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惑回到家,見漆黑一團,不禁悲從心來,在涼薄的黑暗中哭了起來。不知道他今晚是否還來?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吧?想起昨晚還纏綿在一塊,以為倆人從此以後再也不分開了。再也不用受那些莫名其妙的冷漠和無視了。沒想到,終還是要承受分開的遭遇。
如果說暫時忍受一下分離,可以換來以後的長久。她有什麼理由不願意呢?雷母說過這兩年,正是雷野的關鍵時刻。她能不「深明大義」嗎?可是,她是多麼的不願意啊!倆個人總是剛剛和好沒多久,就要被迫分開,而且一次比一次的時間長。
想到自己背後的身世如果爆光,勢必會影響到雷野的仕途。想當年,父親就是因為母親的身份而放棄如日中天的仕途。現在,也要因為背後永遠改變不了的身份而放棄愛情嗎?
雷野,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真的忍痛割愛嗎?
想到要與雷野分手,她哭得更傷心了!
當雷野打開家門,就聽到門邊的哭聲。擰開燈,看到之惑坐在地上正痛哭流涕。蹲下身子抱起她,焦急地問:「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見他回來,之惑的心定了,但想到即將要來的分離,心底更難過,像求助的孩子一樣,抱著雷野的脖子,索性放聲大哭了起來。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雷野抱著她纖瘦的身子,聽到她哭得那麼傷心,以為又有人去櫃檯欺負她了。準備等會打電話給小四問個清楚。
「沒什麼……以為你不回來了!」之惑象哭閉氣的孩子那般抽搐地說。
雷野鬆了口氣,抱著她往臥室走去:「我不會再離開你的了。今天一下班就去陪爺爺下棋,所以回來晚了。本想告訴你的,可打你手機又關機。」
「哦……我手機沒電了。」
「今天還是出去上班了?」雷野把她放在床邊,看她連外套都沒脫。
「嗯!」
「手上的凍瘡還沒好,不是叫你別去上班嗎?怎麼這麼不乖?」雷野一邊心疼地給她脫外衣,一邊說。然後小心地察看她手上的凍瘡:「還好,沒有惡化。」
「呆在家裡太無聊了,反正就是去專櫃走走,又不用幹什麼活。」之惑雙手環抱住他的腰,把頭貼在他的腹部,吸著他身上的溫度和熟悉的氣味,心底湧起濃濃的傷感。
「那你吃飯了沒有?要不要我去做點什麼給你吃?」摸著她的秀髮,他問。
「我在外面吃過了!雷野,明天在家吃晚飯,好不好?」
「好啊!你想吃什麼,我去買菜帶回來。」
聽到他明天晚上回來,她的心矛盾掙扎得厲害:「不用,是我自己做。給你煲個南方的靚湯給你喝。你戒煙了嗎?身上都沒有以前的煙味了。」之惑說完象只小狗似的嗅了嗅他身上好聞的氣味,知道自己也沒多少時日可聞了。
「嗯!戒了。不想有人藉機送煙送酒什麼的,那些走後門拉關係辦事的人太多。」
嗯,她差點忘了他已經是有官職,手裡握有一定職權的要人了。
「我去洗個澡。你要不要一起?」雷野說到後一句時,嗓音低沉,變得沙啞磁性無比。
之惑聽了,慌忙搖頭。臉上飛快暈開紅雲,雖說與雷野都已親密到人體交流的地步了,但這麼坦蕩蕩地洗鴛鴦浴,她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r1ba。
「一起吧!你的手有凍瘡,我幫你搓背,洗得比較乾淨。」雷野此時的笑,怎麼看都像大灰狼要吃小肥羊的樣子。
想到很快就要面臨分離,之惑做出大膽的舉動。把自己這頭小肥羊主動送到大灰狼的口中去。
氤氳的浴室,她坐在浴缸水裡,雷野在浴缸的邊沿坐著,拿著毛巾裝作正而八經地給她搓背。之惑雙手怕沾水,微微舉起搭在浴缸上面的把手,身體僵硬得無法放鬆,臉扭向一邊不敢朝雷野望去。
雷野好笑地看著她的囧樣,羞得全身都泛起了迷人的桃紅色,拿著毛巾細緻地給她搓背,搓著,搓著,自己的身體也漸漸熱了起來。
「傻妞,你身體那麼美,看著你,是一種至高無尚的視角享受。」
「討厭,我都被你看光光了。」之惑啐道,女子特有的嬌媚嗓音更加惹人上火。
「那好吧!為了不讓你吃虧,我也給你看光光吧!」大灰狼飛快地把障礙物除去,也泡進了水裡,與女人面對面相視而坐兩頭。
女人囧得更厲害了,此時的她,手舉得高高的,胸前的高山幽谷,春光無限好,美不勝收,而修長兩腿間的地獄在水中隱約可見。大灰狼的眼睛都看直了,喉結不禁滑動了一下,口乾舌燥地說:「之惑,你真美。」
都不知道吃干抹淨多少遍了,但總是看不夠,愛不夠似的。從水裡把女人撈到自己的懷裡,不管不顧地吻了起來,炙熱的吻,滾燙的感覺,把人都快速地點燃了起來。
之惑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避免沾到水。整個人被大灰狼拉了起來坐在他的身上,成了惹火誘人的騎乘坐。
「寶貝兒,我想你!惡魔很想很想你,把它關進地獄裡,好不好?」大灰狼沒有一點克制力似的,露出痞裡痞氣的笑容。
之惑的腦袋擱在他的左肩上,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的惡魔都已張牙舞爪了,她能拒絕嗎?別算能拒絕,此時她也不願拒絕。(最近很清淡,被傷到了!)
