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怎麼了?!」,郁子墨將萱萱抱進懷裡,一隻手輕拂著她的臉頰,焦急地喊道。她漸漸地睜開雙眸,他的面容越來越熟悉,雙手捧著腹部,「子墨哥,肚子疼……」,看著他,她顫抖著說道。
每次都痛得死去過來,不過平時有沫兮的照顧,不會這樣嚴重。
郁子墨蹙眉,此刻已經明白她是怎麼了。
他沒說話,將她抱起,去了浴室,放了一缸的熱水,動手就要脫她的衣服,手腕卻被她握住。
「不要——」,她羞紅著臉開口,尷尬地說道。
「別動!」,他沉聲道,扯開她的手,霸道地撕扯她的衣服,不容她反抗。
「我自己可以!」,天!看著他一件一件地扯下自己的衣服,萱萱覺得自己真是羞死人了!不過,此時此景也令她想起很多年前,也是這樣,知道她經痛,他將她丟進熱水裡。
郁子墨沒再理會她,逕自像剝洋蔥般,將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剝下,隨著她皮膚的裸露,他的雙眉越蹙越緊,薄唇也緊抿成一條線。
然後,她被他丟進了浴缸裡,動作其實極為輕柔,剛進浴缸裡,萱萱便蜷縮成團,抱住了自己。這樣的一幕,令郁子墨嘴角不禁泛起淡淡的笑紋。
「遮什麼遮,你身上的哪處我沒看過?」,他看著一臉羞怯的她,譏笑道,隨即已經起身離開她的浴室。
他去了廚房,找到紅糖和生薑,動手,嫻熟地為她煮紅糖姜茶,又打電話給了沫兮,問還有什麼偏方。
「子墨,萱萱這次去找你,是鼓足勇氣的,你可不要負了她!」,電話裡,沫兮這樣囑咐。
郁子墨並未多說什麼,只是笑了笑,沒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萱萱蜷縮在溫熱的水流裡,身上的溫度漸漸升高,腹部仍然絞痛著,不過,那股痛似乎減輕了不少,許是他關心的緣故吧?
不一會,她已經起身,她得在他再次進來之前把自己收拾好,她不能麻煩他的。
回看人是。想起酒醉的那一晚,心口,隱隱地有些疼。
郁子墨進來時,發現她已經穿上了浴袍,也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處理好,微微蹙眉,看到她一臉淡漠的樣子,心裡有些氣惱。
「出來喝湯!」,他衝她低吼道。
萱萱點頭,挪動腳步,忍著那股痛,走出了臥室。
「子墨哥,謝謝!」,看著那一碗濃郁的紅糖水,萱萱鼻頭微微泛酸,她看著他感激道,然後端起紅糖水,仰頭喝下。
一股溫熱的暖流順著喉嚨緩緩下滑,移到腹部,那裡,溫暖了許多。
喝完,她就要去刷碗,然,卻被他攔腰抱起,「你……」,如此親密,令她心裡既溫暖,又酸澀,他抱著她去了他的臥室。
簡約明朗的線條,充滿男性化氣息的房間,令她心悸,「子墨哥,我想回我的房間,這樣不好!」,他將她放在他的床上後,萱萱怯怯地說道。
心,顫抖地不行。
「哪那麼多廢話!」,郁子墨氣惱地瞪視著她,說完,已經去了臥室。
萱萱瞪著那浴室的門,一顆心難以平靜,思索了一會兒,她還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她不懂。
匆忙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鎖上,蜷縮在被窩裡,一顆心仍舊忐忑著,不知是因為經痛還是其它。想起這些天,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一顆心,不免酸了酸。
他明明是有女朋友的,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呢?
不,她錯了,應該說是她招惹他的。
那麼,她該離開嗎?
