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車裡,雷野還一隻手擁著之惑,一雙桃花眼冷冽地望著車窗外,輕輕地問:「除了今天發生那個孕婦來搞事,以前上班還有沒有其他人故意來找茬?」
之惑想起那籃冥紙花,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雷野的脾氣有點暴,她不想他為自己的事太過擔心。
「我們回去吧!」反正今天肯定是沒辦法再上班的了,臉腫了,嘴角連帶著也破皮了。回到家,雷野看到她這副模樣,心裡煩燥得要命。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家裡人在變相給他施加壓力還是之惑真的無意中得罪了人?但他更相信的是有人在背後蓄意破壞。秦風揚是不可能把這些下三檻的手段用在之惑的身上,那還會是誰?
「很醜是吧?」仰躺在沙發上,見雷野凝望著她的臉,神情莫測,久久不出聲,之惑垂下眼簾小聲問。
雷野回神,坐在沙發邊沿,用剝了殼的鴨蛋輕輕地在她臉上滾動,柔聲道:「不醜,是覺得心疼!如果對方不是孕婦,我真想揍人了!居然敢欺負到我雷野的女人頭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好了!別動不動就用暴力來解決問題!她可能是真的認錯人了!」之惑勸道,這理由其實連自己也說服不了。
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雷野也不想再談這事了,而故意談起暴力:「你也許不太清楚吧!男人就喜歡用拳頭來講理的!從小,在院子裡,沒有一天不是雞飛狗跳的,不是跟院裡的發小打架,就是被大人拿著木棍追著滿院子跑。院子裡出來的孩子,都知道用拳頭來定輸贏。」雷野來了興趣,一邊滾著鴨蛋,一邊跟她講起了小時候的糗事和威風事。自然也提到了秦風揚和另一個女人的名字:若嫣!
以前聽到若嫣這名字的時候,之惑沒有什麼感覺。現在從他口中聽到這兩字,卻有股異樣,酸酸的腐蝕得她五臟六腑都是醋味。
「雷野,你現在跟若嫣還有聯繫嗎?」之惑問。
「嗯,很少,基本算是沒有了。」雷野張了張嘴好像還想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於是,屋裡出現了短暫的寂靜,中午的陽光透過潔白的紗窗照進客廳的茶几桌,光線明亮得連茶几桌上飄浮的小灰塵都能瞧得見。
雷野俊美的臉有一半隱在陰影裡,五官更顯立體感,每一處都像刀刻似的完美到無懈可擊,專注的眼神望著滾動在之惑臉上的鴨蛋,偶爾眼底掠過一絲心疼。
也許是受到魔魅的誘惑了,之惑居然覺得這張臉越看越俊美了,就連他輕擰眉頭的細微動作都覺得魅力不可擋,開始花癡得厲害,就差流口水了。
「想不想嘗一口?反正我是你的。」雷野的餘光早就察覺到女人呆怔地望著自己失魂落魄的樣子,半天都沒有眨一下眼。
聽到雷野的話,女人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心裡因他的話而覺得甜蜜非常,小手大膽地撫上他的衣領,輕聲問:「雷野,你真的愛我嗎?」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愛我嗎?不是那種遊戲,而是相濡過一生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