不知道還能留多少旖旎的記憶,反正今晚注定是激情夜,注定是**的夜晚。
第二天中午之惑醒來後,身邊的男人早已去上班,廚房有煲好的小米粥。喝過粥,她拿著包出門,去附近的超市買了很多菜回來,然後就開始煲南方的滋補靚湯。
雷野在單位忙了一天回來,一進家門就聞到一股濃郁的湯味。
「之惑,煲什麼好湯了?好香啊!」
「你猜?」之惑是掐著點炒菜的,所以他一回來,飯菜也做好了。
雷野在湯煲裡用勺子撈了撈,除了一些藥材之外,還有烏雞和甲魚,嘗了嘗,香濃溢口。
「好湯!這麼滋補的湯是不是犒勞我昨晚表現太好了?」戲笑道。
「是啊!郎君辛苦了,娘子特意為你準備的。」之惑學著京劇裡的口氣說了一句,把雷野逗得開懷大笑。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好喝的湯,卻有一個不祥的名字:霸王別姬。
之惑今晚在床上特別熱情,像朵嬌艷的花兒一樣,一次次在他身下妖嬈綻放,用生澀的手段一遍又一遍地讓他體驗極致的感官享受。
「寶貝兒,你今晚特別乖?」雷野擁著她,察覺到與往常有些不同。
之惑側身在他耳邊吐息:「你不喜歡嗎?」小手在惡魔頭上輕輕地弄,狠狠地挑豆。
「喜歡!愛死你這麼熱情了!嗯哼……。」大灰狼極其享受她的主動,細緻地體會她的取悅手段。濕潤的唇舌在一寸寸地親吻他的身體,包括他的惡魔也沒放過,沒有太過嫻熟的吞吐技巧,卻足以讓他差點秒殺了。
得於在床上如此浪的良人,夫復何求?身體差點就被搾乾了,卻溢滿難以言喻的幸福感。
「雷野,你愛我嗎?」女人在他的唇邊問。
「愛!」側過唇,噙住她的唇……。
「如果有一天,我不愛你了,你會怎麼辦?」
「你不是已愛上我了嗎?原來是誰發誓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死絕,也不會愛我這個流氓的?事實證明,我的魅力,你抵擋不了。你是我的!這一輩子也逃不掉!」
「你原來也是這麼愛若嫣的嗎?許諾一輩子也不放開彼此嗎?」
「我的女人吃醋了?」
什了雷他。「是啊!我吃醋了!整個人泡進醋缸裡了!」
「呵呵,傻妞,那時候覺得她本來就屬於我的,不需要說太多言語,也不需要承諾太多。後來才明白,有些愛是需要說出來的。」
「如果說出來但做不到,豈不成了一句謊言?那不是更傷人嗎?」
雷野啄了啄她的額頭,深情道:「起碼我是能做到的。」
「如果有一天我變心了,你還愛我嗎?還會與我糾纏嗎?」
「傻的,我不讓你變心就是了!」懶洋洋的聲音,最後變成了綿長而均勻的呼吸聲。他實在是累了,日夜的操勞,再好的身體也經不起女人的索取。
沒有得到心裡想要的答案,之惑窩在他懷裡也沉沉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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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野在會議室參加財政局的季度收入匯報工作。口袋裡的電話震響,因這會議非常的重要,所以他隔著褲袋就把電話掐斷了。等亢長的會議結束後,雷野又被局領導留下來談了談新工作的事。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才想起有個未接電話,一看居然是小四的來電,他趕緊回撥了過去:「是不是之惑發生什麼事了?」
「老大,你的妞坐公車的時候,手機被道上一個不長眼的人偷了,現在我手上。另外,前天晚上,有個男人曾找過你的妞,說了你家老爺子的名字。後來,他們進了郊外軍區院,我們無法再跟蹤,竊聽器也就失效了。」小四的聲音沒有一點起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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