可當初來的時候,也是懷疑他有女朋友的,不是?本來,她來這裡的心思就不單純……
她覺得自己是個虛偽的人。
「叩叩叩……」此時,急切的敲門聲響起,將她思緒拉回。
「子墨哥,我已經睡了!」,她沉聲道。
「厲萱萱!給我開門!」,從門外傳來他那低沉霸道的聲音,隱隱地感覺到,他聲音裡的慍怒,萱萱雙手緊捉住棉被,不知該如何是好。
「子墨哥,我真的睡了!」,她說完,關掉檯燈,躲進了被窩裡,就是不肯開門。
不該和他繼續曖昧不清的,她在心裡如此勸自己。
「彭——」,就在她以為他會離開時,一道巨響聲,震得她心口顫顫。
「啊——」她驚恐地探出棉被,喊道,室內的燈被打開,她看到他一臉黑沉地朝著自己走來。
他穿著睡袍,髮絲甚至還在滴水,樣子看起來性感而迷人,只是,那一臉黑沉的樣子,令人又不禁覺得害怕。
「厲萱萱!你太可惡!」,他低吼道,而後,房間裡的燈再次熄滅,她的床,略微沉了沉,然後,一股熱源侵入被窩。
她的身體落入了一個溫暖的胸膛,粗壯的手臂,緊緊地圈住她的腰,一隻大掌探進睡袍,覆蓋住她的腹部,輕輕地揉搓。
「還疼不疼?」,低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灼熱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蝸,令她全身泛起雞皮疙瘩,她本能地向前挪動。
「好多了!子墨哥,你別這樣好不好?我,我們不可以……」,為什麼要抱著她,為什麼要這樣啊?她不明白!
她對他表示過自己的心,可他呢,用沉默來肯定她的疑問。既然那樣,為什麼還要和她發生關係,為什麼又來關心自己?
「別說話!」,他惱怒地低吼,大手放在她的腹部,一刻都沒鬆開。
她的床很小,勉強能夠盛下側睡的兩個人,她背對著他,後背緊貼他的胸膛,這樣的姿勢,太溫暖,太讓人動容。
尤其是他那體貼的手,讓她的腹部漸漸溫暖了起來,那股絞痛也漸漸消失。
「子墨哥,那晚是我不好,我不該喝酒,做了那樣荒唐的事情,給你添麻煩了。我們就當那一夜什麼都沒發生,好不好?」,她還是心酸地說了出口。
他事後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他對她的態度。
那便是,她真的已經錯過他了。
郁子墨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在心裡苦澀地笑了笑,「怎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開放了?這麼不在乎自己的名節?就當那是一夜情?厲萱萱,你甘心嗎?」,可惡的小東西,恐怕此刻,她的心裡已經苦不堪言了吧?!
郁子墨在心裡氣惱。
「沒有!我……我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麼辦?」,淚水,默默地墜落,心口疼痛著,比腹部的痛還要疼。tjw9。
隱隱地感覺她在抽搐,他翻過她,將她擁進懷裡,她卻在他的胸口,哭了起來,彷彿撒嬌般。
「我只要能偶爾看到你,就足夠了!我會搬出去,不會打擾到你的……以前,是我的錯,是我錯過你了,是我不知好歹……」,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身體,她埋在他的胸口,哭著說道。
一顆心,好酸,好痛。
這其實算是變相地對他表白吧,只是,似乎,遲了。
她的話,令他心疼,心裡卻得意著。
他就知道,她也是喜歡他的,心裡竊喜著,他卻沒有安慰她。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睡覺!」,他心情很好地擁著她溫軟的身體,沉聲道,而埋在他懷裡的萱萱,身體卻更加顫抖了。
「你回你的房間啊!我們不能這樣曖昧不清!」,她推拒他的胸膛,挪動身體,然,他的手臂死死地圈著她的腰,令她動彈不得。
「我喜歡!別動!」,可惡的小東西,她讓他難過了四年,現在也該他好好懲罰她一下了!郁子墨在心裡邪惡地想,黑暗中,嘴角一直揚著得意的笑,是萱萱看不到的。
