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是我!」熟悉的聲音夾著熟悉的氣息包圍過來,讓她怔住了。身子不由地放軟,任由對方把自己裹挾進對面的屋子,關上門,那人把她困在門後與他之間,緊緊地抱著,好久好久都沒動。
「之惑,我想死你了。」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緩緩送入。幾個月沒見,他真想她。此刻擁著她,真想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融合在一起,永不分開,不用受分隔兩地的相思之苦。
之惑被他擁抱得有點喘不過氣來,雙手抵在胸前,裡面的心尖卻像盛開的花瓣一樣徐徐綻放,有種陌生的感覺縈繞在花蕊跳躍。半天才找到語言思維能力:「你的腳好了?」想推開他看看,卻被他用力地抱著不得動彈。
「嗯!別動!讓我好好抱著你!幾個月來,每天想的是你,想你在幹什麼?有沒有忘記我這個人?有沒有想我?」如果不是老爺子派人盯的緊,他早就逃出來了。在那裡,天天受監管,像個囚犯似的。就連上個網處理集團的事務,都由母親在一旁陪伴。更鬱悶的是,有人已向家裡提出相親的事。
他都快憋悶死了。
好不容易待到腿傷好了,今天又被老爺子令人押著去規劃局報道,準備掛職上班。他在半途就找了個機會逃了!現在還不知道老爺子在什麼地方搜刮他呢?好在這個窩,家裡並不知道。
稍稍鬆開手臂,雷野拉開兩人的距離,認真地端詳眼前的女人,她瘦了,也黑了,頭髮倒長出來了,柔柔的,軟軟的,像小狗的絨毛。小臉蛋上的眼睛顯得又黑又大,唇瓣……。
視線掃在那裡,人也湊了上前:「唔……。」還是如原來那般柔軟、甜美。
之惑倏地睜大眼睛,在他的氣息和濕潤滑入口腔時,又不自覺地閉上。心跳得很快,噗通噗通……每一下都急如擂鼓,像不停歇地撞門扉。心尖綻放的花蕊也愈加艷麗,在腦海一簇簇地閃現,像夜空最美麗的煙花。
從來沒有如此細膩地體會過親吻是這樣的,果然是令人繾戀、陶醉不已。之惑不自覺地用手環住了他的腰身,生澀地回應他溫柔有加的汲吻。
放開彼此的唇,雷野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語:「之惑,你也開始喜歡我了,對不對?」
之惑的臉頰紅得像三月桃花,調整紊亂的呼吸及凌亂的心:「雷野……我不知道。」
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就是喜歡?不知道是因為感恩還是真的有了喜歡?但無可否認,她此刻對他一點排斥感都沒有,就連原來的厭惡、嫌棄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幾個月不見,她也有想過他,是那種帶著深思不明的思念。
雷野聽到她的不確定,眼裡冒出一顆顆桃心,起碼這女人已開始試著在接受了。在他懷裡再也沒有掙扎和怒斥了。
「我肚子餓了,有沒有什麼吃的?」雷野整個下午都沒吃東西,一直熬到之惑回家。
這時,之惑才打量起雷野家的環境,寬敞、簡單,而毫無人氣。廚房裡頭除了爐灶,連個鍋子都沒有,更別說其它油鹽米啊什麼的。
最後,在之惑家,她弄了碗雞蛋麵條給雷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