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雨,用一下你的手機,我的手機好像打不進電話了。」顧小琪對筱雨說。
筱雨雖然極不情願,但也不好回絕她,同事之間她就是借用一下她的手機也說得過去,再說她們之間也沒有衝突過,一直和平相處,相安無事。
筱雨把手機遞給了顧小琪。她看著她,顧小琪和張微一樣的人,都是看不起筱雨。張微不喜歡筱雨,筱雨覺得她雖然高傲,但確實有優秀的一面,筱雨從心裡還是很敬尊她的。而顧小琪不一樣,她給人的感覺像一個欠扁的賤女人,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她似的,沒有對誰有過好臉子,那看人的眼神好像有什麼目的,有時連說話都會琢磨半天,這個女人太有心計了。雖然顧小琪覺得自己很高傲,但在筱雨眼裡,她還不如那些掃大街的清潔女工讓人尊敬呢。
筱雨心裡狠狠地想,像顧小琪這樣的女人,就算嫁個男人,也會嫁一個有暴力傾向的男人,一定會每天把她揍的半死。她不管怎麼看都覺得顧小琪就是那種欠扁的女人。
筱雨覺得自己太可惡了,怎麼那麼詛咒她呢。
「應該能打進來呀。」顧小琪用筱雨的手機給自己的手機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響了。她笑著遞給了筱雨。「謝謝。」
筱雨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笑,但笑得有點虛偽,一點也不讓人舒服,相反更加的可惡。
「筱雨,上午那個男人是你什麼人呀?」鄧月平卻很三八,好像比劉文靜還要三八。
「哦,那是我大學同學。」筱雨漫不經心的說。
「他和區長關係也很好吧?」鄧月平好奇地問道。
「哦,他們是中學同學。」
「你們一塊出去吃飯了?」
「嗯。」筱雨看著她,有點煩,她到底想知道什麼,她怎麼就那麼喜歡打聽別人的事情,知道這些對她有什麼用嗎?
鄧月平審視的目光看著筱雨,她不僅有一個好老公,連身邊的朋友也個個那麼優秀,這人怎麼就這麼不公平呢。
「鄧姐,你別這樣看著我,看的我心裡發毛。」筱雨感到鄧月平的眼光有點特別。
「我就是羨慕你,你怎麼就那麼命好呢?」鄧月平看著筱雨又問道:「筱雨,你和婆婆關係好嗎?」她好像一定要在筱雨身上找到一點讓她覺得平衡的東西。
「好呀。」筱雨不加思索地說。
「那你會伺候她嗎?」
「伺候她?為什麼要伺候她?我們家有保姆。」筱雨覺得她有點奇怪。筱雨還真沒有伺候過馬母,相反到是馬母伺候她。
「那你在家不做家務?」鄧月平更加的好奇了。
「不做。」
「連衣服也不洗嗎?」
「不洗,我老公洗。」
「那你也不收拾家?」
「不,我老公有潔癖,他嫌我收拾的不乾淨。」
「你老公做飯嗎?」
「以前我們不和他父母住一塊的時候,我老公每天做飯、洗碗、洗衣服、收拾家裡,全是他幹,連床單被罩都是他換,他洗,我什麼也不會幹,他覺得我幹不了。現在他也不幹了,我們和他父母住一塊,家裡請了保姆。」筱雨一口氣說完,看著她,她還想知道什麼。
她又一邊想想還真是覺得自己什麼也沒幹過。馬文明也不知道是有潔癖覺得她幹活總不放心,還是心疼她,不讓她幹活。反正她和他在一起以後,幾乎什麼都沒有幹過。以前和文景濤在一起,她也不怎麼幹。現在和馬家父母在一塊住,更加的什麼都不幹了,家裡請了保姆。
「你老公那麼有錢,還這麼伺候你呀?」鄧月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有錢怎麼了,他首先是一個男人,男人就應該懂的疼惜女人。」筱雨不能理解鄧月平,有錢男人就應該別人伺候他呀。
「你們以前住哪兒呀?」鄧月平還在窮追不捨。
「我們以前在義棠路的紅鼎小區,那有兩套房子,還一直空著呢,從我懷孕就沒回去住過。」
「啊,那可是高檔小區,是富人區。」鄧月平更加的瞪大眼睛。她沒在問了,越問她心裡越不平衡,這是自己成心找堵呢。
一上午鄧月平都是唉聲歎氣的,她心裡很煩,為什麼同樣是女人,怎麼就這麼不一樣呢。她先生一個月就掙那麼點死工資,還在外面吃喝嫖賭,最後到她這兒已經所剩無幾了,她還得緊巴巴地靠自己的那點工資操持著日子,每個月還得給公公婆婆生活費。可是她有委屈還不能說,要不他就和她翻臉,攆她出門,要不就睡沙發,而且一睡幾個月都行,最後她不得不妥協。
「鄧姐,你怎麼了?」筱雨看著她問道。
「心裡有點憋悶。」鄧月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