經痛已經消耗了她多餘的力氣,她不再做徒勞地反抗,伏在他的懷裡,一動不敢動,帶著心酸,漸漸睡去……
第二天下雨了,腹部也還隱隱地痛著。
好在是週末,她不用去上班,床邊,已經沒了他的身影,伸手,輕輕撫上那裡殘留的凹痕,心口,顫了顫。
令萱萱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沒有離開,而且,竟然煮好了早餐。
而且,他煮的竟是益母草更米粥!這是在美國時,每次,沫兮阿姨經常煮給她吃的粥。
「別傻愣著了,吃飯!」,他解下圍裙,看著發呆的她,沉聲道。
萱萱回神,看著一身休閒服的他,心悸著。
「子墨哥,謝謝你!」,除了感激,還是感激,不然,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把你伺候好,免得老媽會說我虧待你!」,他撒謊道,動作優雅自然地吃著自己的早餐。
他的話,令她心口顫抖,原來是沫兮阿姨交待的……
「這不用的,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的,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呵呵……」,她乾笑著回答,香濃的米粥到嘴裡竟變得苦澀了。
「自己能照顧自己,會跑去喝酒?會痛得死去過來也不想辦法?!」,他瞪著她,氣惱道。想起她上次喝醉酒,他還耿耿於懷,雖然,那一夜,太美好,但,他難以想像,如果,她喝醉酒在外出事了,會怎樣?!
被他連續的兩個反問堵住了嘴,她看著他,怯怯地低頭,「是部門聚會,只是稍微喝了點酒,你放心,我以後不喝了!至於經痛……我其實可以忍的……」,她訕笑著說道,滿腹心酸。
為什麼對她這麼凶?!
她的回答,令他是一半滿意,一半不滿!
「既然已經來公司做事,已經住在了這裡,就少給我惹麻煩!」,他瞪著她,又氣惱道。
「嗯!我,我會的!」,她說完,低頭,不停地扒著碗裡的粥,食不知味。
他今天似乎很閒,吃完早餐也沒出去,外面不知何時刮起了風,颱風過境,全市發佈了颱風預警,提醒人們不要出門。
此時,他在跑步機上跑步,鍛煉身體。
她坐在沙發上,抱著筆記本在上網,瀏覽當地的論壇,找房子。
懷裡抱著個抱枕,是用來捂肚子的。
將看到的中意的房子抄在筆記本上。
郁子墨好奇地走近,看著她在瀏覽那些租房信息,他的臉色愈加黑沉起來,額上的汗水大顆大顆落下,「給我回房休息去!」,他衝著她,命令道。
「可是我不困啊……」,她看他,一臉莫名地說道。
「啊——」,他霸道地奪走她的筆記本,丟在一旁的沙發上,扯過她的身體,抱起,在落地窗邊的沙發上坐下。
「子墨哥!你幹嘛啊?!一身汗水,髒死了!」,她氣惱地抗議道。
「別亂動!」,讓我抱抱你!,後半句,沒說出口,他抱著她,坐在窗前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雨,其實,窗戶上早已被一層水花覆蓋,看不清外面的世界。
他只是很享受抱著她的這種感覺,無需多美的風景,多動聽的話語,只是這樣,靜靜地坐著,只要,懷裡的人,是他心愛的人,便,可以。
她也漸漸地享受他的懷抱,雖然,不明所以。
但,聽著他的心跳,吸允著他的氣息,享受他的懷抱,這一切,多美好,若能成為永恆,那該多好。
***
「萱萱,給郁總倒杯咖啡!」。
「好的!」
萱萱立即起身,走去了茶水間,還是沒有沖咖啡,泡了綠茶,送進去。
「郁總,您的茶!」,萱萱將茶放在桌上,恭敬地說道。
郁子墨看著那杯綠茶,嘴角抽搐,抬眸看著她,無奈地端起,喝下,「下班一起走!」,他開口道。
「啊?不,不了!被同事看到了不好,我晚上也有些私事!」,她沒想到他會在上班的時候說這些,她開口,拒絕道。
「這是命令!」,郁子墨氣惱道,這小東西,好像總愛跟他唱反調。
「對不起,郁總,這是我的私事,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萱萱硬著頭皮,勇敢地反駁道。
一句話,令郁子墨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不得發洩。
好一個公私分明!
