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明看到筱雨已經挺起來的肚子,心裡比吃了蜜都甜蜜,每個男人都希望擁有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想和心愛的女人生下愛的結晶,何況馬文明都快奔四十的人了。這種願望就會越加的強烈。
「雨兒,下班以後,讓羅陽送你回家,我出去辦點事。」馬文明對筱雨說。
「你幹嗎去?什麼時候回家?」筱雨不想一個人呆在家裡,現在馬文明又不讓她動電腦,一個人在家很無聊的。
「我很快就回去了。」
「你不會是去約會吧?」筱雨審視著他。
「死丫頭,不放心,你和我一塊去呀。你說你這個傻瓜腦袋,有時還很聰明,我就是去約會,還是和一個女人約會。」馬文明語氣堅硬卻包含有太多的甜蜜,說完他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那你早點回來。」
「嗯,我回家給你弄飯,乖乖聽話。」馬文明說完,笑著轉身走了。
下班以後,羅陽開著車送筱雨回家。
筱雨坐在車上看著車外的景色,天色越來越暗了,街上的霓虹燈已經拉開了夜幕,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所謂城市人說的夜生活也開始了。夜色中,人們穿梭在水泥鋼筋的森林中。在高樓聳立的空隙,像許多密密麻麻長短不一的小巷子,人穿梭在這龐然大物的叢林中,看起來是那麼的渺小,像浩瀚宇宙裡一粒小小的塵埃。可是只要擁有生命,人不管有多難,都會頑強的努力著,努力讓自己的生活過的豐富多彩。命運卻又是那麼的殘酷無情,人一出生就極不情願地分了等級。要不有坐著豪華車,出入娛樂場所的,也有沿街乞討的。但是不管你是窮也罷,富也罷,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煩惱,而每個人還必須頑強的面對一切。
她看到有一家東北菜館。「羅陽,我請你吃飯吧。」
「怎麼?想吃外面的飯嗎?」羅陽一邊開車,一邊說。
雖然羅陽也喜歡過筱雨,但他知道筱雨和馬文明的關係以後,他就放手了,不過他們在一起也開玩笑,但都有分寸的。
「嗯,我想吃酸菜餡餃子。」
「行,那我們去吃。」羅陽把車停在了東北菜館外面。下車把筱雨也扶了下來,走進飯店。
「羅陽,張微是不是很優秀?」筱雨等著上菜的時候,問羅陽。
「是啊,怎麼啦?」羅陽有點不解地問道。
「你喜不喜歡張微?」筱雨看著羅陽說。
羅陽明白她的意思了,笑著說:「我不喜歡女強人,我爸是工程師,我媽是律師,兩個人在家各忙各的,他們一輩子相敬如賓,沒有一點激情。我是不會娶一個沒有激情的妻子的,我喜歡小鳥依人、楚楚動人、溫柔似水的女人。再說了,張微比我大多了,大一半歲還行,大多了我不喜歡,我可不想娶個姐或娶個媽回家。」
「為什麼張微那麼優秀,怎麼就沒有人喜歡呢?我把她介紹給我們區長,可是連我們區長也不喜歡。」筱雨不安起來。好像張微沒有人喜歡是她造成的。
「你呀,還是管好自己吧,你怎麼就知道她沒有人喜歡呢,是她的擇偶條件有問題,她喜歡像我表舅那樣的成功人士,可是成功人士往往是不會喜歡女強人的,他們大多數喜歡柔情似水的女人,和女強人在一塊,他們會覺得自己有壓力。」
「那可不一定,那張曉曉也是女強人,可是你表舅照樣不是喜歡了那麼多年嗎?」
「我表舅是一個好男人,是一個負責任的好男人,就算他心裡有壓力也會忍著。我能感覺到他喜歡你勝過喜歡張曉曉。」
筱雨也覺得馬文明喜歡她,雖然她並不知道他有多喜歡張曉曉。
馬文明接到張曉曉的電話,去了酒店,她從美國回來了。
張曉曉看到馬文明便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她的高傲、倔強、固執讓她失去了一個好男人,也失去了一段美好的婚姻,她很後悔。馬文明是她的初戀,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女人往往把初戀看的至高無上,會在心裡給初戀留下一席之地。何況馬文明確實是一個好男人。
