我需要你的幫忙,我看到孩子了,我……我們的孩子。」沈慕嫣不知該怎麼表述,只好說是「我們的孩子」,列霄心中一動,但臉上的表情更難看。
「你沒有跟我耍花招?」列霄坐進車子已經直奔機場。
「沒有,我……嗚……」一隻大手突然從身後摀住她的嘴,一把槍正對著她的腰眼。手機被奪走,裡面還有列霄的聲音,但立刻就被掛斷。
槍頂著她,讓她朝前走,進入白色建築,所有的物件都是白色,沈慕嫣看得有些眼花,雖然媽媽也喜歡白色的擺設和傢俱,但眼前的這種漫天的白讓她覺得眩暈。
一個老人坐在籐椅上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緩緩睜開眼睛,卻是精光乍現,精神矍鑠。
「說你來這裡的目的。」老人一開口,聲音很沉,像是夜幕時分的沉鐘。
「我……老先生,別誤會,我只是想找個人。」沈慕嫣暗中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麼小孩兒,也許在其他地方亦不一定。
「找誰?」
「找一個孩子,三歲多,藍眼睛。」沈慕嫣急急的說,黑眸裡都是焦急和期盼。
「你是說他?」老人朝她身後看了一眼。
沈慕嫣順著他的眼神去看,心裡「咯登」一下,是——是他,是剛才看到的孩子,冷酷的模樣,湛藍的眼睛裡都是冷漠,最要命的是他手裡還握著一把槍。原來一直用槍抵著她的就是那個孩子。
「你要找的是他嗎?」
沈慕嫣捂著嘴忍著,但眼淚還是從手指縫中劃過,那張小臉和列霄太過於相似,尤其是眼睛,連藍色中閃著眸中黑金的神采都一樣。
三歲多的模樣,應該是她的孩子沒錯,母親的直覺告訴她,就是他。
「豺狼,你認識她嗎?」老人盯著孩子問。
被叫做「豺狼」的孩子搖了搖頭。眼睛盯著沈慕嫣,對她的眼淚視而不見,手中的槍也沒挪動分毫。
「那我告訴你,她是你的生身母親,她想帶你走。」老人試探性的問豺狼。
「我不走,我生來就是要撕碎敵人的,包括生下我的男人和女人。」豺狼冷冰冰的語氣讓人想不到他還不到四歲。沈慕嫣聽著看著,心都要碎了,這還是天真的孩子嗎?這些人究竟給他灌輸了什麼,讓他不像是人,卻更像是一頭不識人性的豺狼。
「孩子,別聽他們的,我是媽媽,我是愛你的……」沈慕嫣說著就要蹲下擁抱他。
「彭!」沈慕嫣怎麼也沒想到豺狼用手中特製的槍朝她腳下開了一槍。那不是玩具是真正的武器。
「好了,把她關起來!」老人剛剛下命令,就有手下趕來。
「老爺,列門的人正在台北東南部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