她這是在報復?!郁子墨在心裡壞壞多想,隨手一揮,示意她離開。
下班後,萱萱獨自一人去了地鐵站,從包裡取出事先記錄好的地址,上了地鐵。
郁子墨早早地回到了家,動手開始準備晚餐,隨即,又給她發了個短信。
七點之前必須到家!
很霸道的一條短信。
萱萱下了地鐵,正好看到這條短信,嘴角苦澀地笑了笑。
子墨哥,我七點趕不回去,確實有點事情!
她回復道,然後,按照地址,去了有點偏遠的小區。正在做魚的郁子墨,看到這麼一條短信,簡直惱火,一個電話打了過去。「你在哪裡?!」,電話才接通,他質問道。
「我在一水花苑,子墨哥,有點事情,先這樣,有什麼事情,等我回去再說,好嗎?」,萱萱回答,因為和對方約好的看房時間快到了,她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喂!喂——」,他剛又要問道,誰知她已經掛斷了電話。
一水花苑?郁子墨在腦海裡尋思著這個聽起來似乎很熟悉的地方,努力回想,在哪是否聽到過。然後,他不放心地上網查了查……
「厲萱萱!」,看著搜索出來的結果,他大吼道,隨即,跳起身,摘掉身上的圍裙,拿了車鑰匙,出了門。
「請問有人在嗎?」,奇怪,這個小區,為什麼看起來很安靜的樣子?可能是和地處比較偏僻有關吧?萱萱在心裡暗暗想到,抬首,敲響了一扇門。
根據她查到的地址,這裡,就該是那房主的家。
「有人嗎?我是來租房子的,和你約好的!」,她敲了敲門,又說道。
良久,裡面依然沒任何動靜,這時,她的手機鈴聲也響起。「啊——唔——」,就在她按下通話鍵時,倏地,她的腰被人抱住,一隻手摀住了她的嘴,手機,掉落在了地上……
「萱萱?!」,電話接通的剎那,他聽到了她的聲音,然後,是一陣陣嘈雜聲,郁子墨失控地尖叫,然而,手機裡根本沒有她的聲音!
「唔——救命——」,她想喊救命,可是,雙唇被堵住,她根本發不出聲音,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拖進了一間漆黑的房間。
一股異味,令她難過地蹙眉。
此時,她也根本看不清對方的容貌,子墨哥……救我……我好怕……是什麼人挾持了她?!
萱萱在心裡驚恐地疑問,一顆心,慌亂至極。
「啊——」
「賤人!給我跪下!」,這時,一道低沉粗暴的男聲響起,萱萱只覺得小腿一股灼痛,整個人跪了下去。
「你——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萱萱嘶吼道,幽暗裡,根本看不清男人的樣子。
「啪——」,臉頰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一股薄涼抵在她的臉頰,不一會,房間裡漸漸地亮起,兩道火紅的燭火亮起。「啊——」,看到紅燭映出的可怕畫面,她驚恐地尖叫!顧不得痛,全身因為驚恐而打著哆嗦……
「萱萱——萱萱——厲萱萱——」,郁子墨剛下車,便衝進了那個人煙稀少的小區,大聲喊道,來的路上,他已經報了警,但此刻,容不得他等待,雙眸在夜幕降垂的小區裡逡巡,在看到一排樓房裡,唯一一間閃爍著異樣光芒的房間時,他毫不猶豫地衝進了那排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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