「曉曉,別哭呀?」馬文明心疼地扶著她的肩膀說。
「文明,我後悔了,我不該去美國,大衛他不要我了,他又愛上了別人,我該怎麼辦?」張曉曉爬在馬文明懷裡,哭的更厲害了。這個懷抱給過她溫暖和安全,可是她卻推開了他,投入到另一個並不安全的懷抱。
馬文明知道張曉曉是一個要強的女人,她容不得自己委屈,不管什麼事情只能按她的意願,如今她被人拋棄了,心裡的打擊一定很大。
「曉曉,別哭了,他不要你,你還可以再找一個,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馬文明一邊抱著她,一邊說。
「不,世界上只有你是一個好男人,當我們離婚以後,回到美國,我就後悔了,大衛說我沒有以前愛他了,他便去尋找新歡了。」
「曉曉,我不是一個好男人,其實比我好的男人太多了,只是你沒有發現,你可以試著和他們接觸,就會發現,每個人都有自己好的一面,優秀的一面。」
「文明,我們還能回去嗎」張曉曉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委屈求全地看著馬文明。
「曉曉,回不去了,我已經結婚了,她都懷孕五個月了。」馬文明堅定地告訴她,他們之間再也不是以前單純的兩個人了。
「我知道,我錯了,不該去美國,不該離開你。」張曉曉對當初的事情後悔莫及。
她有時也恨馬文明,他為什麼就那麼遷就她呢,如果當初他一定要她留下來,也許她會改變主意,繼續留在他身邊生孩子。可是他沒有,從戀愛到結婚,他從來就是順從她的意思,沒有反駁過,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包括離婚,他也沒有挽留過,還是順著她。
張曉曉哭過以後,平靜了許多。
「曉曉,你有什麼打算?」馬文明問道。
「我本來回來,想和你重新開始,但你已經不給我機會了。我只好選擇我的第二套方案,去非洲去,那裡的人民需要我。」張曉曉從馬文明的眼睛裡已經看不到當年的顏色了,他很平靜,也很冷漠,她好像他的一個朋友,或一個親人。
馬文明看著她,這個女人怎麼還是喜歡折騰,也不想找個男人好好過日子,這麼大年紀了還想折騰到非洲去。
「曉曉,我覺得你應該踏踏實實地過日子,還是由年經人去折騰吧,你也不小了,應該找個歸屬,女人最終還是應該走向家庭。」馬文明勸著。
「如果找不到像你這樣好的男人,我寧願不去找。」張曉曉倔強地說。
這個好的男人,你以前為什麼不珍惜,現在後悔有什麼用,馬文明現在身邊已經有筱雨了,那個女人更讓他愛。
「曉曉,你太固執了。」馬文明也無可奈何,張曉曉的倔強和固執,他清楚的很。
張曉曉抱著馬文明的胳膊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她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那是多麼熟悉的味道。她想找到以前的感覺,但是馬文明只是由她抱著,一點表示都沒有。她的心好涼,不時感到陣陣通心的涼意,真的回不去了。
「文明,陪我出去走走吧,過幾天我就去非洲了,我想再看看這座城市,這裡有我們美好的過去。」張曉曉訴求地看著馬文明,她怕他連這點要求也不滿足她。
「好。」馬文明覺得這個要求不過分,應該答應她。
張曉曉挽著馬文明的胳膊,依偎在他身上,漫步在這座留下他們美好回憶的城市,他們以前就是這樣漫步在街頭。
筱雨和羅陽吃完飯,走出了飯店,迎頭遇上了馬文明和張曉曉。
世界就是這麼小,小到該遇上的人永遠躲不掉,該發生的事永遠逃不掉。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萬物都韁住了,剛才還感覺到吹來涼爽的風,此時風也停住了,彷彿地球也停止了它的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